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苏惜雪楚楚可怜的目光,苏华音拧了一下眉头,“是不是?”苏惜雪不死心的摇晃她的手臂。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苏华音其实说出这句话也没什么底气,但为了安抚苏惜雪,还是说了。
“妈,你一定要想办法,我不想坐牢。”苏惜雪满尽是后悔,一旁的景宓皱眉的看着母女俩,但是却没有说任何的话。
在苏惜雪的哀求中,苏华音走出休息室,在僻静之处掏出手机,拨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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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休息室,邵正阳一副吊儿郎当的对着白衍森笑,“想不到给苏惜雪辩护的律师长的这么漂亮,在这个行业并没有见过这么标志的人啊!”
白衍森的心思却不在这儿,淡淡的瞟他一眼,“就你这德行,法庭上也不忘调戏女人,这金牌律师是调戏女人冠压全场得来?”
这质疑,邵正阳不以为意的笑,“那也是我的本事。”话落,修长干净的手指搭在下巴上,来回摩*挲,一副若有所思着什么,只是那表情,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因为他的眼睛里闪出某种意(盈)的光芒。
白衍森抬眸,一眼就瞥到了邵正阳那流泄不安份因子的目光,伸腿就朝他小腿踢了过去,“官司没到最后别掉以轻心。”
邵正阳小腿上传来一阵钝痛,视线一直落在被白衍森踢中的裤脚处,一个大大的鞋印跃进视线,脸上皱起来,愤怒,“白四爷,你什么时候降品了?”
说着,抬脚,伸手拍了拍裤腿上的脏鞋印子,拍干净后,迈开腿往门口走去,一副不想跟他靠近的嫌弃表情。
白衍森不搭理他。
邵正阳停在门口,手搭上门即时拉开,门外,苏惜芩正准备敲门迈进,看见门开露出邵正阳的脸,她朝他轻轻的笑了笑。
“邵律师。”
“嫂子,刚才在庭上没有吓到吧!”邵正阳显的一副拉关系的表情。
其实这也是苏惜芩第一次上法庭,多少心里都少不了紧张的,但是她却说:“还好。”
“其实刚才你在法庭上表现的让人吃惊,你那翻话,字字珠玑。反击的漂亮。”
苏惜芩笑,其实刚才在法庭上,她无非是因为被景宓激将了才说出那翻话,但没想到她的回应,倒是堵住了控方律师。
“不是要上厕所,一会开庭了。”白衍森低沉的赶人声音传了过来,邵正阳皱了皱眉。
“嫂子,你看白我的裤腿上的大鞋印是白四爷的杰作,他脾气真的不是一般臭,你得治治他。”说着,邵正阳还特么的抬起脚,示意苏惜芩看,因为上头的印子还没完全消。
苏惜芩看着倒显的十分的不好意思,身后的白衍森突然迈开步伐,邵正阳抬着的腿快速的搁下,两腿越过苏惜芩,“嫂子,我去一趟茶水间。”话落,人影已不见踪影。
苏惜芩看着走过来的男人,迈进休息间,合上门,打趣:“你们相处模式还挺特别。”
“刚才紧张了?”白衍森跳过话题。
“还行,这次苏惜雪能判成什么罪?”
“盗窃罪,如果莫氏再进一步起诉她,也是犯了商业罪,所以也会判个三五年,甚至更长时间。”
苏惜芩睑下眉,若有所思,就在这时,她搁在休息室的包里传出清脆的手机铃声,她和白衍森对视了一眼,眼神都不约而同闪出这个时候谁还会打电话来的信息。
待她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时,拧起眉头,“苏华音。”
白衍森话落迈过去,在她跟前的时候,从她的手中抽过那支奏响的手机,按下接听键,搁在耳旁。
“阿芩,纵使我没有生过你,但好歹我也养了你十几年,你就真的要做的这么绝情,对我们母女俩赶尽杀绝吗?”苏华音的声音显的有些痛心。
“这场官司不是你们起诉的?你是老糊涂了?”白衍森幽淡的声音显的极为散漫,但散漫之余更多的是嗤笑。
苏华音那头一顿,也许意识到了主序问题,所以声音也放软了,“白总,我知道我们一时糊涂,听信了傅传军的挑拨,才会犯这种错误,只要你们不计较,这场官司我们认输,毕竟阿雪并没有犯罪,不是?阿芩也不要因为她而脏了手。”
这种异想天开的事,也只有苏华音能想的出来,他冷嗤,“现在到了法庭,全部都是听法律作主,你以为这是你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白衍森不待苏华音回应,继续说:“一切等法官审判,谁也不能渺视法律。”
话落,他已经掐断了通话,手机也就往自己的口袋里塞去,以防止苏华音再打骚扰电话。
“苏华音打电话来是要求和?”苏惜芩抬头注视着白衍森。
白衍森点头,然后手拍了拍她的肩头,“不必搭理。”
她垂下眸,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说:“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有证据,把苏华音绳之以法才对。”
苏惜雪做的事跟苏华音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毕竟苏惜雪并没有真的犯罪,让一个没犯罪的人去做牢,跟那些草菅人命也没有区别。
不是她圣母,而是她只是想就事论事。
白衍森看出了苏惜芩心头的犹豫,说:“现在那个姓杨的身体还不稳定,坐不了长途飞机,完全不能来s市出庭作证,别急,先把苏惜雪解决了再说,苏华音是受到法律制裁是迟早的事。”
她那双乌黑的大眼睁的特别大,良久,才应:“真要让苏惜雪进里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