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距离烟萝一行人去连城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了。
楚倾颜也在床榻上发霉了半个月了。
她感觉自己的头上已经长草了,可是断了一根骨头,想要这么快长好,不容易,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啊!一百天一百天啊!
所以在空灵的三令五申,以及萧绪的耳提面命下,她只能这么窝着。
幸好有爹娘和小烦几只时常过来跟她说说话。
哦,还有一只傲娇的海东青。
这时候,白玉糖几只正在和海东青大眼瞪小眼,不过海东青似乎一点都没有将它们放在眼里,而是颇具防备地看着小烦。
小烦躺在楚倾颜的手边,样子十足的温顺,不过看向海东青的目光就不那么有善了。
楚倾颜拿着书,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啼笑皆非。
而她不经意笑出声,立即惹来海东青的白眼。
它慢慢踱步走到床榻边,仿佛山大王一般,例行公事地来探望下,扫完眼后,才走到一旁的软榻上,费劲地爬上去坐着,然后继续敌视的看着小烦。
楚倾颜每次看到它爬的姿势,都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不得不承认,海东青的恢复能力很强悍,上次那么重的伤都能够撑着逃跑,回来后,在屋子里躺了几日,就开始活蹦乱跑了。
比如每日都要来她这里报道。
“哈哈,采采,爹爹来你这里开动物大会了!”人未到声音先到。
楚倾颜可以脑补爹爹左手一只小猫,右手一只小猫走进来的样子。
果不其然,楚父就这么萌萌哒地进来了。
可是海东青的目光还没有扫过去,两只小猫又例行尖叫一声,挣扎着跳跑了。
楚父只来得及回头看着猫咪窜得不见踪影,然后很是失望地对自家闺女道,“花花一和花花二胆子好小啊!”
话音一落,就得来海东青糯米团等同一阵线的轻嗤。
在它们狼王和鹰王的面前,不吓尿才怪!
楚倾颜闻言扶了扶额,有些头疼地道,“爹,房间里有鹰有狼,花花一她们不怕才怪。下次别再抱进来了,不然小心它们不陪您玩!”
楚父哦了一声,然后走了进来,委屈解释道,“爹爹也只是它们和平共处,一起玩嘛!谁知道花花一和花花二那么害怕小海和小烦它们。”
楚倾颜耸了耸肩,“这没办法呀,动物界的生存法则,强者和弱者总归是不一样的。”
小烦糯米团四只:想要狼王一族和猫咪玩,想太多了!
海东青:愚蠢的人类!
楚倾颜目光落在房里玩着小线球的糯米团三只,心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若不是大冰块告诉她这几只是雪狼一族,她都以为它们不过是普通的犬类,哪里会猜到它们居然还有这么尊贵的出生。
雪狼,生性残暴,高傲凌人,这是她以前在古书上看到的解释。
可是这几只在地上打着滚,玩着球的温顺乖巧的模样,是什么鬼?简直是让她跌碎眼镜!
只是楚倾颜不知道,这几只在她面前才是如此,若是在外人面前,那可就是另一番面孔了。
于是恬静的午后时光就是,楚父围着几只玩耍,她看着书,小烦瞪着海东青,海东青瞪着小烦,糯米圆三只蹦蹦跳跳地玩耍。
有时候,楚倾颜以为这就是人生中最静谧安恬的时光。
可是,有的人,一生里,就注定要活在金戈铁马的腥风血雨中。
安宁,祥和,有时候,只是风雨欲来时前的障眼法而已。
萧绪走进房间的时候,如往常一般看到几只“大灯笼”“小灯笼”或坐或躺或打着滚占据他家阿颜的房间,脸色一瞬间就又难看起来了。
小烦四只闻到了萧绪的气息,雪毛根根竖起。
海东青则是眯着眼瞪着他。
又来一个抢它们主人的坏蛋!
萧绪刚踏进门,白玉糖和糯米团放弃了小毛球,嗷叫了一声,然后朝萧绪扑了过去。
萧绪身子一侧,避过白玉糖的攻击,脚一抬对准了糯米团,白玉糖落在地上转身又跳起,而糯米团则是迅速调转方向,借着他的靴子弹跳起来。
而萧绪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迅速伸出两只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两只的脖子。
白玉糖和糯米团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又是一招被制服,不服气地乱蹬着四只,嗷嗷呜呜地叫唤着。
萧绪眉头也不皱一下,转身就往门外扔去,两只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就落在了青石板上,转身冲着萧绪嗷叫着,但是却也拿他没办法,谁让他比自己厉害。
小烦挺直腰板,蓝色高贵的眼眸看了眼萧绪,才缓缓朝门外走去,而雪花糕则是蹦跳着朝哥哥弟弟跑去。
小烦四只走后,萧绪便将目光落在了海东青身上。
海东青感受到了威胁的目光,不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翅膀。
伤还未痊愈,先忍着,识时务者为俊杰!
于是海东青跳下软榻,慢悠悠地走着,经过萧绪的时候,免费赠他两个白眼。
直到海东青也走远了,楚倾颜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这都已经成为她的日常笑料了。
楚父早就已经溜达出去玩了,房门被希宁带上,整个房间里头就只剩下楚倾颜和萧绪两人。
听到小家伙的笑声时,萧绪微微扬起眉头,“很好笑?”
楚倾颜立即闭嘴,可是那合不拢嘴的模样还是出卖了她。
萧绪一步一步走向她,原本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