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方十一他们回了马家村
刚是到村中,方十一就听说了一件在村中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一番细问之下,方十一才是知道,乡计生办谭碧螺被人给打断了一条腿,目前正在乡卫生院治疗。
作为一个乡办计生主任,这样的身份的确是让些超生严重的村民“恨之入骨”了。可即使如此,也不能生生把人的腿打断不是?
方十一听闻此事后,他再也坐不住了。在怎么说,谭碧螺也是跟他有些交情,看望她一下也是应该的。
于是,方十一提着一篮从集市上买来的水果,匆匆赶往了卫生院。
初始见到谭碧螺时,方十一有些不敢相信,躺在病**上,面色惨白,憔悴的人竟然是谭碧螺。
只见谭碧螺的右侧大腿被吊起,打着厚厚的石膏,缠绕着绷带,模样有些惨不忍睹。
“谭姐!你还好吧?”
方十一把水果放在桌子上,一脸关心问道。
病房内空荡荡的,并不见有一人护理。事后,方十一才是想起来,谭碧螺早在三年前就离婚了,她有个女儿叫谭若兰,目前好像在省城读高中。
离婚后,女儿就跟谭碧螺改了母姓。对于谭若兰,方十一也是有些印象。见过几次面,那是个有些单纯,比较容易害羞的女孩子。
“是方哥儿啊?你怎么来了?”谭碧螺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
“怎么样?腿伤得严重吗?”
方十一心中有些气恼!妈拉个巴子!下手的人真的是个畜生啊!居然对一个女人下了这么狠毒的手?莫非那人没有爹妈养的么?
“情况还好!医生说了,是大腿内的小股骨头骨折了,现在钉入了两枚钢钉固定着,等以后矫正了,在把钢钉给取出来。哎!真是想不到,我也有这么一天。”
“谭姐,你能告诉我,是谁人打的你?他们都说是上元村的人。可当我追问他们的时候,他们又不愿意说了。”
在黑岩乡的十村九屯中,方十一所知道的是,上元村是属于民风比较彪悍的村子,而且也是超生最为严重的。
谭碧螺身为乡计生办主任,对村民们宣传计划生育,乃是她的工作职责。动员村民们优生,晚生,还有督促村民的超生罚款,这通通都属于在她的工作范围内。
不过让方十一想不到的是,谭碧螺终究还是遭了一劫。
“十一啊,这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从我任职这个乡计生办主任以来,对村民们展开的工作,我早就知道这个工作任务很艰巨了。而且,我也能够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只不过是时间的迟早问题罢了。”
谭碧螺的一番话顿时让方十一心中更加难受了。他也是个医生,当然知道谭碧螺做计生工作的艰难。
尤其还像这般贫穷的乡村,山穷恶水尽出刁民,此话一点也不假。
“谭姐,这打人是不对的。有了这一次,必定还会有第二次。即使你不说,我也能够猜测得到是何人干的。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将你腿打折的人,必定是上元村的村支书狗崽子黄天霸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哎!十一啊,你听我一句劝,这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之前乡长来探望我,他也是说,不希望把此事给闹大。毕竟你也知道那上元村的村民,他们可是……”
方十一轻轻摆手,笑着说道:“谭姐,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去为难他们的。但是,有的人做错了事情,那么他们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一定的代价。谭姐,你好生歇着,我改天在来看你。我走了。”
“哎……十一,你等等,唉!千万不要在闹腾出什么事情才好。”
……
上元村,村支书院子。
方十一的到来,让村支书黄芪有些意外。黄芪人长得干瘦干瘦,五十多的年纪,下巴蓄着一抹山羊胡子,人看起来有点猥琐。
“哟!这不是方哥儿么?真是稀客啊!今个儿到底是什么风把你这贵客吹到我这寒舍来了?”
黄芪半是眯着眼睛,上下将方十一打量了一眼。
方十一一点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就问道:“黄叔,那个……天霸在不?我找他有点事情。”
“哦!你要找天霸啊?他……不在,真不凑巧,他恰好出去了。”
黄芪真不愧是老油条了,说着谎话,脸不红,心也不跳。
“呵!他真的是出去了吗?不见得吧?门口上的车不是他的么?据我所知,他出门从来都是车子不离身的吧?”
“哼!你找我什么事情?”
哐当的一声,紧闭的弄屋,一下子就被打开了。来人不是黄天霸,还能有谁?
黄天霸今年二十五六岁左右,染黄发,脖子上套着狗链子,穿着打扮很时尚,只是流露出来的模样气息,就是个小瘪三。
“我问你,我们乡的乡计生办谭姐,你不是你把人给打的?”
“我说方哥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奥!我明白了,你今个儿上门来,就是为了给那婆娘讨口气的?”黄芪面色逐渐阴沉了下去。
方十一挑着眉目,扫着他们父子,点头说:“嗯!没错,我就是为了这事情而来的。黄天霸,你只要告诉我,这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哼!方十一,你算老几啊?居然上我家门来对我指手画脚?真是可笑!你只是个小村医,先弄清楚你的身份在说吧。呸!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啪的一声脆响。
方十一竟是一点都不客气,顺手一巴掌就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