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跟叶浩然斗的那么凶,也跟这个原因有关。叶浩然儿子倒不怎么理他,可是他走到哪里提起儿子时不是一脸的骄傲,他看了真是气啊。
不就是有个儿子吗?可惜他就是因为有了儿子,他就能自豪。
他这辈子就算官压他一级,没儿子这点,他到底是不如他,这让他窝火了多少年。
现在他们都到了快要退休的年龄,往上一步可能去中央,往下一步就是退休了。他就不想输给叶浩然,他口碑比他好。
要是这个关键时刻弄出个私生女的事,他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别想着再往前一步。
所以知道有个私生女,他不光没有半点儿喜悦,反过来,他还觉得这绝对是个大麻烦。
主要是他没有办法用钱摆平叶子墨,想用恫吓的手段吓唬他,也吓唬不住。他要是非要闹,他还真是很难对付的了他。
钟会长拿出一根烟,又慢悠悠地抽着,烟雾缭绕中,他的思路也越来越明晰。
他钟于泉为官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一个突如其来的女儿,想要把他拉下马,也没那么容易!
……
第二天夏一涵照常上班,自从知道母亲喜欢她,她脸上的笑容比平时都多了些。
上午叶子墨要开集团会议,夏一涵还是跟李经理打了招呼,去街边为活动做准备。她始终在聚精会神的工作,完全没有留意到在不远的地方,有两双眼睛始终在盯着她。
熙熙攘攘的街头,对方离着起码几十米的距离看她,是不容易被发现的。
特意派给她保护她的安保员的目光始终紧紧地跟随着她,夏一涵又一次做了市场问卷,做了一会儿,她走到安保员身边,对他说:“帮我拿一下行吗?我去一下洗手间!”
前方不远处就是一家商场,夏一涵走进商场,安保员也在后面跟着。
一般卫生间这样的地方最容易出事,所以即使是她要上厕所,安保员也必然要在女厕门口二三十米的地方等着。
夏一涵每次外出时想上厕所,他都跟在身后,有几次她还跟叶子墨说,叫他别让安保员跟的那么紧了。
“我一个小老百姓,谁会害我啊?”她对叶子墨撒娇,他旁的事都依她的意,这件事他是没有半点让步的。
“你不只是一个小老百姓,你还是我女人,我不能24小时在你身边。我不想再发生葛大力那种事了,你要老老实实的,永远都不许甩掉安保员,知道吗?不然我会生气!”
叶子墨知道这女人最善良,也最在乎他,他说他会生气,她就不敢随便乱跑了。
“好吧,那就听你的。可是去卫生间他都要跟,我觉得很别扭,能不能……”
“不能!”
“好吧。”
夏一涵知道他是为保护她,她自己当然也不想再经历葛大力那样的事,此后她会更加小心的。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她背后说了一句:“美女让一下,我拖地!”
她很自然地回头,一只手朝她伸了过来,利索地盖在她口鼻处,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夏一涵醒来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睁开眼之前,她闻到了一股烟味,呛的她不由得咳嗽了两声。
睁开眼,她看见雪白的天花板,头还是晕沉沉的,不过有种不好的感觉。
她好像被人迷晕了,带走了。完了!
她刚清醒过来的意识提醒她,极可能又是一个葛大力!
惊慌中,她忙往自己身上摸过去,外套不见了,身上的工作服衬衫还在。
她扭头往旁边看去,只见一个男人坐在那儿,正抽着烟在看她。
钟会长?
这是什么意思?她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被迷晕了带到钟会长面前,可他极有可能是她的父亲,这一点她知道,想必他也知道。他不是还拿了她的头发吗?
看到是她,她总算不再担心自己会被侵犯了。
头很痛,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撑着坐起身。
“钟会长?怎么是您?”
她知道他地位不一般,是不是他要认亲也不能像一般人一样,他不可能把她请到家里,当着他爱人和女儿的面说她是他女儿吧?
所以,这次把她带来,只是他想隐蔽地认下她,是吗?
虽然这样的方式让她觉得极度意外,可只要是父亲认可她,不讨厌她,她心里就是高兴的,感激的。
毕竟她没想过让他为难,没想过破坏他的家庭。只要他不想认,她甚至可以永远都当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他没回答她的话,夏一涵愣愣地看向钟会长,他脸色非常差,她开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难道他是不想认吗?夏一涵的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如果不想认,他就当做不知道就好,又为什么要特意命人把她弄出来?是想警告她,让她别痴心妄想要认祖归宗吗?
不对,她现在不应该想钟会长到底什么意思,不管是什么意思,把她半路劫走,估计这时叶子墨已经知道了。
他肯定很急!
她得先告诉他,她是安全的,再来谈别的。
想到此,她伸手去找手机,外套不在,手机也不在,她不禁有些急了。
“钟会长,您是有什么事跟我谈吗?能不能让我先给叶子墨打个电话,我怕我不见了,他会担心我!”夏一涵弄不清他到底是要干什么,也暂时不想恶意地认为他一定是要干坏事,是以她虽然急,还是非常礼貌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