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颜睡了一舒适的觉后起身,发现整个人的精神好多了。
可是她一转头,便看到了母上大人坐在椅子上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一见她醒来,便匆忙走了过来。
“采采,你觉得怎么样了?”楚母语气满是忧心。
她闻言一笑,“娘,我觉得好多了,没那么痛苦了,就是肚子有些饿。”
一旁的希宁听后立即下去厨房准备将饭菜加热端上来。
楚母看着已经恢复了元气的女儿,松了口气,她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后怕,“今日你爹告诉娘,你痛晕了过去,吓得娘赶紧过来看看,不过那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娘便守着等你醒来。”
“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除了有些不舒服之外,其他都还好,只是我没有想到第一次来会这么痛。”楚倾颜摸了摸鼻子,让家人担忧真的很过意不去。
楚母闻言不由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语气里带着怜惜又不争气,“谁让你冒着大雨去看大坝的,这是身体受寒了,之前娘就有交代过你,这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说不定葵水就来了,你倒好,没将为娘的话听进去,一味孤行,你看着好了,第一次很重要的,如果会痛的话,以后月月都会难受,你这是自讨苦吃啊!”
虽然娘亲是在责备她,但是她听得出话语里满满是关切心疼,不由歪着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撒娇道,“娘,我错了,下次不干了,以后一定将您的话奉为圣旨,谨遵听命!”
对于乖巧撒娇的女儿,楚母觉得真是拿她没有办法,恰好此时希宁端着饭菜进来了。
“主子,您快趁热将这些饭菜吃了吧。”
楚倾颜转了转眼珠子,看着身侧还在为她叹气的母上大人,她立即软下语气道,“娘亲,人家没有力气,你喂女儿好吗?”
楚母看着这已经老大不小的闺女,如今却像是个三岁孩子撒娇要喂饭,有些忍俊不禁,可是这么多年,女儿都是一副自立自强的模样,她这做母亲的,反倒是一直在被女儿照顾,如今看到女儿这一面,母爱一下子泛滥了,一面说她不害羞,一面却又接过了希宁手上的碗和汤匙。
希宁看到这一幕,不由掩唇偷笑,却被自家主子一眼给瞪了回去。
“娘亲真好。”楚倾颜满足地含下第一口粥。
楚母笑着摇了摇头,但是对女儿的赞美很受用。
一碗饭吃下,楚倾颜意犹未尽,楚母拿着帕子帮她擦拭着嘴角的水渍,心里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转头对希宁道,“你去帮采采熬一碗姜糖水来。”
“是。”希宁领命下去了。
待房间里只剩下她们娘两的时候,楚倾颜嘴角含笑地看向自家娘亲,“娘,你是故意将希宁支开的吧?”
“你这个鬼灵精!”楚母没有否认,她看着面前越发出挑的女儿,仿佛看到了过去十五六岁的自己,心中有了些许的感慨。
“采采,你知道葵水来了,意味着什么吗?”楚母脸色认真地看着她。
少见娘亲这么正色的模样,她想,娘亲应该不会无缘无故问这样的问题,于是楚倾颜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开始思索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答案都被她一一地否定了,最后她对着娘亲摇了摇头。
楚母见此,伸手抚着她的长发,语重心长地道,“葵水来了,说明我们家采采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小女娃了,一般人家的姑娘到了这时候,家里就可以帮她寻一门亲事了,然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可以嫁人为妻,相夫教子了。”
楚倾颜没有想到娘亲说的是这个,她有些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娘,我才十五,成亲生子,还有些早!”
“不早了,平常人家的姑娘家,这时候都已经嫁人了,你娘也是这时候嫁给了你爹的。”楚母摇了摇头解释道。
“可是人家还没有过够单身的日子,虽然结婚生子是人生必备的大事,但是也要让我玩够了,收收心再来考虑这件事呐!”
楚倾颜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会和娘亲讨论这种事,她记得在大学的时候,远在部队的爸爸就让她回来过年的时候要领一个女婿给他看看,可惜她一直都没有谈恋爱,也不知道与异性相恋是什么感觉,所以此时谈论这事,她还是很羞涩的。
楚母心里也挺舍不得自家闺女的,不过她展颜一笑,一手轻拍着女儿的手,慈爱道,“不过别的姑娘家还要寻亲事,我们就不用,太上皇的指婚挺好的,殿下这孩子挺好的,将你交给他,娘很放心。你们什么时候想要成亲,告诉娘一声,娘一定着手为你们办得妥妥当当的。”
楚倾颜处于放空的状态,完全听不懂娘亲在说什么。
片刻后,楚母想起自家夫君还在院子里逗弄小猫,便起了身,让她好好休息。
临走时,楚倾颜听到一句轻飘飘的话传了过来。
“殿下等了采采五年,挺不容易的。”
呃——
是她打开耳朵的方式不对吗?
为何她会听到这奇怪的话语?
大冰块对于她,从来都不是那种感情吧?
只是一个大哥哥对一个小妹妹的感情吧!
因为她想起了去年在窗台下听到的那一番话,彻底让她的世界黑暗了下来!
她耙了耙头发,觉得这件事让她有些烦躁,索性化悲愤为食欲。
“希宁,我要吃辣子鸡,辣子鱼,醋溜排骨,麻婆豆腐,酸辣土豆丝——”一哧溜的菜名就从她的口中说了出来。
因为在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