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灵那里了解到日月两族的局势后,萧遥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公孙雪的院子。
这些日子他假装什么都不在意,以至于错过了这么多的消息,如今月族面临内乱和外敌,她现在一定焦头烂额了吧!
虽然她和谨信是对立的,但是在此时此刻,他无比想要待在她身边,她是一个连痛都不会喊的人,就算再焦急,再难受,也不会跟旁人说,自己默默忍受吧!
这些日子极力想要压制住的思念,在这一刻就像泉涌般爆发出来了。
这些日子,他不去想她,可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如影随形。
他站在树下,伸手摩挲着上面斑驳的树皮,直到细细分叉扎进了指腹,他才拉回了点思绪。
他是生她的气,但气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对他的不信任,以及利用。
萧遥身为皇子,就算平日如何的潇洒不在意,但骨子里是骄傲的,更何况,被欺骗,被利用过,这已经成为了他不可踩踏的底线,他的逆鳞。
那天知道了真相后,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和她如常相处!
所以他逼自己,无论自己是否对她上了心,都必须将她忘掉,这一段记忆,都必须舍弃。
然而当得知她有可能进退两难,随时可能面对战乱危险,他就无法再欺骗自己。
原来,他已经陷得这么深了。
从真相被揭露后,他就从未站在她的立场考虑过。
易地而处,如果他身处她的位置,恐怕不会做得比她更好。
她做的那些,其实是情有可原的。
既然已经在意上了,那就不要再否认了。
难道真的要等什么都无法挽回后,再去追悔莫及吗?
这不是他萧遥担
想到这里,他不由收回了手,脸上失落一下子消失了,薄唇勾起,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想通过后,他就又是那个潇洒恣意的逍遥王了!
他当机立断,朝皇兄的院子走去。
他要去月族!
这就是萧遥,虽然在外人看来,他行事乖张,但是活得潇洒,顺心而为,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从不留遗憾!
因为还有两日就要出发了,楚倾颜寻了个时间找到了东庭。
“陶陶呢?”看到他只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楚倾颜不由四处张望。
东庭望玉懒洋洋地伸着懒腰,打断了她的张望,“不用找了,她出去买东西了。”
“那你怎么不陪她一起去?”
伸懒腰的动作一顿,东庭望玉神色不自然地道,“为什么本少要陪她去!又不是她的下人!”
“哦?”楚倾颜拉长了尾音,只把他看得不自在,才偷笑着继续说下去,“那你平日出门,她都不离不弃,你这么无情,不太好吧?”
这“不离不弃”四个字,以及冷不丁被盖上无情的帽子,让东庭望玉差点被口水呛到,他愤懑地瞪了她一眼,“不是吧,我发现你跟萧绪在一起久了,好的不学净学坏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楚倾颜耸了耸肩,“我更希望你夸我口齿伶俐!”
东庭望玉“切”了一声,继续享受着日光浴。
楚倾颜摊手,在碧玉的搀扶下在一旁的长椅落座,清风和顺,阳光明媚,着实是个好天气。
“东庭,你应该听说了我们要去月族的消息吧!”楚倾颜抬手在额前搭了个小帐篷,看向远处飞过的雁群,目不转睛,随意地提起这件事。
东庭望玉打了个呵欠,也随意地回着,“知道,出发之前通知一声,本少不保证不会睡过头!”
楚倾颜笑着收回手看向他,“我的意思是,这次你和陶陶都不要去。”
“为什么!”东庭望玉顿时眯起了眼睛,半撑起身子看向她。
楚倾颜露出一无辜的神情,诚恳道,“月族那边内战激烈,此行有危险,我不希望将你和陶陶卷入这些纷争里,毕竟这和你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你们就留在这里,或者去别的地方游玩都可以,短时间内不要接近月族的领土。”
只听他冷哼了一声,想也没想地否决了她的提议,“朋友是用来做什么?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这种时候,让我知难而退,是绝无可能的,更何况该回避的不是你吗?你这个孕妇去凑什么热闹!难道萧绪没有拦着你吗?这都是什么事啊!”
看着他跳脚指责她,楚倾颜抽了抽嘴角,“是我自己要去的,他也答应了,不过我真的不希望你掺和进来,东庭,你带着陶陶回西轩吧!”
东庭望玉咬牙切齿,“做梦!”
“东庭,我是认真的。”楚倾颜苦口婆心地劝着。
东庭望玉忽然转了性子,又双腿一翘,躺在了摇椅上,脸上露出邪气的笑意,“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
看着这人耍无赖的样,楚倾颜深深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她就不来劝这货,交给大冰块处理得了!
楚倾颜走后,东庭望玉直起了身子,摸着下巴,既然他决定去月族,那么陶陶这边要交代一下。
说曹操,曹操就到。
“看我买了什么好东西回来!”陶陶对着他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东庭望玉的目光闻言扫了过去,只见她双手捧着一束花,上面不止一种品种,五颜六色,在这寒冷的季节里,十分的抢眼。
“你不是去买饰品了,怎么变成买花了?”东庭望玉挑了挑眉。
“这花好看呀!而且不是真花哦!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