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刚才听到响动,到对方逼近,不过是眨眼间,可见对方的武功是有多高强。
公孙雪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对方除了靠近她背后,再无举动。
她声音清冷,“请问阁下是谁?深夜闯人房间又为何?”
然而这一句话像是石头抛入大海,背后之人无声无息。
气氛一下子就诡异起来了,公孙雪不知道突然到来的人想做什么。
她衣裳单薄,耐不住这寒冬,在这种情况下,她处于弱势,背后之人来意不明,但她也不可能跟他这么耗着。
于是她伸手打算拿过外衣,只有身子暖和了,发生任何意外,她也好应对。
但她的手还未碰到衣裳,手腕就被人用力握住了,那灼热的触觉让她浑身一僵。
她不愿意再坐以待毙下去,左手还能自由活动,她转身就要朝背后劈去。
然而她快,对方比她更快,另一只手抬起也抓住了她的手腕,仿佛料到了她所有的攻击,身子一侧,避过了她踢去的脚,将她反身扣在了怀里。
若是从背后看,好像被情人深拥着。
在魏雨走后,她就已经将房间的烛火灭了,没想到却让对方有了可趁之机,她在明敌在暗,一下子就处于下下风。
被对方以着这尴尬的姿势扣在怀里,难免会有肢体摩擦,而她里衣单薄,很快就感觉到来自对方胸膛的温度,让她双颊瞬间升腾起红晕,但却是被气红的。
“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不要以为挟持了我,就能够为所欲为,我不怕鱼死网破。”她沉下声音,冷冷地开口。
从刚才的较量看,不用怀疑,袭击她的人是个男子,而且武功比她高很多的男子,硬来是不行的,只能是智取了。
耳边传来一声轻哼,公孙雪眸色冷凝,她义正言辞的话语却只得来对方一声不屑,她的心更沉了。
她上位这么多年,大刀阔斧对朝中做了清理,得罪多少人自是不必说。
暗杀对她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她不怕死,但是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还不能死。
对方进来,有很多机会可以取她的性命,但却没有下手,兴许他的目的不是她的命,
也许,可以谈判。
“壮士,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是如果你想要求财的话,开个数,我可以满足你,如果你想要求权的话,那么你进门之前应该知道我是谁,我也可以满足你。”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调动全身去感觉他的情绪变化,看能否抓住他心中所想。
然而,很遗憾的是,对方似乎对她的提议一无所感。
她开始反省,难道她猜的都不对?
而就在这时候,扣住她手腕的手忽然动了,指尖摩挲着她肌肤,手臂也慢慢收紧,让她极力想要远离他胸膛的念头破灭,这种侵略性的举动,让她脑袋一空,有了一种最不愿意去想的猜测。
难道这人……
她还未来得及想下去,耳边传来嘲讽的声音,“钱,权,势,我都有,不稀罕,若是你想要,我可以送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狂妄的口气!
等等,这声音——
公孙雪睁大了眼睛,“你、你是萧遥?”
到了这个时候,萧遥也不管是不是被认出来,从看到魏雨到现在,他的心里憋着一口气,如今越来越膨胀,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气炸了。
他松开她的手,将她拦腰往床榻上一扔,因为冬日锦被厚实,不担心会受伤。
没得来对方的回应,反倒是天旋地转被压上了床。
没错,在公孙雪还在莫名这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他房间时,就被他扔到床上去了,她挣扎要起身,他的身子就已经欺了上来。
在他刚才出声的时候,她就认出了他的声音,此时就着窗外灯笼照进来的浅色光晕,她再一次看清楚了眼前人的样貌,那么近,近得都数得清他的睫毛,看得清他眼底不容忽视的那簇火光。
在这么近距离中,她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酒味,不由讶异,“你喝酒了?”
这货不会是喝醉耍酒疯吧!
然而眼前的人只是轻哼了一声,不作答,反倒是那双眼睛更加亮了。
她避开那无法直视的晶亮眼睛,低声道,“你大半夜跑我房间做什么?还不快下去!”
萧遥将她禁锢在身|下,不让她挣扎,嗓音低哑深沉,“凭什么别人大半夜也可以来找你,我就不可以!”
“什么别人……唔……”
公孙雪没听明白他的话,眼前的黑影就罩了下来,不容分说就覆上了她的唇,她整个脑子都空白了。
她看似清冷,但唇却是柔软温热,而他看似阳光,但唇却是带着凉意。
火与冰相触,成就了最美妙的交缠。
他吻得急,没有章法,想要将这骗人的唇舌吞入腹,让她不再欺骗自己,迫切想要在这人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记,再也不要让别人惦记。
公孙雪没有料想到他会这么做,此时她被他身上酒气熏得有些发晕,加上她的手被扣住,双脚被他压制住,完全无法动弹。
只能被迫承受着他莫名其妙的火气和不顾一切地发泄。
感觉到她快被吻得不能呼吸,他才离开了她的唇。
公孙雪喘着气,眼神有些迷离,片刻后才找回了神思,她抿着有些发红的唇,看向眼前这异于平日的人,“你今天怎么了?”
她被自己这沙哑的声音给惊到了,但更多的是惊讶自己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