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灏将军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是李元帅亲来,我就放了一半的心了。”
“嗯。”鲁元烈将军对殷灏将军的话表示赞同。“有李元帅来坐镇,西沙国和北燕国想攻进萧关,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在李元帅到来之前,咱们一定要守好这个关口。不主动出门迎战,若是他们主动挑衅,那就滚木礌石伺候。等李元帅的大部队到达了之后,咱们再出关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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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明月高悬,柔和的光辉洒在雪地上,乍一看,边关一片祥和宁静。
可是,很快就有一枝火箭飞上半空,带着一声尖利的长音。预示着。一场战役马上就要开始了。
战鼓“咚咚”地响了起来。呐喊声震天动地,比木兰山上的雪崩还要令人肝胆俱裂。西沙国和北燕国也得到了探报,得知大齐国征战南北、建立战功无数的李之言李元帅要亲自率大军来萧关支援。他们也久闻李元帅的威名,所以,趁着他还没来,就在今夜发动了进攻,打算先给大齐国一个下马威。
殷灏、鲁元烈两位将军下令紧闭城门,只用箭矢和滚木雷石打退敌军的进攻。
敌军架起了云梯,迎着火箭和滚木雷石往上爬,死伤无数,可这更加激起了后面大队人马的愤怒和斗志,他们不顾一切地攀爬着云梯。想要进入城内。
殷灏将军已经斩杀了数名攀着云梯进入城墙的西沙国和北燕国士兵,可是仍旧有敌军不断地翻进来。
鲁元烈将军浑身都是血,当然,这都是他斩杀了敌军,敌军的血溅到了他的盔甲上。他提着长矛,急匆匆跑来,对殷灏将军大声喊道:“这些敌人太狡猾了,不知从哪里探到了李元帅明日才到的消息,今天抢先发动了进攻。他们这是要趁着人多闯入萧关啊!”
殷灏将军又砍掉了一个刚刚翻进城墙的北燕国士兵的脑袋:“可是李元帅的大部队明天早上才能来啊。他们已经是星夜兼程往这里赶了,可临近萧关的这条路,十分不好走,加上连日大雪,恐怕明天午时之前能来就不错了!”
鲁元烈将军懊恼地将长矛捅进了一个西沙国士兵的肚子,紧接着又杀气腾腾将它拔了出来:“这些番邦小国,果然诡计多端!”
“那我们只能死守了。”殷灏将军双眼瞪得溜儿圆,“哪怕就是死,也要守住萧关。”
“二位将军!”忽然,正在奋力杀敌的姜雨晨瞅了个空子对他们说,“如今这个情势,对方三十万兵马,而我们的人马只有不足八万,即便我们拼上所有人的性命,也不一定能退敌。这才是子时刚过,还有大半夜的时间呢。又不能出城迎战,光靠滚木雷石和火箭,也不行啊。”
“你是谁?”两位将军诧异地问道。不是他们不认识姜雨晨,而是姜雨晨此时已成了一个“血人”,又戴着头盔,只露出两只眼睛,所以他们没有认出来。
“末将姜雨晨!”姜雨晨响亮地答道。
“原来是姜副将。”殷灏、鲁元烈二位将军都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公然抗旨拒绝尚主的姜雨晨啊。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姜雨晨一拱手:“若是二位将军信得过末将,那就给末将一千精兵,我们从敌军力量最薄弱的西门杀出去,直奔敌军大本营,让他们顾此失彼,不得不撤兵。”
“小伙子,一千精兵哪里够?我给你三千精兵!”殷灏将军当机立断,决定采纳这个实在是太过冒险的主意。
“是!末将得令!”姜雨晨目光炯炯,“末将还有一个办法。一味地用火箭和滚木雷石,太浪费了,不如叫城中百姓每家每户抓紧时间烧些热粥,滚烫地浇下去,保管他们哭爹喊娘。”
“好主意!”殷灏将军大喜,当即就安排人去城中传令,要每家每户都熬一大锅热粥来。
而姜雨晨,已经带着三千精兵,直奔西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