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密密麻麻的凶恶狼群,众人束手无策,良久,驴子才对我说:“山猫,你想办法把狼赶走?”
我真的有点儿心虚,谁知道这些狼会不会听我的。便笑着对楞子说:“兄弟,你当时揣着这玩意儿走进狼群里有什么感觉?”
丑娃小声嘀咕道:“山猫,,没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眉头一挑说:“谁说我怕了?”说着,我闭着眼睛就往豁口外跳。
我的心虚并非没原因的,楞子拿走玄石印章冲进狼群虽然发生在瞬间,但我记得当时狼群非常安静,自动给他闪出一条路。
可是我人还没跳出去,便有一只狼迎面扑上来,驴子眼疾手快,硬生生地将我扑出去的半个身体拽了回来。
而那只狼一扑不中,腥臭的舌头却在我的脸上舔了一下,脸上被它舔掉一大块皮,顿时血流如注。
这一下大伙儿都傻了眼,驴子的反应最大,边给我包扎边抱怨:“这啥狗屁玄石印章,楞子拿着跟护身符一样,怎么到了你手里就没一点作用?”
楞子一直默不作声,看到这种情况,对大胡子说:“我看咱们还是先返回去再想办法。”
风头没出成险些丢了半张脸,我憋了一肚子火气,回到营地随手把装着玄石印章的黑盒子往地上一丢,骂道:“去他娘的玄石印章,你们谁爱拿谁拿,老子再也不碰了。”
驴子见我一脸的狼狈,这小子忍不住打趣道:“山猫,你真舍得啊!这可是人人都抢的宝贝。”
我正要回几句,突然感到脚下的地面摇了摇。站在楞子肩膀上的猎鹰脖子上的毛瞬间炸起来,猛地展开翅膀冲向了夜空。
随着猎鹰尖锐的呼啸声,那些震动渐渐平息下来。四周很安静,再也没有任何异常。
大伙儿刚松开一口气,天猛地黑下来,就像在头顶盖了一块巨大的黑布,让人在顷刻间便失去了方向感。
驴子一直在我身边,低声问我:“山猫?怎么回事?”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现象,但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过天狗吃月亮,张嘴便说:“是天狗吃月亮了……”
话还没说完被我丢在地上的黑盒子“扑”地一声自动弹开了,一道耀眼的光芒直指苍穹。周围黑漆漆的,只有这道笔直的光柱映衬着众人诧异的表情。
所有的眼睛都紧紧盯住地上的盒子,玄石印章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并没有按照我幻想的那样,从盒子里自己跳出来。
我松了口气,小心地拾起盒子,玄石印章耀眼的出奇,就像是在炼丹炉里炙烤着随时都要融化,那道耀眼的光柱就是它发出来的。
驴子凑上来问:“这东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驴子话音刚落,地面突然又抖动起来,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簌簌”的响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们正面面相觑,黑暗中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呼。
惨呼声尚未结束,我手里的黑盒子“啪”地一声又合上了。
突然失去光源,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悄无声息,仿佛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楞子他们三个就在我身边,我却感觉不到他们的呼吸,这不太合乎常理,平时我们几个配合默契,对彼此的气味都很熟悉,此时我却觉得身边空荡荡的,好像一下子进入了完全陌生的空间,所有的光线和声音都被黑暗吞噬了。
我的脊背上升起一股寒意,忽然出现这种情况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我顺手把黑盒子揣进怀里,抽出雪狐骨,我低声喊:“驴子?楞子?你们在哪?”
楞子在身边悄悄说:“山猫,别出声。”
慢慢地能看见一些东西,我以为自己适应了黑暗,后来才发现有微弱的红光打破了黑暗。这红光不知道来自哪里,空气里透着腥味和诡异。
驴子突然说:“山猫,是宗祠。”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宗祠的方向。我记得很清楚,在楞子被玄石印章控制心性时,我曾和驴子察看过陵园内的建筑和地形。
驴子当时提议进宗祠内察看一番,但我觉得宗祠里透着股奇怪的阴森,就好像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我们,所以我们并没有进去,现在听驴子提醒,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宗祠的方向。
我听楞子说过,宗祠里祭拜着秦皇以及他的祖先,也代表着秦皇至高无上的权力,所以即便是在繁盛时期,除了秦皇和家主等身份特殊的人,其他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从此。
宗祠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无人知晓。马帮进入西垂陵园之后就被玄石印章控制着,没有人留意过宗祠,在众人眼里它只是一座荒废的建筑。可是现在,宗祠顶上的那轮月亮竟散发着奇异的红光。
宗祠距离我们的营地并不远,外部轮廓清晰可辨。两扇巨大的窗户就像人的两只眼睛,凶神恶煞地瞪视着我们。
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普通的寺庙无论怎么建造正面看上去都有点像人的脸,窗户和门的布局刚巧应对了人的眼睛和嘴巴。奇怪的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恐慌,当初我和驴子站在宗祠宗祠前,我就被恐惧笼罩着,距离宗祠越紧,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此刻,不但红光来自宗祠之内,那些“簌簌”的响声也来自宗祠。我心里猛地打了个突,因为宗祠那两只酷似人眼的窗户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突然不见了,宗祠好像有生命的东西一样,在缓缓地移动着。
显然发现窗户不见了的不止是我一个人,丑娃惊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