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想知道迷宫里发生的事情,他们不厌其烦地对迷宫的各种细节刨根Щ桌子上堆满了各种食物和饮料。罗格在室内放了不少费力拔烟火,一时间整个休息室炫彩多分。
“——所以就这样——我忘了——你喝多了吧,我怎么记得这种事情——”菲尼克斯用手撑着脑袋,面对朋友们的各种问题。
“那说说,那个让你头朝下的那个魔法——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
一些人站到桌子上,高喊:“斯莱特林!斯莱特林!斯莱特林!”几个人高马大的六、七年级学生,不由分说把一脸不情愿的菲尼克斯不断抛起。
“佩佛利尔!佩佛利尔!佩佛利尔!”
直到午夜时分,庆祝活动终于被斯内普强行解散。人都离开后,更加凸显刚才他们的各种狂欢留下的痕迹。
就剩两人站在满地狼藉的公共休息室,菲尼克斯轻抚掉洒在椅子上的炸土豆,坐在上面。
“他相信了?”
“是的,对于我那套说辞,他十分满意。”斯内普接着说,“福吉不肯相信黑魔王回来了,摄魂怪直接吻了小克劳奇。”
“意料之中。”菲尼克斯撑着脑袋,他被人灌了不少酒,虽然度数不高,却十分上头。“那么凤凰社已经重新组建了。”
他肯定地点点头。
菲尼克斯伸手把桌子上的巫师棋的棋子,猛地向前一推。
士兵大声叫嚷:大半夜还要下棋。
在离校的前一天里,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版本,在德拉科的加工下传遍了整个学校。三强争霸赛的余热依然强劲,很多人一见到他,就会凑上来打招呼,意图打听到一些独家新闻。
他受到了沃森的回信。很遗憾一无所获,菲尼克斯建议从孤儿院这个方向试试。这一年里,一直是沃森的儿子处理他的各种事务,沃森一个人秘密寻找可能的魂器线索。
他销毁信件,起身前往礼堂,参加离校晚宴。
当菲尼克斯走进礼堂时,整个礼堂的很多学生们纷纷起立,给他鼓掌。礼堂都用获胜学院的色彩装饰一新,也就银绿色。
真正的疯眼汉穆迪现在坐在教工桌子旁,他的木腿和带魔法的眼睛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他显得特别紧张不安,每当有人跟他说话,他就惊得跳了起来。卡卡洛夫的座位空着。
马克西姆夫人还在,就坐在海格旁边。他们正悄声谈论着什么。在桌子那边,坐在麦格教授身边的是斯内普。
他能坐在这里,意味着从新获得了伏地魔的信任。这时,菲尼克斯才露出了微笑。所有人都就坐后,邓布利多教授突然从教工桌子旁站了起来。
“又是一年,”邓布利多望着大家说道,“结束了。”
他停下话头,目光落在菲尼克斯身上。
“今晚,我有许多话要对你们大家说,”邓布利多说,“最重要的就是:伏地魔回来了!”
礼堂里响起一片紧张的低语。大家都惊恐地、不敢相信地盯着邓布利多。菲尼克斯则显得十分平静,望着他们的嘀咕声渐渐归于沉默。
“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诉你们这些。”邓布利多继续说,“有些同学的家长可能会对我的做法感到震惊——这或者是因为他们不能相信伏地魔真的回来了,或者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毕竟你们年纪还小。然而我相信,说真话永远比撒谎要好。”
这时,礼堂里的每一张脸都朝着邓布利多,每一张脸上都写着震惊与恐惧——噢,并不是每一张脸。在斯莱特林的桌子上,德拉科跟克拉克和高尔窃窃私语,不少人跟他们一样,就其实父母食死徒的学生。
大家落座后,邓布利多又说道:“三强争霸赛的目的是增强和促进魔法界的相互了解。鉴于现在所发生的事——鉴于伏地魔的起死回生——这种联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重要。”
邓布利多看看马克西姆夫人和海格,看看芙蓉·德拉库尔和她那些布斯巴顿的校友,又看看斯莱特林桌子旁的威克多尔·克鲁姆和德姆斯特朗的同学。菲尼克斯注意到,克鲁姆显得很紧张,甚至有些害怕,似乎以为邓布利多会说出一些严厉的话来。
“这个礼堂里的每一位客人,”邓布利多说,他的目光停留在德姆斯特朗的同学们身上,“只要愿意回来,任何时候都受到欢迎。我再对你们大家说一遍——鉴于伏地魔的起死回生,我们只有团结才会强大,如果分裂,便不堪一击。伏地魔制造冲突和敌意的手段十分高明。我们只有表现出同样牢不可破的友谊和信任,才能与之抗争到底。只要我们目标一致,敞开心胸,习惯和语言的差异都不会成为障碍。”
“我相信——我真希望我是弄错了——我相信我们都将面临黑暗和艰难的时期。礼堂里你们中间的有些人已经直接受到伏地魔毒的残害。你们许多家庭都被弄得四分五裂。”
第二天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也要踏上返程,城堡门口的石阶上显得格外拥挤。虽然只有短短一年,不少人还是交到了新的朋友。大家几个人一群的做着告别。
“——我要走了,有时间来法国找我玩。”比赛结束后,芙蓉一下变得大大方方,不同于以往。
“我可能没那么多时间——老实说,我一直以为你看我了。现在看是我自作多情了。”菲尼克斯尴尬地摸摸鼻子。
“哈哈,你还真是不要脸,我才不会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