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女孩子,嫁妆比不上雨儿的一个角,还叫混账丈夫拿去一半。林子墨心软了一下,如果林云还是以前的性子,不理她情有可原,如今碰了壁,懂得了人情世故,看着让人心疼。其实说起来,还是有个不靠谱的娘闹的,如果从小好好教育,相信也没有那么不懂事,而且也没闹出什么,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扛不住心里那点柔软,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堂姐,林子墨私下给了她五千两银子,两间店铺。林云红着脸推辞:“姐成亲时子墨已经给了,哪能再要?我如今省俭点,日子尽可以过。”林子墨不由高看一眼,把银票和铺子地契塞到她手里:“没事,拿着吧,为了要出生的外甥,不过,这些钱大姐自己藏起来,别给那个人看见,留给以后的子女,那两个铺子每年有几百两的租金,尽够你过活,有家里撑腰,不要惯着他。”
林云掉下泪来,哽咽道:“谢谢你子墨,不计较姐以前的不懂事。”林子墨不禁唏嘘,傍晚林云回去时,不顾家里人反对,派了两个护卫一起跟随,吓唬了张锐一顿:“王君说了,如果他姐姐在掉一根汗毛,或是哭着回家,让你的皮绷紧,回你原来的地方种地吧。”张锐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忙打躬作揖,嘴里保证:“绝对不会,张某也一定善待妻室。”等两个人走了,他老娘嘟囔:“这么怕他干哈?他家闺女都嫁进来了,还能翻出天去?”张锐道:“娘,你懂什么?如果靖王君不痛快了,可和林家其他人不一样,不但把儿子的官一撸到底,就是云儿也能接回家去另嫁人,靖王君的姐姐,不管如何,都有人抢着要的。”一席话说的老婆子也害了怕:“算了,以后爱怎么着吧,我只要吃饱喝足就行。”
听到护卫的回话,林子墨长出一口气,对家里人道:“这种浑人不能迂回和他说话,直来直往的更好,像这种人,崇尚拳头最大的道理,你压住他,就能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反之,能登鼻子上脸。”一大家子人骇笑,没想到直愣愣地吓唬,反而生了效果,上门讲理倒拿着你不当。
刘氏一脸的放光,崇拜地:“下次女婿如果再不听话,我就带着人打上门去,看看他家还能支毛不?”林子墨扶额:“大伯娘,如果想要大姐在婆家过得好一点,您最好不要跟着掺和。”她搅进去,只能越来越乱。
林怀义呵斥她:“以后你只管吃和玩乐,其余的事情不要管,自有云儿的哥哥嫂子们做主。”刘氏撅了嘴,如今她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低,连小孙子、小孙女都赶不上了,形势比人强,家里没一个人向着她,只好夹起尾巴做人。
转眼到了成亲前的一天,早上起来即安排过嫁妆。如今边关形式不太好,林家过嫁妆比较低调,鼓乐手和鞭炮都少了一半,但是一百二十八台嫁妆出门,还是惊动了不少人。第一台皇上赐的玉如意最风光,以林家这个小家族,本来皇上不会搭理,但是鉴于林家的功劳,加上林子墨的面子,下赐了这台嫁妆,令林雨的婚礼增光不少。
后边跟随的插的严严实实的箱子,代表田庄、铺子的土坯、砖瓦,还是令人惊叹。有好事者跑到曾经退亲的李家诉说嫁妆的丰厚程度,更是令这家人后悔莫及。
嫁妆到了永安伯赵家,晒在了院子里,田庄铺子,古董字画,时兴的首饰,五颜六色的贡缎,耀花了众人的眼睛,一些嘲笑赵家娶了个小门小户姑娘,并且是被退婚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赵伯爷带着两个儿子穿梭在亲朋好友当中,脸上得意地笑止都止不住。林雨的夫婿赵阳更是合不上嘴巴,引来不少善意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