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宫翌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宫弑炎侧了一步,用他的身子有意无意地拦住了南宫翌瑾。 在凤凌月看来,这似乎是在与南宫翌瑾争夺这次发现龙脉的功劳。
难道,最终的争夺,还是要来临了吗?
凤凌月的眉头紧蹙起来,有一种不愿意面对这一幕的无奈。一路上,他们三个人不说是同甘共苦,至少也是一路患难与共过来的。忽然要这样针锋相对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犹豫而对南宫翌瑾下不了手。
凤凌月已经开始在心中纠结着要帮弑炎出手制服南宫翌瑾,还是袖手旁观,让南宫弑炎和南宫翌瑾两个人自己决斗出胜负。
然而……
没等到南宫翌瑾与南宫弑炎两人开始动手,凤凌月就感觉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声响。
凤凌月感觉到的时候,南宫弑炎和南宫翌瑾两个人也同时感觉到了,他们两个人纷纷用余光朝着这边望了一眼。在他们的眼中,都有着一丝深沉的眸色。
显然,守在宫殿门口的那些士兵,十有八九是遇到不测了。否则他们听见这么明显的闯入者的声音,不会没有一丝动静。
所以,这个闯入者绝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只是,不知道皇天之龙和火火这两个家伙究竟去了哪里。竟然被这拓跋雪晴钻了空子跑进来。真是可恶啊……
想到这里,凤凌月和南宫弑炎,南宫翌瑾三个人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在下一刻,已经风驰电掣地挪动去了一条阵线。
他们手中的剑,则是向着那个小门的方向。
那个小门后的人,似乎也知道他的踪迹被发现了。并没有横冲直撞地进来。而是等待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从那道门的旁边弹出了一片衣袂。
随后,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哈哈哈哈……你们没想到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辛辛苦苦找到的龙脉,最后被我捷足先登了!”这个人一边桀桀怪笑着,一边走到了那南宫翌瑾,凤凌月和南宫弑炎三个人的跟前。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凤凌月潜伏了诸多时日的三长老——拓跋雪晴!
凤凌月蓦然怔了怔,微微眯起眼睛。
她盯着拓跋雪晴,低沉的嗓音质问:“是上官寒月派你来跟踪我的?她……早就怀疑我了?”
拓跋雪晴冷冷一笑,十分得意的样子昂首。
“没错!教主那么英明神武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阴谋诡计!自从二长老屠霸天死的那么不明不白开始,教主就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只是那个时候你没有露出一丝马脚,所以教主派遣我来跟踪你的同时,还派遣了钮逸尘同时跟踪你。”
“钮逸尘……”凤凌月的眉头微微蹙起。
那个钮逸尘只是在跟自己一起上出了皇极教的第二天,就因为找人设伏自己,而被自己反杀了。从那以后,自己便直接进宫,在宫中瞒着皇后,与南宫弑炎一起出发来寻找了龙脉。
没想到,这个上官寒月竟然除了钮逸尘,还安排了这个拓跋雪晴在暗中继续跟踪自己。
见凤凌月一副不悦的样子,眯着眼睛怒瞪着自己,拓跋雪晴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了一丝怯意。毕竟她知道,凤凌月的实力就已经十分惊人了。现在再加上南宫翌瑾和南宫弑炎两人在场,她几乎是没有胜算的。
想到这里,拓跋雪晴只能兀自稳了稳神,继续不知死字怎么写一样地激怒着凤凌月。
“对,钮逸尘!我们皇极教的北门主,在跟踪你了之后的几天里面,竟然莫名其妙失踪了,再也没有回到皇极教禀报你的行踪,那个时候起,教主就知道,你一直别有用心!所以才让我务必继续跟紧你!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我发现了你的马脚!”
拓跋雪晴怒指着凤凌月,呵斥起来:“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当初教主对你那么信任有加,还封你为皇极教使者,是千载难逢的厚待!你竟然还敢背叛教主……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呵呵……”
凤凌月冷笑一声,打断了拓跋雪晴的斥责,冰冷的声音回答。
“你们教主暗中派人残害了那么多个教派的掌门,还敢跟我说我天理难容?我跟她那种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事情的人对立,应该是叫做为民除害才对。”
说完,凤凌月瞥了一眼她手中握着的那把染血的长剑。
那长剑上沾满了士兵的血,现在已经不是拓跋雪晴不放过自己,而是自己不会放过这个拓跋雪晴!
“现在,轮到我要杀了你来为民除害了,你准备好了吗?”凤凌月低沉的声音询问,口中发出了犹如地狱传来的怪笑声。
闻言,拓跋雪晴立刻吓的往身后的方向撤了一步,满脸惊恐地瞪着凤凌月。更加可怖的是凤凌月身旁的南宫弑炎和南宫翌瑾两人。他们身上释放出的浓浓的杀气,即使不出手,也足以叫拓跋雪晴感觉到死亡的逼近。
她立刻扭头去看着身后大喊。
“西门遥戈!西门遥戈!你来了没有?你死哪里去了?教主让你做的事情,你完成了没有啊?”
“西门遥戈?”
凤凌月听见这个名字,着实怔了一下。
这个西门遥戈,不是从自己去了皇级教开始就消失在了皇宫之中了吗?当时南宫芸芸还十分消沉,终日惶惶。没想到,这个西门遥戈竟然也是上官寒月的人!那么,皇后和上官寒月,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同一个人了!
凤凌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