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不愧是大经理哈,大中午的,吹着空调,睡着午觉。”进来的几个汉子,为首的一个中年,拿着牙签剔着牙,一脚踹开了凳子,直接坐在了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周经理:“哎呀卧槽,你真会享受哈,一个工地的办公室,特么是还有情趣内衣呢?’
“哈哈……”他带来的几个汉子,顿时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周经理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起身皱眉看着这几个汉子,一身的匪气,但身上的穿着,还是一副农民的的打扮,带着泥土的胶鞋,西裤挽着裤腿,露出全是腿毛的小腿,上半身,是白色或者蓝色的背心,甚至有的头上,还带着这边农民特有的草帽。
“兄弟,是不是走错屋了?”周经理下得床来,把椅子扶起来,哐当一下坐在上面,摸出香烟来,一点没害怕地点上一支,吐出一个个烟圈。
“哎呀,我的大经理,你特么当我们的透明的呢?”沙发上的汉子,惊呼一声,站起身,背手走到他的面前,俯视着周经理,道:“你这许氏地产,看着挺大个公司,咱还干出坑人的事儿来呢?”
“啊……”
周经理啊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似乎在等待着汉子的再次解释,但眼神中,却是轻视。
“呵呵。草。”汉子骂了一句,背身转过他,手指不停地挑动着。
“呵呵……”周经理在心里冷笑。
“砰!”
突然间,他的瞳孔放大,只见汉子猛的一个转身,一个大眼泡,直接打在了他的眼眶上。
“哐当!”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身体后仰,带动着椅子,立马倒在地上。
“哗啦”一声,周经理身手矫健地站起,嘴上的烟嘴也没了,眼眶泛青地看着汉子,怒道:“你特么到底是谁,干啥来的?”
“你敢跟我吼?”汉子很惊诧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似乎别热吼他就是一种巨大的罪过,而他骂别人,就是顺其自然,理所应当。
“草泥马的,到底是谁?”
作为暴力起家的许氏地产,凡是达到经理级别的,都算是跟着一起过来的元老,最基本的,肯定就是魄力问题,谈不上怕不怕。
“啪!”
一个巴掌,毫无征兆地扇了过去。
“麻痹的。”周经理怒了,狂吼着冲着汉子跑了过去。
“来,兄弟们,给我往死削他。”
接下来的两分钟,惨不忍睹,五个汉子,冲着周经理,削得那叫一个欢天喜地啊。
“砰!”
房门再次被撞开,几十个工人,拿着工地上的家伙事儿,一下子全部冲了进来,瞬间将房间填满。
“唰!”
领头汉子转头,一拳怼在包工头的胸口上:“咋地,不认识我了?”
“马四儿,换槽子了,就不认人了呗?”
包工头,顿时下意识地放下手上的铁签,后退一步,嘴里咽着唾沫地喊道:“四哥。”
“呵呵,还知道我是四哥啊,我看你是接了点工地,都不认识人了呢。”老四再次一推工人吼道:“给我散开。”
人群哗啦啦地散开,不过,刚出去,就被另外一群工人围住了,而且是周经理带来的临县的工人。
“想走,你做梦啊。”领头的汉子,手里举着棒子,一挥手,身后的工人,就往前一挤。
“呵呵。”老四转头一笑,指着本地的工人问道:“你问问他们,看他们认不认识我,干在我面前呲牙,我看你,是不想在郊县呆了。”
“怎么的呢,你是书记啊,你说啥算啥啊?”
汉子举着棒子就往前走,身后的工人迟疑一下后,跟了上来。
“草泥马的,我看你是不想好了。”老四一咬牙,扯下了腰间的裤腰带,因为他们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但面对几十个拿着武器的汉子,你不找点武器,那不是等着挨削么?
“想好不想好,那也不是你说了算的。”眨眼间,两群人就站在了一起。
“别动。”站在人群后面的马四儿,眼看着老四要被削,咬着嘴皮站了出来:“他是老四,郊县的四哥,现在在宏泰做事儿。”
对面的汉子明显一愣,肯定听过宏泰的大名。
“草,我今天来,不是老四,更不是四哥,也不是宏泰员工,我就是申光的干弟弟,你们许氏地产,欺负我干姐姐,那就是不行。”
站在屋内,揉着脸蛋的周经理,听着这话,顿时呆愣。
“草泥马的,两百亩的果园,先不说这些果树值多少钱,麻痹的,就给二百万,你当你家是开银行的是,二百万当两个亿用啊,没有这么办事儿的。”
对面汉子,举着棒子,顿时尴尬不已,他发现,对面的那群每天一起上工的工人,全部眼神不善地看着他。
临县人欺负郊县人?
两个县城的战争?
其实不然。
在许氏地产面前,申大姐肯定是弱势躯体,不管他果园干得再好,一年再挣钱,在许氏地产面前,他就是弱势群体,申光死了,你诺大的许氏地产才给两百万就买地,这不是明显的欺负人么?
任何时代,任何地点,特别是当今社会,能引起共鸣的,往往是弱势躯体被欺负。
你去网络上,看新闻,每次遇见城管打小摊贩的新闻,网络上那是一边倒的骂城管,因为他们同情的,是一群朝五晚九出摊挣钱的小摊贩,不容易。
不管你出任何视频,都扳倒不了群众,网民对城管的坏印象。
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