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袖里看着那宽袍长袖的人消失在车帘后,不由扬了扬眉。
楚倾颜说他是她哥哥,而他却否认,难不成两人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关系。
等等——
花袖里忽然想起她方才对两人说的话,若是有娘子或者心仪的女子,可这人却说让楚倾颜挑选便好,难不成这两人——
再回放两人之前亲密举动,花袖里豁然开解。
所以说,绪萧这人是在对自己宣示主权?
她不由冷汗淋淋,她是个黄花大闺女好吗?又不是断袖!
还有,方才她不过是和楚倾颜说几句话,他的目光就犹如针芒在背,占有欲真强!
想到这里,花袖里已经默默将萧绪归列于深不可测的人物之中。
直到马车消失在人群中,花袖里没再多想就转身回了店铺,今晚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相对于某人上车后将帷帽拿下,露出芳华容颜的自在闲逸,楚倾颜就有些坐立难安。
但是某人似乎并不打算主动开口,他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而楚倾颜感觉气氛有些压抑,又不敢直视他,便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直到把车内所有东西都仔细折腾完后,身侧的人还是以着强大的,不容忽视的气场闭着眼倚靠着。
楚倾颜向来耐心强大,但是到了此刻,也已经用尽了。
她觉得自己这样被吊着,简直是不能再难受了。
“大冰块——“她决定主动开口了,否则待会她会被憋死的。
她的轻声呼唤,得来萧绪轻应了一声,但仍旧闭眼像是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楚倾颜咽了下口水,才小声询问道,“大冰块,你刚才想和我算什么账?”
“你觉得呢?”他反问。
呃——
她就是不知道才会问啊!楚倾颜觉得她快被这莫名的气息给折腾出内伤了。
“大冰块,说话不要藏一半!你知道我不聪明的!”楚倾颜忍不住埋怨道。
这时候,萧绪慢慢张开眼睛,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着些许意味不明的光亮,“能够快速想出对策,在三日内让一家濒临倒闭的店铺起死回生,你觉得这样的人会笨吗?”
楚倾颜头皮发紧,大冰块这是在夸赞她吗?为何她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
“那不是相对你而言吗?在你面前,谁敢自称聪明?”楚倾颜觉得如果自己有尾巴的话,现在一定是在欢脱地摇摆中!
但是萧绪对她的奉承似乎一点也不动容,他扬了扬眉,“是吗?那么我给你提示一点,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瞒着?
楚倾颜抿了抿唇,“你是指哪一件?”
萧绪闻言不由一笑,但似乎笑不及眼底,“看来瞒得还不少!很好。”
马车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这温度直线下降,如同回到了寒冬。
楚倾颜打哈哈道,“不多不多,就几件,只是还来不及告诉你而已!”
说到这里,她莫名有些心虚,最后耷拉着肩膀道,“我和花袖里的赌约是在三日前,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功,怕提前告诉你,如果我输了,会很丢人。”
原来她担忧的是这个。
萧绪的目光不由柔软了几分,“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丢人的,谁也不是一下子就成功的,跌倒本就是为了更好地爬起,而且你这次没有让我失望,做得很好。”
“真的吗?”楚倾颜瞬间抬头,目光澄亮,像是一个急于得到肯定的小娃。
萧绪嘴角微扬,颔首。
楚倾颜感觉自己整个天空都晴朗了,虽然和花袖里达成了协议,但是却不及大冰块的一句肯定来得让人喜悦。
可是她还没来及的绽放笑意,面前的人已经收起了神色,“这件事就这么过了,下一个。”
呃——
这人真是太扫兴了!
楚倾颜抽了抽嘴角,不过鉴于某人及强大的存在,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楚倾颜还是继续老老实实地交代。
“还有一件事瞒着你没有跟你说实话,我去富阳城的时候遇到了东庭望玉,他三番两次救了我,我觉得人的一生很短暂,若是就花在计较对错上,就太浪费时间了,所以我就和他握手言和了。”说到这里,她偷偷瞄了眼某人,见他脸色不变,才继续道,“不过我已经和他再三申明了,不能再利用和别有用心。”
这件事,在前晚她喝醉的时候已经和他坦白过了,不过清醒和喝醉的情况是不同的,她能够主动开口,说明真的是将东庭望玉当成朋友而已。
只是东庭望玉是不是,就不得而知了。
见他听了自己的话,还没有什么反应,楚倾颜心里更没底了,她主动靠近他,试图去拉他的袖子,“你别生气,那时候在书房我不知道你问的是这个,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这件事也这么过了,下一个!”
下一个?
楚倾颜目瞪口呆,她还有事瞒着他吗?她怎么不知道?
难道?
“你知道书房里的画是我不小心弄坏的?”
楚倾颜脱口而出时,萧绪的目光明显一抽,前几日发现他书房里的画不见了,还以为是下人收起来,没想到是她毁尸灭迹了。
看他脸色明显不对劲,楚倾颜觉得自己冲动说错话了,有种自掘坟墓的错觉。
最后她已经崩溃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厨房里不见的鱼肉是我半夜偷走给小烦吃的,那时候太晚了,不想惊动大家,我就直接翻窗户去拿了。”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