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了**无眠后。
第二天一大早。
方十一单身赶赴瑶山寨。他抵达瑶山寨时,时间也差不多到中午了。
入了村寨后,方十一发现迎面匆匆走来一人。他定眼一看,来人竟是张国栋,面色带着一抹焦急的神色。
张国栋见到方十一的时候,他是有些惊讶:“你来了?对了,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我闺女阿惹?”
“阿惹?没有。”方十一摇头,“怎么了?”
张国栋怅然一声叹息:“她不见了。唉,我想,她一定是为了那事情生气了吧?所以她……”
“这中间有多长时间了?”方十一问道。
张国栋答:“从早上到现在。我已经发动了整个村寨的人去找她了,可是到了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真害怕她会干傻事。”
方十一虽然是不待见张国栋,不过张阿惹毕竟是无辜的。万一她真的会做出傻事来,事情就坏菜了。
“我们赶紧四处分头找找看吧。”方十一心中也是担心起来。
一个姑娘家心情不好,她会到哪里去?山谷?小溪?还是找上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悄悄躲着?
对于瑶山寨的地形,方十一可以说是一点都不熟悉。他四处一通乱窜后,无端穿入到了一片寂静的峡谷。
峡谷中上方有瀑布,垂直淌下,无比壮观。
“咦?这个地方如此偏僻,阿惹她应该不会来此吧?”
方十一打算要攀到上面的瀑布看看。
峡谷地势陡峭,人行走在其中有一定的困难。只是对于方十一来说,他轻而易举就上去了。
地皇武者,区区陡峭山道,一切都不是事。
“阿惹姑娘,是你吗?”
方十一才是抵达此瀑布的上端,他立马发现在峭壁上的一块大石头上,蹲着一道人影。
她安静的双手抱着膝盖,遥看着下方。
眼前所见到的一幕,不由得让方十一面色一愣。如此陡峭的石头,她一个女孩子家是怎么攀岩上去的?真是不可思议。
女子一回头,果真是张阿惹,见到方十一,她面色微微惊讶:“方医生?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也来了?”
“阿惹,赶紧下来,上面很危险。”方十一心中无比着急。
妈蛋!
下面就是白哗哗的瀑布,人若是栽倒下去,如此高度,还能有活命吗?
张阿惹面对着方十一的紧张,她只是笑笑:“方医生,首先我得跟你说一声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是事情,那么你就不会那么纠结了吧?我都知道我阿爸对你做了些什么事情。所以我心中觉得很愧疚,你走吧,不要管我,我已经没脸见你了。”
“阿惹,你听我说。这事情不是你的错,只是……你先下来,我们在详谈好吗?”方十一打算要攀岩上峭壁的石头去。
却是在那时候,张阿惹面色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她对着方十一摆手呵道:“方医生,你不要上来。不然我马上会纵身跳下去。”
“不要!好!我不上去就是了。”无奈,方十一只能放弃了,“阿惹,这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好好说的吗?非得要以这样的方式?下来吧,人生中没有迈步过去的坎。”
“呵呵,你也不要在对我安慰了。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不详之人。一出生就患了那样的疾病。你知道吗?这些年以来,我阿爸他一直都在为着我的疾病四处奔波,一刻也不得消停。我是个不孝女,我什么事情都不能帮他分担。”
张阿惹话说的越是激动,“如果上天在给我一次从来的机会,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在做他的女儿了。让他太悲苦,活得太累。还有我的叔叔,他也是个苦命人。从小,我就看着他们两人一直在暗中相互斗蛊,不分伯仲,不分上下,两人斗到了最后,他们连最后的一点亲情都被扼杀了。我就是眼睁睁看着他们,一点能力也帮不上。”
“最后,我看着叔叔带着无比的眷恋,又是那么不甘心的离开了我们瑶山寨,被迫流亡在外,直到死了,我们都没能在见上一面。方医生,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这世界上所有不幸的事情,通通都发生在我们家族身上?我好恨。”
张阿惹一直在呐喊中。
“阿惹,其实我们每个人活着,都是不容易。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我想,这便是我们活着这个现实的世界吧。你有什么话,你不妨下来,我们在说,行不?”
曾有几次,方十一发现一直处于情绪激动的张阿惹,她的人就要倾倒往下,让他一颗小心脏,噗通的蹿跳个不停。
张阿惹随之摇摇头:“方医生,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张阿惹的如此倔强,方十一只能点头:“好吧!你说,我听着。”
“如果不是因为我阿爸的关系,胁迫了你,我想你今天也不会来见我吧?而你竟然还能找到我?呵呵,只是可惜啊,不过是老天爷善意开的一个玩笑话罢了。”张阿惹眸晶莹一闪,她露出了一抹笑意,继续对着方十一说,“其实,说真的,开始那几天,我对你并没有任何感觉。直到后来的那些天,我忽然对你有了那么一些朦胧的感觉。我想,那也许就是男女之间的相互喜欢吧。”
“不过我知道。方医生你并不喜欢我,我是有自知之明的。我阿爸胁迫你也是因为我的关系。而我本来就是个将死之人,没多少个活头,何苦要去折腾别人的大好年华?去伤害一个无辜之人呢?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