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酒菜上来,众人围桌而坐,相互敬酒为赵嬛嬛等人洗尘。酒席还算丰盛,大家各有心事,都没心情开怀畅饮。不一会儿赵嬛嬛和徐还都觉乏累,被安排休息去了。吴阶显得心事重重,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吴璘倒十分热情,频频劝酒。这时一名宋军小校喜盈盈前来禀告道:“陆赵两位堂主和东郭兄弟已到了神岔寨,杨将军令小的先来通报。”众人大喜,起身出寨迎接。”没一会功夫陆飞三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众人又是一阵欢喜。三人与吴阶兄弟见过礼后,被请进大厅继续用饭。
在饭桌上,陆飞问道:“堡主,小朱和顾遥他们三路还没到么?”公孙明月摇头道:“还没有,希望他们平安无事。”赵横山道:“他奶奶的,洒家憋了一肚子的火,金狗怎么还不攻来,让洒家杀几个解气。”东郭问刀伤势未愈,惭愧道:“赵堂主这一路来本有机会杀金兵出气的,只是我病躯残体,赵堂主为了照料我一直忍到现在。”吴阶莞尔道:“我和赵兄一般心思,望他们快些攻来,我们的粮草撑不了多久了。”洛天初忽然道:“金国的粮草都屯于何处?”吴阶道:“多数屯于宝鸡和凤翔,小兄弟莫非想去劫粮?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宝鸡屯兵十万,凤翔屯兵三万,比我们的总兵力都多,绝无可趁之机。”洛天初缓缓点头,沉吟道:“完颜兀术的主力都在宝鸡,我们或许可在凤翔城做些文章。现在金国视我们如囊中之物,绝想不到我们敢主动出击。”吴阶笑道:“凤翔城的守将便是在富平大败我军的金国名将完颜娄室,此人鸷勇果毅,谙熟兵略,是金国开国功臣之一,别说凤翔由他亲自镇守,就算没有他,要攻下三万守军的城郭也至少要五万人,而我们却只有两万。”洛天初道:“吴经略说的在理,可如果金国跟我们打持久战,我们是耗不起的。”吴阶叹道:“那也没有办法,强行攻城肯定全军覆没,那时连一分机会都没有了。”
洛天初笑道:“我们不用强行攻城,可用计取之。”吴阶道:“小兄弟有何妙计?”洛天初道:“路过宝鸡和凤翔时我发现这两座城池许进不许出,我们可派高手混进城中,趁夜作乱打开城门,以火箭为号,埋伏在城外的军队便可一拥而进,打金军一个措手不及。和尚原距凤翔甚近,宝鸡的援兵最快也要三个时辰赶到,那时我们早把粮草运了回来,关键是金兵绝想不到我们敢主动出击,这才是我们的胜算。”吴阶沉思不语,心中已有些松动,判断着成功的可能性。吴璘突然道:“大哥,我认为洛兄弟说的可行,与其坐吃山空,不如拼死一搏,或许真能抢到粮草。
吴阶道:“请洛兄弟说一下行动的细节。”洛天初道:“我,江堂主,赵堂主,岳兄明早潜入凤翔,再由吴经略,师傅,吕寨主率一万士兵偷渡渭水,在凤翔城外埋伏。夜间我们五人打开城门,放火箭为号,你们率兵杀进,那时金兵正在梦乡,阻止不了我们,另外还请吴经略多准备马车和推车,我们要尽可能的多运走粮食。”吴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拍案道:“就这么定了!凤翔城的粮草屯于东门不远,只要四位能打开东门,那我们就成功了一半。诸位一路辛苦,先好好歇息一夜,我这就准备运粮的马车。”
酒宴撤下后,血刀堡众人聚在公孙明月房中说笑了一阵才各自回屋休息。次日大早,陆飞,吕义,洛天初亲自挑选行动的士兵。血刀堡的精兵皆出自黑雨堂,神将寨,和魔王寨,公孙明月将这三寨士兵全部带了出来,他们多为土民,心底单纯,没有文化,对令君来崇拜忠诚,愿意为其献出生命,绝不允许金兵来践踏家园。
选定一万人的突击队后,洛天初四人先行赶往凤翔潜伏。吴阶,陆飞,吕义则准备抄小路绕过金兵岗哨,在黄昏时偷渡渭河。赵嬛嬛亲自执酒壮行,洛天初他们饮后,告辞离开。
他们经过神岔寨时,杨从义指引了一条山间小路,沿着山路走了两个时辰便绕开了把守在渭河边的金兵岗哨,渡过了渭河。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分散入城后在城中集合。
刚到未时金兵就要关闭城门,洛天初是最后一批从北门进城的,被守兵盘问了几句,他已会说几句女真话,编了个假名字,糊弄过关。洛天初进城后见墙上新帖着七张告示,每张告示上画着一个人像,走近一看才知是通缉令,第一张画像写着“血刀堡反贼头目令君来,无论何人擒拿归案,生死不计,赏银三万两。”洛天初心里好笑,暗想令堡主神龙见首不见尾,画师又没见过本人,哪里画的像。第二张通缉令竟是自己,看到自己的画像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哪里是自己,分明是一个三四十岁的邋遢汉子,赏银竟也有两万五千两,后面的陆飞和岳云也是两万五千两。赵横山,江飞燕,顾遥是两万两。洛天初暗奇为何不通缉柔福帝姬?她不比我们重要的多么,想必金国认为被劫走帝姬是奇耻大辱,这才秘不声张。
七张画像中只有赵横山的略有神似,只因他张飞似的戟髯令人印象深刻,洛天初开始担心起从东门进城的赵横山,这些日的不修边幅使他胡须更旺,若被守兵察觉就麻烦了。他快步走向东门,刚转上东大街,便听有人唤道:“小子,去哪呢?”洛天初扭头一看正是赵横山,赶紧左右张望一下,上前低声道:“守兵没盘问你么?”赵横山得意洋洋笑道:“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