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素言看着自己那双修长纤细的手,肌肤越发的白玉无暇,温润剔透,宛若精心雕琢的美玉她感觉得出,“源”时时刻刻在改变着她的身体。特别是近些时日,她吸食了人血后,那种改变就更加的明显了。对于体内的力量,也融合的更加快速,她也渐渐地熟练了掌控这股力量。“也是机缘巧合,说起来就话长了。”
看得出海素言不愿多言,海魂也就没有再追根究底。海魂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古色古香、宏伟大气的建筑群,说道:“族长,前面便是宗祠了。”
海天恭敬地守在宗祠门口,他的身后并排站立着两名跟他年岁差不多的老人。
那些少年们也收敛了嬉笑的神色,变得庄严肃穆起来,双手自然下垂,放在两侧,垂首站立在宗祠大门两侧。
海素言停了下来脚步,看着眼前雄伟的建筑,眼底露出自豪。这才是他们海氏一族真正的宗祠,外面的那一座不过是后人仿建的,不及眼前之万一。
“族长!”
“族长!”
少年们跪下恭敬他们的族长,刑堂余下的那些人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也先后跪了下来。
海魂在宗祠门口,停了下来。“族长,宗祠乃重地,在未得到您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擅入。”宗祠已经有将近百年没有开启,每年的祭祀,他们也不过是在外面举行,未曾进入其中,一直恪守着海氏的族规。
“大族老,”虽不赞同他们的顽固不化,但这份精神却是值得让人尊敬。海素言双手合拢,深深鞠了一躬。
海魂坦然生受了这一大礼,他受得。“老夫在门口恭候族长。”
海素言颔首,独自一人踏入了海氏祠堂内。
厚重的大门在关闭了百年后,第一次为它的新主人打开。
待海素言踏入后,大门再次关闭,隔绝了里面与外间的一切。
里面长明灯燃烧了将近百年,仍没有熄灭,照亮了整个祠堂,让海素言可以清晰的看到祠堂内的一切。
首先映入海素言眼帘的是海氏第一位先祖的画像,悬挂于大堂正中央,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下方摆放着海氏一族历代先人的牌位,唯有海氏嫡系才有资格被供奉于宗祠正堂内。
海素言走到了牌位前,双膝跪在了地上的蒲团上,左手按着右手,拱手于地,头缓缓伏下至于地。行了古时九拜中最隆重的拜礼,以示尊敬。这样的古礼,在当今社会,也唯有他们这种上百年以上的家族才会严令子孙学习。
只听——
一阵机括声响过,海素言的面前出现一个黝黑的洞口,通往地下。
海素言眼眸中一片平静,看不到任何的惊讶,似是早已知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般。她起身,毫不犹豫地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那是一间不算太大的石室,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而已,再无其他的物件。桌面上亦是点燃着一支长明灯,烛火忽闪忽闪,好似随时都可能会熄灭。旁边是一面鎏金的精美铜镜,映射的烛光更加明亮。
海素言嘴角扬起,带着一抹微笑,哼着小曲,走到了石桌前。伸出手来,打开了个放在石桌上的那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里面整齐地叠着一件它拿了出来,双手轻抖,展开了整件衣服。
那是一条浅蓝色的轻纱长裙,有点像是明朝制式,裙裾上绣着几朵鲜红欲滴的点点红梅,为这稍显冰冷的蓝色,增添了几分色彩。
海素言缓缓地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把这件充满着古色古香的长裙穿在了身上。她解开长发,坐了下来,看着铜镜中略有些模糊的自己,开始了梳妆打扮。
盒子内有一套华美的头面,很显然正是为了她身上的长裙所打造。
浅蓝,如同大海的颜色,一如他们海氏的姓氏。不错,恐怕很少有人知道,海氏的第一位先祖其实是一位绝色倾城的美人!便是在海氏中,知晓的人也不太多。而外面的那个画像,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这身衣服,便是她成为海氏族长时所穿,是海氏族长身份的象征。
不过,几百年来,能够有资格穿上这套衣服的海氏族长,加上她海素言,也不过五指之数。毕竟,华夏自古以来,男尊女卑,非到万不得己,怎会让一个女子成为族长呢?
随着她的动作,铜镜中出现一个容色倾城的古典佳人。那一套美轮美奂的头面被她一一戴在了发髻之上,拿起了一旁的朱笔,在眉心处点了一粒朱砂,衬托着她整个人愈发的超凡脱俗起来。
前世的她,没有资格穿上这套象征着海氏尊贵与权势的衣服,今生,她定不会让自己辱没了先祖的衣饰。
这套衣服之所以珍贵,不在于其材质,也不在于上面的九百九十九颗取自南海的珍珠,而是其内有海氏第一次先祖的毕生心血。日后,她自会找出其中的秘密。海素言缓缓闭上了双眼,合上了桌面上的盒子。再次正眼,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齐明雅找了一棵让她看着顺眼的树,蹿了上去,躺在上面闭目养神。真是麻烦,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这几天,她一直跟着海素言,本以为自己的家族已经很牛x了,谁想到,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与海氏王朝相比,他们家族的一切都带着点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那些叔伯们整日里为了点蝇头小利争吵不休,真该让他们看看海氏。齐明雅长吁短叹,她把自己养成嚣张、刁蛮的名声,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