“只要有心,就一定会找到。”唐晓翻上马背,“本太子,一定要找到白貂。”
——“情字惑人,对本太子也是一样。你不是想给穆玲珑猎白貂么?寒玉再难得,我一样可以找到,白貂在世,你就一定可以有法子猎到,一切就看,你有没有这份势在必得的决心。”
上林苑里,穆陵说的话在唐晓耳边久久萦绕。穆陵可以为修儿搜罗天下寒玉制成坚不可摧的寒玉衣,自己,也一定可以给穆玲珑猎到珍贵罕见的白貂。
——“你是本郡主的人,就算是去保护太子,也是我穆玲珑的人,你可也要护住自己,听见了么?”
——“听…听见了…”
——“赶紧去吧,马队该是已经出宫了,你可得替贤王府争脸,给本郡主猎只白貂回来做夹袄啊。”
唐晓扭头又看了眼已经不见穆玲珑身影的贤王府——“属下,遵命。”
司天监
没有人对程渲的回来有太多吃惊——她可是五殿下亲自试过的卦师,吃回头草又怎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也没人会觉得异样。
孙无双对程渲的归来报以了极大的热情,还偷偷给程渲送了些上好的茶叶,非说是给她和莫牙新婚的贺礼。太子上林苑遇险那卦,孙无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用梅花易推算了异相,自己不敢声张,却被程渲参透的干干净净。这才是真正的高手,与这个盲女相比,别说是现在的第一卦师周玥儿,连一把手少卿周长安都差了许多。
孙无双阅人许多,他看出程渲眉眼里深藏的贵气,别说是重返司天监,他日更进一步都是谈笑之间,可得巴结好才对。
“真是清闲呢。”程渲悠哉品着孙无双送来的君山银针,惬意道,“孙卦师,近来司天监都是这么舒坦么?”
孙无双毕恭毕敬的坐在程渲案桌前,低声道:“您回来这两天确实清闲了些,不过…前阵子,倒是又开了一坛。”
——“开坛焚骨?”程渲眉间一动,“这可是大事,是皇上?”
“恩。”孙无双四下看了看,“皇上亲临司天监,和周少卿在焚室密谈了很久,还焚了骨…只可惜。”
“可惜什么?”程渲好奇问道。
孙无双挤了挤眼睛,流露出对周家父女的一丝鄙夷,他只当眼前的程渲是个瞎子,这才无所忌惮的露出真实的神情,“周少卿也就是爻币的本事,开坛焚骨?非他所长吧。皇上无人可用,也只有让他去卜,折腾了大半天,皇上出来是神色阴郁,看起来对周少卿所卜…不算满意。要说焚骨,还是得看程卦师您。”
“我?”程渲笑了一笑,“你抬举我,我和你同一天进的司天监,你又没见过我卜卦,又怎么知道我真的有这个本事?”
孙无双啧啧道:“您太谦虚。谁都知道当时五殿下单独试你的本事,五殿下何等睿智,他能亲自挑中的人,一定有非比寻常的本事。您没能施展,坐在这卦档外干着无用的差事…不过是…”孙无双压低声音,“不过是那对父女怕您露了锋芒才对。”
“这才不是没用的差事。”程渲摇头笑道,“卦档里都是珍贵的卦象,这是重差。”
孙无双不屑的“切”了一声,“珍贵的卦象?要真是珍贵重要,会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