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慕宥宸,臭慕宥宸,让你欺负我,我欺负死你,欺负死你!”
沐千寻对昨日的事耿耿于怀,似乎这样做,心情十分愉悦似得。
殊不知,身后慕宥宸正单手撑着脑袋,被子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精健的胸膛,正眼神清明,一脸笑意的望着她。
“夫人啊,踩够了,就给为夫捡起来吧,为夫都没有衣服穿了。”
慕宥宸故作委屈的开口,眼角压都压不住的笑。
沐千寻被这传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抚着胸口,僵硬的转身,干笑两声儿,这般丢人的事居然会被逮到:
“夫君…你醒了啊,你什么时候醒的,你…什么都没看见吧?”
“嗯,没看见。”
沐千寻呼的松了口气,手忙脚乱的将慕宥宸的衣衫递给他,目光心虚的不敢对着慕宥宸。
“难道夫人除了蹂躏为夫的衣衫,还做了什么事吗?”
慕宥宸在穿衣服的空档,看着沐千寻可爱的模样,深幽的眸子朦胧一片,忍不住起了戏谑的心思。
沐千寻面色紧绷,默默的望着屋顶,心中泪流满面,你不说没看见吗,有必要揭穿吗,还能愉快的相处吗?
晌午刚过,沐千寻就接到宇文萱入王宫的消息,正如传言中那般隆重,赫连锐绝亲自迎接。
只是,不知赫连锐绝是有多要紧的事,将宇文萱安置下来之后,就被接连不断的唤走,留话说晚上会再来看她。
而白日期间,下令不准任何人探望,谁若是胆敢打扰宇文萱休息,他定不轻饶。
沐千寻讽刺不断,赫连锐绝还真是宝贝着宇文萱,怕有人难为她,直说便好,何谓休息,从宇文部落到樊宁城,不过是几个时辰的路程罢了。
嘴上说着不在意,却在一整个下午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仿佛把她的五脏都剥出来,放在锅中煎烤烹炸一样煎熬,说不出的不安心。
就这样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数,在屋中来来回回的踱步,几乎惦记到失控,怎么今日的天,就不黑了呢,比往日的三日还要过得漫长。
夜,终于降临,白日便是阴郁的闷闷的天,果不其然,这夜,亦是见不到月色繁星,月亮被遮起来的方向,乌云翻滚,在酝酿一场风暴似得。
沐千寻与慕宥宸二人,趁着夜色向宇文萱的宫殿进发,伸手不见五指,行色匆匆,希望能早赫连锐绝一步,见到宇文萱的庐山真面目。
虽说慕宥宸一个大男人去探望宇文萱着实不妥,可慕宥宸也不敢任由沐千寻独闯,他才不管什么于情于理,世俗眼光,只要他的寻儿无恙,就什么都好。
宇文萱这处碎幽殿,一如它的名字偏远幽静,附近所有的宫殿都无人居住,适合养病,赫连锐绝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不过沐千寻也想腹诽一句,这地儿说不定真的会闹鬼呢!
光是一路走来,都瘆的慌,凄冷的活像是冷宫,这个想法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能想到,把宇文萱安置到这里,赫连锐绝就想不到了吗,用意有些令人捉摸不透啊。
最为诡异的是,殿中传出的阵阵琴声,时而婉转,时而高亢,扣人心弦,让人忍不住想一睹弹琴之人的芳容。
踏进碎幽殿的大门,竟连一个看门的守卫,侍奉的丫鬟都没有,沐千寻故意弄出些动静,也无人理会。
沐千寻故作惊恐的告诉慕宥宸,这里的人,一定是被鬼吃了,而屋中的宇文萱,也是鬼扮的。
慕宥宸哭笑不得,他堂堂七尺男儿,还怕什么妖魔鬼怪的吗,莫不说是没有,就算是有,他也不带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