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建豪抬起头,眼睛泛红地望着她,沙哑的嗓带着迷人的性!感,“一起洗好不好?”
“不!”她现在想的就是快点逃。/s/
“好吧。”他亲了下她的脸,微笑着离开了,而且还吹着欢快的口哨。
萧亚琳迅速爬起,穿好衣服下了床,不小心碰落了下枕头,弯腰捡起,忽然发现原来的枕头底下压着两样东西。
一张照片和一盒杜、蕾、斯。
她捏起照片一看,脸色骤变!
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她,而是林雅。
从照片的陈色,以及背景来看,这是林雅在高中时候拍的照片,她穿着白衬衣红格子短裙,长发梳成马尾,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斜靠在校园的一棵树上,正笑盈盈望着镜头。
年少时的林雅真的很好看,身材高挑苗条,样子清秀纯美,眼睛水灵灵,就像一朵刚刚盛开的天香百合,她身上的美和香气仿佛要从照片中溢出来。
萧亚琳的手颤抖了,眼眶滚过一股热流。
安建豪,你为什么嘴巴上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单身一人在家,空寂无聊,夜深人静时,难道你就是拿着她的照片排解相思之苦吗?
而且还留着一盒安全!套……
你是不是每晚都在意!银她?
想到这个可能,萧亚琳有些反胃,她真想像不出这么帅气,这么有气质的男人,内心是如此的龌龊!
真的应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萧亚琳的血气又涌上脑袋了,她伤心地把照片一甩,却不想照片落地时被空调风吹到了书桌底下。
萧亚琳又拿起那盒已撕开过的安全!套盒子,一个个倒在地上,拿目光数了数,发现少了一个,心中蓦然如针一般扎来疼痛。
她咬住牙,泪水夺眶而出,可她不想哭出声,这样的话太没出息了,捂着嘴,她抬起脚,把每个安全!套都狠狠地踩上一脚。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出一口气。
然而,踩完后,她发觉心里还是无比的难受,于是,她攥紧拳头冲到浴室门前,抬手时忽听里面的男人还哼着欢快的英文歌……
这歌声多好听啊,低醇如水,每个音符都充斥着他的快乐。
但又实实在在地敲在萧亚琳的心坎上,她退后一步,闭了闭眼睛,转身走了。
跨出门时,她突然又回过身,走到衣柜前打开了安建豪的行李箱,发现里面的东西叠得整整齐齐,上面最显眼的夹层露出一个白色的信封……
她抽出一看,是一张小小的心形卡片,带着沁人心脾的脂粉香。
“阿豪,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我会想你的!”
是林雅的笔迹,萧亚琳认识。
这么说,今晚的行李是林雅帮他整理的?
萧亚琳不想再呆下去了,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蛮目地爱着安建豪,所以眼睛看不清楚一切。
她走了,连一句话都没有给安建豪留下。
坐上车,才发现自己手里竟然还拿着林雅的那个信封,她狠狠一揉,把它扔在脚底下。
车子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挚地开到了玫瑰公寓楼下。
进楼,坐电梯,奔到林雅的屋门前……
这一路下来,她的脑子都昏沉沉的,心也钝钝的痛,脸色惨白得失去了血色,只有一双眼睛是血红的,交织着怨,恨,痛与悔。
林雅原来的心情并不比她的好,但是,当铃响的那一瞬,她的心房突然就灿亮了。
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她慢悠悠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看到美丽的萧亚琳浑身染着薄怒,面容阴鸷冷艳,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萧小姐,你怎么了?”
萧亚琳冷冷地勾起唇,突而伸手,一把揪住她的睡衣,直接把她推进了屋……
“说!今晚的你们是演戏还是他真的对你已放手?”
林雅眨着眼睫,一脸迷茫,“你在说什么?”
“别装蒜,你清楚我在说什么,你跟他是不是还藕断丝连?是不是发生过关系?”
萧亚琳已经不能冷静了,她的脑子被怒火烧灼得找不到一条神经牵扯住“理智”。
林雅则很冷静,她轻轻地握住萧亚琳的手腕,柔声说:“萧小姐,请你见谅,恋爱中的男女同住一层,发生关系很正常,何况我跟阿豪的感情已经十年了,十年的情感已经深入骨髓,想忘记是不可能的。”
萧亚琳的嘴唇颤抖着,眼底的泪意接二连三地涌上来,抓在林雅睡衣上的手也止不住哆嗦。
“这么说,他没有跟你真正分手?”
“你让我怎么说?自从舅舅一事我恳求了他,他就对我生气了,直到今天还余气未消,我知道他这个人的脾气,所以也不想跟他顶撞,我依顺他赌气的话,他爱怎么就怎么吧,我只是会等他,等他哪天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卑鄙!”萧亚琳甩手,给了她一巴掌,愤然地吼,“你们竟敢联合起来耍我!”
林雅脚步趔趄,身子靠到了鞋柜上,捂住脸,她苦笑了下,“萧小姐,你怪不了我的,我们都得依从阿豪的心思,主动权在他手上,他喜欢谁,不喜欢谁,最终跟谁结婚,都是他的选择啊,到现在为止,他也没说要娶我呀,你为什么要这样恨我呢?”
“……好!你们爱玩你们玩,我萧亚琳不奉陪!”
萧亚琳跑出了屋,她没有去自己的房间,而是下电梯又坐上了车。
握着方向盘,她两眼呆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