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清脆的笑声缓冲了厅中的紧张气氛,她笑道:“是哪阵风把小朱哥哥也吹来了。[ ”朱雨时将目光从宋连峰脸上移开,道:“我也来凑凑热闹,欢迎么?”李清婉笑道:“当然欢迎,一直以来你和小洛哥哥都是秤不离砣,我还奇怪这次你怎么没来呢。”说完她向洛天初眨眨眼睛,一脸兴奋之情,洛天初知她在打两个炉鼎的主意,只能无奈笑笑。
众人落座后,玛尔巴站在大厅中间道:“昨夜的杀人案诸位都很清楚,老夫就不赘述了,现在只想说说案情的进展。”林灵素道:“姓傅的招供了么?你们打算如何处置他?”玛尔巴淡淡道:“经过老夫一夜的审讯,现傅愁并不是真正的凶手,其中另有隐情。”林灵素道:“姓傅的心知招供必死,这才死不承认,阁下莫要被他蒙骗,用重刑伺候就是。”妙慧痛哭道:“拙夫死的好惨,请大家为小女子做主,严惩凶手。”玛尔巴道:“那是当然,老夫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
朱雨时坐在妙慧的正后方,趁他们说话之际,口中念念有词,召唤出了幻蛊,悄无声息的宿入了妙慧体内。只见妙慧浑身打了个冷战,突然伏到在了桌上,众人都以为她伤心过度,都没在意。不一会儿妙慧耷拉着脑袋坐了起来,两眼直,目光呆滞,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朱雨时轻咳了三声,示意玛尔巴可以开始问话了。
玛尔巴道:“此案干系不小,林夫人,老夫还有几个问题问你,请你如实回答。”妙慧像吃醉般面无表情,眼睛毫无神采,晃着脑袋点了点头。林灵素现有异,担忧道:“弟妹怎么了,身体不适么?”玛尔巴直接问道:“请夫人再告诉老夫一遍,杀害你夫君的凶手是谁。”妙慧痴痴的望着地面,过了半响才缓缓道:“是我。”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最为震惊的当属林灵素和宋连峰,林灵素起身厉声道:“弟妹你吃醉了么,这话也是随便说得的?”雷震拉住了他,道:“夫人滴酒未沾,怎会吃醉,国师稍安勿躁。”林灵素“哼”了一声,眼睛如喷火般的瞪着妙慧,可妙慧根本没看他一眼,仍然呆呆的望着地面。玛尔巴又问道:“难道是你亲手杀死了你夫君?”妙慧反应了半天,摇了摇头。玛尔巴道:“可是你和别人一起杀死了林中秀?”妙慧缓缓点头。
林灵素顿时跳了起来,喝道:“你失心疯了么!瞎说些什么!”玛尔巴冷冷道:“老夫问的是林夫人,请国师安静。”林灵素又气冲冲的坐了下来。玛尔巴继续问道:“与你合谋的人是不是傅愁?”妙慧摇头,玛尔巴道:“那傅愁就是无罪的了。凶手又是何人。”妙慧这才茫然的抬起头来,眼睛缓缓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宋连峰的脸上,伸手一指。玛尔巴道:“你说的是宋连峰?”妙慧又点头。宋连峰故作不屑的微微一笑,但额头上却冒出了冷汗,眼中也露出了惊惧之意。
林灵素猛一拍桌子,大声道:“我明白了。”玛尔巴怒道:“国师没完了么。”林灵素指着朱雨时道:“是他!都是他在捣鬼。”玛尔巴冷笑道:“这位朋友今天刚来,我连他的名字都尚未请教,国师此言何意?”林灵素道:“这小子叫朱雨时,是个操蛊师,他一定是用蛊操纵了弟妹,不然弟妹怎会胡说八道。”朱雨时冷笑道:“我确实用蛊了,不过用的是幻蛊,中蛊人只会说实话。我一直坐在她的身后,她连看都看不见我,怎会被我控制。要是你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离席,妙慧仍会如实回答。话又说回来,你又没有杀人,这么气急败坏的做什么?莫非是你指使你徒弟杀人的?”
林灵素忽然拿茶水泼到了妙慧脸上,妙慧依旧全无反应,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林灵素怒道:“姓朱的,你的蛊怎么解。”朱雨时冷笑道:“蛊又不是mí_yào,且是一杯茶水就能解开的,等真相大白时我自会为林夫人解蛊。”玛尔巴道:“若国师再干扰问话,就别怪我失礼了。”林灵素虽然张狂,但也不敢在吐蕃境内放肆,只好铁青着脸坐下,想着应对之策。玛尔巴转头问宋连峰道:“人是你杀的么?”宋连峰冷笑一声,道:“一派胡言,林中秀和我无恩无怨,又是我的师伯,我杀他作甚。”玛尔巴又问妙慧道:“宋连峰为何要杀人?”此时妙慧的脸上,梢上尽是水珠,伸手指向了林灵素。林灵素冷笑道:“到底是把脏水泼到了老夫头上,我有什么理由杀害同胞兄长呢,你若不说清楚,没人会信你的鬼话。”他认为妙慧中蛊后只能在行为上接受命令,却不会说话,这才故意为难。
谁知妙慧竟缓缓道:“为了移玉神功。”众人都没听过这门武功,倒还没觉怎样,林灵素的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双拳紧握,枯槁的皮肤上现出青筋。玛尔巴道:“你的意思是说林灵素觊觎林中秀的武功才不惜杀人的?”妙慧点头。玛尔巴道:“林国师的‘太极双鱼功’已是天下一绝,又怎会看上林中秀的武功。”妙慧缓缓道:“太极双鱼功远比不上移玉神功,其实连太极双鱼功也是林中秀所创,被林灵素窃为己有罢了,而且还打伤了林中秀的筋脉,令他以后无法练功。”
厅内一阵骚动,不少人都向林灵素投以鄙视的目光。林灵素满脸臊红,再也忍耐不住,从座位上猛扑过来,点向妙慧的穴道,大喝道:“少血口喷人,侮辱老夫的名声!”洛天初等人刚想上去救援,玛尔巴已先一步挡在前面,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