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雷在她脑中炸开!
她吓得正襟危坐,连动都不敢动!
感觉到怀中人身子僵硬,萧绪失笑,“我又不是老虎,能把你吃了!”
楚倾颜在心里暗自腹诽,“你可比老虎厉害多了!”
她咽了下口水,准备站起来,“既然我会影响你,那我还是先走吧!”
刚站起身,她就又重新被他拉入了怀里,肩膀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讲真,她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等她站起来再出手的!
“相较于看书,我更喜欢看你无所适从的样子。”萧绪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指尖微动,帮她揉着穴位。
舒服的暖流从肩胛流通全身,她也舍不得走,就这么背对着他,享受着他的按揉,两耳自动屏蔽他方才说的话。
过了片刻,浑身暖洋洋,她忍不住喟叹,“你的手艺真好!”
萧绪扬眉,“我好的地方还有很多,要不要试试?”
楚倾颜脸黑,大冰块今日是怎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今日怎么这么闲?”
原话她想说,这么有闲情逸致调戏未过门的娘子。
“为了下个月的人生大事,该推的事情,都推了。”他闲闲搭话。
“好吧,那你还是好好看书增长你的见识,好为下个月做准备,就不打扰你了。”她准备再次起身。
他单手撑着侧脸,噙着笑意望向她,“我觉得与其让你出门祸害别人,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来得安全。”
这笑,不及眼底。
楚倾颜有种秋后算账的错觉。
“我什么时候祸害别人了?”她仰头不解地问道。
“桃林,故交,久别重逢。”
萧绪依然是噙着笑意,轻飘飘地抛出几个词。
她被这几个词砸得有些头晕,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气郁地瞪着她,“你跟踪我?”
“确切地说,应该是跟踪东庭望玉,他一进江南,骁烈骑就收到了消息,顺藤摸瓜,看到了你。”萧绪一点也不意外,东庭望玉一回江南会去找小家伙。
听他这么说,楚倾颜气顺了,只不过她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监视东庭?”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你忘性大,但是我没有忘记他利用你的事情,防患于未然罢了!”
“可是他已经改良归正了不是?前段时间他在江南帮了我不少忙。”楚倾颜知道他的担心是对的,但是仍忍不住想要替东庭辩解,她一向都相信自己的朋友。
“若是他没有那份心思,便好,若是他想重新利用你,那么我可不会客气!”
萧绪轻抚着她的长发,眼里心思转着。
以着东庭望玉的聪明,不会察觉不到他的监视,所以刚一回来就直奔去找小家伙,不过是他想对自己示威罢了!
他冷淡勾唇,小家伙待人真诚善良,不会防备至亲朋友,那么他就来做她的屏障,将所有的不利因素都拦在外面,不能碰触她一分一毫。
楚倾颜虽然不太赞同大冰块这对她的朋友,但她知道,他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都没有转圜的余地,不由无奈瞅着他,“我和东庭真的只是朋友,你别多想!以前没发觉,你怎么会是这么一大醋缸呢!”
这件事的起源,肯定是因为某人的吃醋引起的。
现在时刻盯着她身边的异性,以后是不是连她身边出现的动物都不能是公的?
她觉得很有可能。
萧绪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就算现在发觉,你也不能反悔。”
她白了他一眼,扭头不想看他,但是很快就被他搁在膝上修长好看的手指吸引了过去,低头缠着把玩。
萧绪低头看着她沉静的模样,两鬓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而滑落,遮挡住了侧颜,他伸手拨过她的发丝,别在脑后,眉眼温和。
小家伙可能不知道,她无意间的一举一动就会让人挪不开目光。
他见过东庭望玉看她的目光,有着莫名的情愫存在,可能只是他不自知罢了。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
他不会干涉小家伙的交友自由,但他自有他的方式保护自己的领域不被人侵犯。
那些觊觎的人,只要小家伙的目光一日在他的身上,他们就都没有可趁之机,而他永远都不会给他们机会。
楚倾颜不知道,她身后的人,正散发着一种强大的占有欲。
西轩的江南,风景美如画。
而它的边界,热风吹,战鼓擂,硝烟弥漫,战火滚滚。
如果说江南是百姓的天堂,那么这里可以说是人间地狱。
一个又一个士兵倒了下去,以着最为惨烈的死法。
“将军,敌军快要攻打进城了,我们该怎么办?”副将严实登上高楼,对着一身黑灰,已经辨不出样貌的身穿铠甲的男子道。
被成为将军的人,若是仔细看,可以发觉他眉眼的清秀,不过是个十七八的少年。
此时他眉头紧锁,死命盯着下面声嚣连天的敌军呐喊,以及节节败退的己方将士。
随即双目通红地转而看向身边的副将,“我明明设计将他们引入十里外的连云崖,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末将也不清楚,咱们的人来报,南苍军确实有派士兵前往,但是人数不超百,将军,恐怕是他们识破了咱么的计谋,然后将计就计,派了一部分兵力诱使我们中计,然后再集中兵力,进攻庆晁城。”
“将军,我们的大批人马都已经派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