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依然盯着赵老头手掌上的那块玉符。
从外表来看,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完全可以排除它是现代的某种高科技产品的可能。
可是就是这么一块玉佩,它不仅能发光,刚才甚至自己飞了起来,还悬停在了空中。
这一幕,可以说彻底颠覆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
就算已经见识过赵老头本事的鲍老,也看得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而见多识广的钱建军也有些傻了眼。
不过钱建军毕竟是一方大员,很快就恢复了清醒,他也从赵老头的口气中听出了那一丝恼怒之意。
顺着赵老头的目光,钱建军一眼就看到了神色慌张的韩劲松,微微皱了皱眉,钱建军不悦地道:“刚才是谁对赵大师不敬,自己站出来道歉。”
作为云州的商界大佬,韩劲松的父亲韩磊也坐在钱建军他们这一桌,他看到韩劲松的样子,立刻就明白刚才出言不逊的正是自己的宝贝儿子,顿时又气又急,赶紧训斥道:“劲松,刚才那些话是你说的吧,还不站起来!”
韩劲松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连忙站了起来,慌乱地道:“对……对不起,赵大师,我不是故意要冒犯您的!”
“真是胡闹!”韩磊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一眼,然后换上一脸的笑容,带着一丝谄媚对赵老头说道:“赵大师,犬子胡言乱语,请您不要往心里去,说起来都是我教导无方,我敬您一杯,请您海涵!”
韩磊端着酒抢先站了起来,不等赵老头发话,就一仰头将满满一杯白酒倒入嘴里,也不敢劝赵老头喝酒,然后就自顾自地重新坐下。
钱建军适时说道:“赵大师,小辈不懂规矩,让您见笑了。”
赵老头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不过说出的话依然夹枪带棒:“我们华夏地大物博,奇人异士更是不知凡几。既然年轻,就更要学会谦逊有礼,多学多看,不要仗着自己那点浅薄见识胡乱逞能,否则到最后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被赵老头当这这么多人的面训斥为浅薄无知,韩劲松心里已经气炸了,但是当着钱建军和他老爹韩磊的面,现在就算给他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再顶撞赵老头了,只能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说道:“您说得对,是我错了!”
赵老头这才收回目光,韩劲松也得以重新坐下,才短短的一分钟左右,他身上的内衣竟然已经全都被冷汗浸透,额头上更是挂满了汗珠。
钱建军又给赵老头敬了杯酒,重新提起刚才那个话题,问道:“赵大师,我听您刚才的意思,如果想继续帮我老师续命,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对吗?”
赵老头点点头,“我刚才已经给你老师检查过了,三年前我虽然用秘法激发了他体内的那一丝先天本源之气,让他得以续命三年,但是如今他年老体弱,而那一丝先天之气已经损耗殆尽,所以从目前来看,他的寿元已经无多。想要延寿,只有两个办法。”
“有两个办法?”钱建军眼前一亮,急切地问道:“请赵大师赐教,是哪两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就是请来高人为他伐毛洗髓,重塑身躯,让朽木逢春,自然可以延年益寿。第二个办法,同样也需要高人相助,采用逆天道法将一缕先天之气打入他体内,但是无论哪种方法对施法之人的损耗都非常之大,一般来说轻易不会使用,除非是自己嫡亲之人。”
说到这里,赵老头又说道:“更何况这样的高人本来就难以遇到,所以我才说很难。”
钱建军面露失望之色,不过他忽然眼前一亮,继续问道:“赵大师,我刚才听您提到过师门前辈,请问您说的那位前辈还健在吗?如果他愿意出手帮助老师延寿,我愿意亲自登门请他老人家出山,不管有任何要求,我都会尽己所能帮他办到。”
鲍松林闻言一震,面带激动地说道:“建军,你不用这样,我已经活得够久了,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
钱建军握住鲍松林的手微笑道:“老师,您不要这样说。于公,您是我们云州的定海神针,只要有您在,我们云州的各项事业都可以大踏步前进,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于私,您不仅是我的老师,也相当于是我的父亲,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
钱建军这番话说得倒是没有夸张,鲍松林虽然偏居一隅,也没有担任过重要领导职位,但是他当初的很多战友都曾经身居高位,有几位甚至还是国家的元老级人物,所以鲍松林对云州来说确实是一块定海神针,也是一个无价瑰宝,只要有一线希望,钱建军都绝对不希望鲍松林出任何问题。
赵老头沉吟片刻,说道:“这件事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必须先请示过我那位师门长辈才行。”
钱建军闻言大喜过望,“应该的,应该的,赵大师,我再敬您一杯,同时我也代替我老师多谢您了!”
就在赵老头端起酒杯的时候,孙兵走进了小厅,然后快步走到赵老头身边,在他耳边说道:“师父,我刚才在外面大厅里看见师叔祖了。”
“真的?”赵老头立刻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快,带我去见他。”
钱建军急忙问道:“赵大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如果需要帮忙,您尽管开口。”
赵老头说道:“不好意思,小徒刚才告诉我,我那位师门长辈就在外面大厅里,我要先去拜见他。各位,我先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