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桓颇感为难,既想一睹名妓风采,又不愿得罪了李昊这等人物。杨桓见过江宁织造黄老爷,那等大官要员都对李昊毕恭毕敬,可见李昊的身份定然非同小可。
杨桓虽然被放出来公干,不用再被囚禁在添香阁中受苦,不过念雪还在财神堂的掌控之中,杨桓若是攀上李昊这样的关系,相信会有很大的把握将念雪救了出来,眼下便是亲近李昊的大好时机,杨桓又怎肯轻易放过。
想到此节,杨桓心下一横,转身朝女官儿道:“你去和那位琴指姑娘说,在下此来,身边还带着一位至交好友,也是同在下一样的文人墨客,年轻才俊。我们兄弟两个互为心胆投契,昼夜形影不离,已经快要达到好基友的地步。若是琴指姑娘答应,我们两个便一起上去做客,若是不同意的话,这事儿就这样算了,顶多是在下没福,无缘得见琴指姑娘芳容玉影,大不了终身遗憾而已。”
女官儿无法,只好自行上去说和。杨桓这才嗅到李昊一身的酒气,便将李昊搀扶进了房间休息。
因为李昊刚刚同两只乌龟闹了起来,屋子里的姑娘全都做鸟兽散,只剩下一桌杯盘狼藉的酒菜。杨桓见四下里无人,便埋怨李昊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若是被那些浑人揍一顿丢到街上去,到底亏也不亏?”
李昊嘿嘿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为了女人被人揍一顿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说起来也怪,不知这姹紫嫣红的酒水为何有这般力气,我只是喝了两三斤陈酿百花而已,就醉得身上没有了一点力气,你说怪是不怪?”
江南的花雕不比烈性白酒,入口绵软甘甜,以糯米酿制而成,混入鲜花鲜果,入坛后用油纸层层封住,埋入地下或酒窖中困出了老酒的滋味,后劲十足。
杨桓不知李昊酒量如何,不过喝了两三斤黄酒也不算少,酒醉实属正常,便出言调侃道:“李兄哪里是酒喝得多了,我看分明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李兄定是在人家姑娘身上占足了便宜,被姑娘的柔情万种迷倒了也说不准,哈哈!”
李昊闻言奸笑一阵,眯起眼睛回味道:“你是不知道,这里有一位姑娘唤作芳华,我一进来便相中了她,特意索她来陪。那姑娘胸前一双白兔直欲裂衣而出,触手柔软且弹性十足,散发出一股醉人的气息。还记得九岁那年,我第一次摸到姑娘的胸,便是这等消魂蚀骨的感觉,顿时勾起我的无限回忆……唔,你还记得第一次摸姑娘的胸口是什么感觉吗?”
杨桓闻言面露惊恐之色:“记得,脸疼……”
李昊:“……”
杨桓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想起刚上了高中那会儿,学校里组织了一场运动会。杨桓自告奋勇,报名做了跳远运动员。杨桓穿着背心短裤,三十块钱一双的回力鞋,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先是一段助跑冲刺,继而干净利落的起跳,准备在长长的沙坑中刷新一项最新的校园跳远记录。
杨桓正要起跳的刹那,目光划过沙坑边一名鼓劲加油的女同学,那个女同学相貌清纯,竖着马尾辫,面庞干净白皙,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亮。因为要参加运动会项目,女同学穿着紧身短袖衬衫,鼓胀出刚刚发育的胸脯,十分诱人。
杨桓一时脑抽,大吼一声凌空跳起,却偏离了面前的沙坑,直接扑到了女同学身上,两只魔爪正好抓在女同学胸前,并且将女同学的衬衫生生撕裂。
那一刻,所有围观的同学都惊呆了,所有的老师也惊呆了,杨桓还没有来得及品味细腻的手感,女同学便一巴掌扇在杨桓脸上,捂住脸哭着转身跑开。
“多么令人怀念的青春,多么令人眷恋的学生时代啊!”
杨桓陷入了痛苦而又甜蜜的回忆中,久久不能自拔,耳畔却传来李昊的苦笑声:“杨兄,我们两个月不见,看你的样子,似乎依旧不懂得武功吧。”
杨桓被李昊从回忆中唤醒,面带疑惑道:“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逛青楼又不是打群架,需要懂得武功吗?难道这里的规矩是睡个姑娘还得动用内功心法助兴不成?”
李昊靠在椅子上,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儿,笑容却愈加苦涩:“刚才那两只乌龟对我动粗的时候,我身上便没有多少力气,只当是喝醉了酒,并没有怀疑到其他。只是我在这里坐了一会儿,身体却越发沉重,现在连手指都动不得,经脉中空荡荡的,一丝真气也提不起来。看来那些想要我命的人执着得很,我在老黄家躲了两个月都没躲开,一旦露出缝隙,还是被人跟了来下手。我刚刚问你懂不懂得武功,若是懂的话,尽管凭借本事离开此地,如若不然,我恐怕要连累杨兄死在这里了。”
杨桓大惊,怎么看李昊都不像是开玩笑,拉起李昊软绵绵的手臂,只觉入手十分沉重,看来李昊真是着了别人的道儿,被下了类似于“烈酒”一样无色无味的麻药,而且药性发作缓慢,连李昊这种老江湖都被骗了过去。
但凡习武之人,身上有惯使的兵器,胆气便会壮上一些。杨桓虽然修习了两个月高深的武技,毕竟从未和人动过手,心里没底,双刀又暂时寄放在女官儿那里,心里便有些发虚。
杨桓心中一动,突然想起自己从毒郎中那里搜刮药水“烈酒”的时候,顺便拿走了毒郎中精心配制的刀伤药和解毒丸,根据毒郎中的自吹自擂,这些药物都是世上罕有的好东西,药效强大。杨桓便自包裹中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