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卿完全忘了小姑娘在身边,更忘记了刚才小姑娘一声声痛苦地质问,他只是心疼眼前的女人,他心疼他爱的这个女人,在她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瘦了,是真的瘦了,从他将她拥入怀中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到她瘦了,她身上有没有伤,他不知道,只是脸上的这道伤痕,却告诉他,她受过很多苦,杨老爷子一定狠狠地折磨过她的。
秦此时也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二人依旧是卿卿我我地,而小姑娘此时已经哭的没有了力气,她被雅妮甩到了一边,此时只能坐在地上,无助地哭着,她不敢去里面看她阿妈,看到她阿妈沉浸在毒品中,她的心都碎了,家里阿妈就是天,若是阿妈倒了,他们家就完了,真的完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阿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阿妈,你知道吗?我的一切希望都在阿妈身上,若是没有阿妈,阿爹每天都会打我的,他迟早有一天会把我卖掉的,阿妈,阿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小姑娘一面哭着,一面说着,声音凄厉,任谁听了都要为之动容,都要跟着她一起哭。
秦瞪着雅妮,问道:“雅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对她的母亲做了什么?为什么让她染上了毒瘾?”秦的声音,终于将郭少卿唤醒,他回头看向秦,眼中虽有不满之色,可是听到小姑娘的哭声时,他的不满之色又变成了愧疚,他也看向了雅妮。
雅妮不理会小姑娘的质问可以,不去关心秦怎么想她也可以,可是她不能不在意郭少卿对她的看法,她看到郭少卿也同样质问地看着自己时,她不由得一愣,眼中竟是慌乱之色,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她非要和我要的,她说她在家里过得也很不如意,说她的丈夫不懂得怜香惜玉,每天除了赌博就是喝酒,输了回去打她,喝多了回去也打她,但是为了她的儿女,她都忍了,可是她心里苦,想要泄一下,我,我当时刚好拿着烟的,我就说你要不尝一品吧,她,她就真的尝了,我真的没有逼她这么做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少卿,别人不相信我,我无所谓,可是你不能不相信我,真的是她自愿的。”
“就算是她自愿的,你也不能给她吃这个东西啊,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东西能害死人的吗?你不知道她们家也不富裕吗?”郭少卿一脸痛惜地看着雅妮,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她,在她眼里,她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对方好一般,可是她真的没有意识到,她所做的一切,却是在伤害别人吗?“你让我怎么说好?你让她们以后怎么生活?”
雅妮不解地看着郭少卿,又转头看向秦,看到秦阴沉着脸,她慢慢地向后退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原本紧紧地抓着郭少卿的手,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她声音略有些嘶哑地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丈夫也吸的,她吸一点有什么错?我不过是让她开心一些,我有错吗?你们知道她痛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她也需要什么东西来派遣她心中的痛苦的。”
秦此时彻底无语,他不知道如何向这个女人解释她所做的一切是错的,他愤怒地转过身子,却看到那个女人脸上挂着泪,站在洞口,看着她哭泣的女儿,她慢慢地走到小姑娘身边,轻轻地将她搂入怀中,哭道:“对不起,是阿妈的错,对不起,阿妈真的好痛苦,阿妈真的好痛苦啊。”
母女二人拥抱在一起痛哭着,秦不知道如何劝解,郭少卿更不知道如何去劝解,只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雅妮造成的,他要为雅妮承担后果,他不能再去责怪雅妮,他看得出来,雅妮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他对她的感情了,即使知道他爱她,她或许也会因为这么一件事,而将那份感情抹去的,雅妮不同于别的女人,她绝对能割舍的下任何感情。
“都不要再哭了,都给我闭嘴,闭嘴。”雅妮忽然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她真的好痛苦,她在恐惧中过着每一天,好不容易盼来了郭少卿,却因为一个不相识的女人,他开始对她有意见,“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吧,我就是一个蛇蝎女,你明知道如此,你还要来找我?你若是看不惯我的行为,你可以走,我从未想过相信你,你现在就走,走啊。”
雅妮说着,用力地去推着郭少卿,郭少卿没有动,他紧紧地抱着雅妮,让她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方才说道:“为了什么?你说我为了什么?为了找你,我一路转机,与你干爹的那些人周旋,你说我为了什么来找你?若是真的不相信你,我为何单单与秦来找你?你说我到底为了什么?你能冷静一下。”
雅妮听到郭少卿的一番话,这才冷静下来,她呆呆地看着郭少卿,许久紧紧地抱着他,呜呜地哭了起来,洞中母女拥抱着哭着,郭少卿和雅妮抱在一起痛哭着,唯有秦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安慰一下吧,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不安慰吧,自己怎么都觉得是太多余了。
“好了,总会有办法的,她刚刚沾染上毒品,会有办法戒掉的,不用担心了,一切还有我,你就放心吧。”郭少卿轻轻地拍着雅妮的后背,安慰着,他同情地看向她们母女,一切都是雅妮的错,他来善后就好了。
郭少卿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雅妮却不是这么想的,不过在郭少卿面前,她点了点头,看向外面,道:“现在外面的雾越来越大了,你们母女先在这里住一晚上吧,明天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