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内的气氛十分怪异,没有多少人露出笑容。草草祝贺过后,其他人纷纷离开。斯内普坐在王座般的椅子上,他面无表情,也没有多少喜悦。画师拿出画板,魔杖抵在画纸上,墨水从洁白无瑕的纸上跃然而出,勾勒出一副人影。
“先生,你确定——”画师指了指斯内普那身黑色便服,“我认为换一身——”
“做你该做的就好。”斯内普说。
“好的,先生。”画师不在出声,低头老老实实作画。
菲尼克斯转过头,邓布利多也同样注视着他。
“还顺利吗?”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看起来自得其乐。
“还可以。”他简短地说。
菲尼克斯没在打扰画师,来到门外,珀斯正在等他。
“有事吗?”菲尼克斯有点惊讶,不知道珀斯等他做什么。
“当然,”珀斯背对着他,没有转身,“神秘人现在实在是咄咄逼人,他们已经找过我很多次了。总是拒绝他们不是件好事,我打算出国躲躲。”
珀斯说完转过身,他不像刚才那样兴高采烈。就像演完喜剧的演员,摘下面具,往往是悲伤的面容。
“我父亲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他不能跟我一起走。如果可以,能否帮我代为照看一下。他对我的决定很不满意,希望你不要介意。”
“变化总是让人害怕,但唯有变化才能有所进步。”菲尼克斯理解地点点头,“你不会失望的,我会给你们准备一份足够的利益的。”
珀斯的话想表达的才不是话语表面的意思,他想说的是现在形势不好,格林格拉斯希望能获得更多好处。菲尼克斯也大方的许诺,事成之后,会把英国加隆管理者的席位给他们。
“是吗?”珀斯露出一个愕然地表情。
这个重要的席位,通常佩佛利尔是不会放给外人,只有那些强大的家族有可能虎口夺食,让佩佛利尔退让一步。格林格拉斯没有法力高强的巫师,也没什么独一无二的技术,应该完全不值得,他们放下这么一大块利益来拉拢。
“不用怀疑,我从来不会亏待帮助我的人。”菲尼克斯虚情假意地说。
对于一个马上要消亡的家族,他自然乐得大方,还能得一个好名声。在未来,这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那我就放心了。”珀斯带着满意地答复,顺着旋转楼梯走了。
回到办公室,画师的各种画笔在魔杖的指挥下,灵巧地舞动着。斯内普的肖像画,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只剩最后的上色。
几分钟后,一副新的画像完成了。菲尼克斯凑过去,斯内普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在假寐。跟真人比较一番,真是十分相像。
“画的不错。”菲尼克斯夸奖道。
斯内普的自画像睁开眼睛,审视着打量着菲尼克斯。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脖子,两眼空洞、冷漠,即使斯内普没时间教导自己的画像,光凭这份气质,也足够了。
“谢谢,您觉得怎么样,先生?”画师自豪地说。
斯内普没有任何热情地道谢后,连看也不看一眼,将画作转移到壁橱里。画师看到斯内普对自己的作品好不关心,有点恼火。他冷着脸,收起画板,重重地把门摔上离开了。
“真是的,”菲尼亚斯不屑地对画师的背影说,“不过你也应该注意自己的礼仪,校长。”
斯内普没理他,拿出羊皮纸开始给斯拉格霍恩写信。
“你觉得,他会接受吗?”菲尼克斯问道。
“很难,作为曾经的斯莱特林院长,很多食死徒都曾是他的学生。”邓布利多自然而然地开口分析,“你需要亲自上门拜访,霍拉斯喜欢物质享受,还喜欢结交著名的、成功的、有权有势的人物。他喜欢那种听他摆布的感觉。他在霍格沃茨时,总喜欢挑选自己最喜欢的学生,有时是因为他们的抱负或智慧,有时是因为他们的魅力或天赋,而且他有一种很不寻常的本领,总能挑选到那些日后会在各行各业出人头地的人。霍拉斯以自己为核心搞了一个俱乐部,由他的得意门生组成。他让他们之间互相认识,建立有用的联系,最后总能获得某种好处。”
“我要亲自跑一趟了?”
斯内普抬头看了邓布利多一眼,似乎要说什么,但犹豫了片刻,还是低下头去。
“这样最好,他肯定对你很了解。只要你适当显露一些——他会受不了诱惑回来工作的。”邓布利多说。
画像就像幽灵一样,是巫师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一种印记,它们与人互动的能力并不取决于画师,而是取决于被画男女巫师的力量。
这句话,或者说这个想法,肯定是邓布利多生前就告诉自己画像了。按照传统,男女校长的肖像在他们生前就被画好,男女校长把它们锁起来,经常到橱柜里拜访它并教会它们如何在行为举止上显得更像自己,将各种有用的记忆和知识传授给它,这样的话这些有用的信息就会传递给待在这办公室里的一代又一代继任者。
邓布利多在五十年代成为校长,他有足够的时间教导自己的画像。与之相比,斯内普的画像,在行为上可能会跟本人十分相似,但在言语上就无法比较了。
“也许,我们还能问问校长有没有办法解决我们,目前面临的难题。如何让波特安全转移?”斯内普写完信,走过来讽刺地对邓布利多的画像说。
“用替身——让凤凰社成员伪装成哈利,几个哈利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