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花蛇整盘旋在他头顶上的横梁,嗤嗤冒着的腥红舌头,宛若是在对着他打招呼。三分可爱,七分俏皮。施施然的好像是个小姑娘,叫人忍不住要去抚摸一下它的脑袋。
可尼玛的,即使给方十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这畜生想要做什么?瞬间把方十一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愣上了好半晌,方十一好像明白了,昨晚,他只能眯着眼睛**未眠,满个房间都是蠕动着的害虫毒物,扰得叫人心生胆颤,无论如何,他也是睡不好着的。
情况的好转似乎到了后半夜,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莫非是大花蛇的缘故?它从箱子爬出,将所有的小毒物都给“逼迫”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巢穴中去么?
一定是这样的。
“小花,早啊。你不是从昨天晚上就盘旋在这了?那些小毒物,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所以它们才乖乖的呆在自己的窝中吧?”
嗤!
大花蛇竟然回应了方十一的话。
妈蛋!
果真如此。
畜生尚懂得如此,方十一心中自是暖暖的,一下子,他忽而觉得大花蛇并没有原来的让他讨厌,厌恶了。
得!都说欠人情债是最难尝还的。可谁知道,他居然欠下了一畜生的情?
方十一立马一翻滚下了**,对着大花蛇招招手,意表感谢:“小花,昨晚的事情,谢谢了。”
咻!
大花蛇的扇形尾巴蓦然一卷而来,探到了方十一的跟前,摆动着。
你妹啊!这畜生到底想要做什么?方十一彻底懵逼。愣上了半晌,他才明白大花蛇要此举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原来大花蛇是在对他表示示好。
方十一赶紧伸出了手,然后轻轻碰触了一下大花蛇的尾巴。
嗤!
大花蛇尾巴一卷,嗖的一下蹿回。
这畜生,有意思。
也不知道裴老头从何处找来这么有灵性的大蛇。
出了屋子,舒展了一个懒腰。
“怎么样?昨晚睡得如何?”
“裴老头?你走来历来都没有声音的吗?”死老头每次的出现,特么的总能把自己吓个半死。
“哼!亏你还是个习武之人,就你这点防备意识跟修为,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你小子都不知道已经死上几回了。”
“嘿!还好你不是。”
“看样子,你昨晚过得还不错嘛。从今天起,我打算教你一些如何下蛊的技巧。”
方十一马上一愣,直直摇头:“天啊,你要让我跟你学习下蛊?我不干。再说了,我对你那些劳什子的巫族南陵蛊毒,屁的丁点兴趣都没有。裴老头,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对于方十一的抗议,裴玉楼只是冷冷一笑:“不学也得学,如今你没得选择。去,你现在马上到东屋去抓一只兔子来,打铁还得趁热。”
话说完,裴老头晃一晃别在他腰身下的迷你鼓。
方十一随之打了个哆嗦。艹!又来玩这一套?真是受够了。尽管是百般不愿意,可最后还是得乖乖听话,因为没得选择啊。
兔子抓来了,被裴老头养得白白胖胖的。真可怜,这么好的兔子竟然被裴老头当做下蛊毒的实验?还能在残忍一点吗?
“方小子,你把耳朵竖起来给我听好了,我的话只说一遍。记着,在我们巫族,寻常下蛊跟他们苗疆是不一样的。蛊有千万种,瞬息变化万千。今天,看在你刚初入门的份上,我就从我们巫族南陵最简单的蛊讲起。”
“蛊寄宿主而生,一旦脱离开了宿主,那么便是原始蛊了。没有种植的蛊,对我们人体是没有任何害处的。我们人体有206块骨头,无数出经穴,气脉。居然你是个医生,对此方面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开始种蛊,你看清楚了。”
裴玉楼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个小瓶子。远看他手中持着的瓶子,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但往前一近看,却是发现瓶子的周边,粘着一层毛茸茸的白色物体。
像是动物的绒毛,又好像是某种经过了发酵的菌类。
方十一有些吃惊,“瓶子内装的是什么东西?”
“菌蛊。”
瓶子的盖子一拧开,只见裴玉楼的手一抖动。他并没有抓上兔子,只是轻轻的那么一挥手。看着有些怪异。
白白胖胖的兔子一直被方十一拽着,随着裴玉楼的手一挥之后,无端的挣扎了一下。力气很大,几乎要脱手而出。
“你把这兔子松开。”裴玉楼发了话。
方十一只能照做。
下到了地上的兔子,它蹦跶了一下,蜷缩着不动。
方十一不解,问道:“你已经给那兔子下蛊了?”
“嗯!下了,此菌蛊已计生在那兔子的身体上。”
吓!速度之快?可自己为何并没有发现呢?方十一很震撼,“真的下了?难道就是你刚才手那么一挥?”
尼玛的!真有那么神奇吗?
“你不相信?我何曾骗过你?等着吧,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裴玉楼嘴角勾勾,一脸的高深莫测。
一直蜷缩着身子的兔子,只见它后退蹭的一跳,无端的翻滚在地上,四肢不断来回蹭个不停。很显然,兔子很痛苦,它在挣扎。
“那兔子怎么了?难道是它体内的蛊毒发作了?”
“嗯!的确是。”
为了看得更加仔细一下,方十一蹲了下去。却换来裴玉楼的警告:“你小子不要靠得太近,有些菌蛊还附在兔子的毛发上,一旦你被粘上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