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说的越多,大家就变得越紧张,尤其是听到有很多,大家不由得全都脸色发青,这一路经历了太多的恐怖,大家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还不待大胡子给大家下令离开,众人纷纷骑上马,随时做好逃命的准备。
我好歹经历过好几次战场上的生死磨砺,总算还能保持一点震惊,看见大家这个样子,我顿时急了,大喝一声,“大家都慢着!不要慌乱,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古怪的东西了,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之前我们坚决不能自乱了自己的阵脚,大家仔细想想,之前我们在关山草原的时候,也是跟现在一样什么也不顾的逃命,结果将那些要命的蚊子吸引出来,结果死了那么多人,现在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岂不是也要将那些还不知道的怪东西全都从裂缝中引出来,我们就有可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大胡子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他点头说:“山猫说得很对,我多次途径呜鸣山,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大家小心一点,每个人负责照看两匹马或者马匹。避开裂缝,继续往前走。”
向导大爷重重地点头,牵着头马,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我们现在是人多马少,我的身前和身后各走着一匹马,我小心地吆喝着马尽量避开那些不断出现的大裂缝,可是我们越往前走,地面上的裂缝就好像跟着我们一样,越走裂缝越多,现在我就有一种如同在刀尖上行走的感觉。
本来呜鸣山也有很多残留的古迹,马帮可以随处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过夜,但是之前那匹马惨烈的死状就像是一把锥子一般不断地戳在众人那颗早已经破碎累累的心上。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大家都没有一个人提出休息,当乌云完全遮住了天空,大家才意识到已经看不清脚下的路了。
现在的这种情况下,无法看清道路就不能保证是否会踩进裂缝,也意味着大家的生命会出现危险,无奈下,向导大爷的头马只能首先停下来,接着这些马匹自动地也停了下来。
大胡子点燃了马灯照了照四周,大家才发现,不知不觉中,马帮来到了一块荒芜的土地上,四周光秃秃的,连一堵残破的城墙都没有。
大胡子稍稍考虑了一下,直接命令道:“大家暂时先不走了,就地休息!”
在光天化日之下,那匹马都能被裂缝中不为人知的力量撕碎身体,现在黑灯瞎火的就地休息,就等于眼睁睁地等待对方前来吞食。向导大爷最先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大胡子,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安全点的地方?”
在这个马帮里,大胡子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从来也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命令,要不是最近遇到这么多危险的事情,他早已经对自己的命令提出质疑的向导大爷做出狠狠的惩罚了,现在的他只能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对着大家吼道:“我说就地休息,难道摸黑走就能保证不会被地底下的东西撕碎吗?”
说着,他目光一凛,犹如实质一般地扫视了众人一圈,他又命令道:“大家尽量都靠拢起来,找一块裂缝少的地面,人围在最中间,马围在最外面,三个人一组轮流值夜,每组值两个小时,先过了今夜再说。”
现在的情况是除了大胡子说的之外,众人再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大家只能提心吊胆地按照大胡子的命令去做。
现在四周黑得伸手看不见五指,我和驴子、丑娃紧紧靠在一起,向导大爷独自坐在我们对面,我悄声问:“向导大爷?关于呜鸣山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向导大爷警惕地四下扫扫,说:“呜鸣山以前是个很繁荣的地方,这里以前居住着很多人,可是从那年那月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出了什么事情,这里渐渐地河水干涸,草木干枯,牛羊死亡,庄稼颗粒无收,这里一天比一天干旱,淡水越来越少,各种风沙无声地吞噬了人们的住所,终于使这里变成了人烟稀少的死海。”
难道跟地下面那种东西又关系?我心中怀着各种疑问,我又问道:“向导大爷,那你觉得今天在那些裂缝中扯住马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向导大爷叹息了一声,他摇摇头,想了想说道:“那是怪物,一定是怪物,只有怪物才会拥有这样的力量,能将一匹活生生的烈马撕成碎片?”
向导大爷声嘶竭力,我听的头皮有点发麻,驴子也紧张地扯了扯我的衣袖,我拍拍他和丑娃的手背,示意他们尽量先抓紧时间休息。
尽管此处充满了未知名的危险,可连日来的奔波让大家变得疲倦不堪,终于大家再也撑不住了,就在战战兢兢的恐惧中相继睡去了。
大家睡的都不踏实,当天刚一亮的时候,我就醒来了,脑子里最先闪现过的就是昨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我惊慌失措地四周打量了一下周围,看到了身边已经睁开眼睛的驴子跟丑娃,我顿时重重地喘了口气,总算先放下心来。至少我们渡过了有惊无险的一夜,但想起昨天的经历仍心有余悸。
我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眼睛望向远处,却发现有一群人围在一起,难道又出事了?
我赶紧走过去挤进人群里,才看到眼前的这一切,跟昨天想比根本就没有一丝悬念,甚至能说已经找到了杀死昨天那匹马的凶手,只是这凶手让我目瞪口呆。
圈子里的是一匹马,显然已经死去多时,和那匹马一样,这匹马的身体被撕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