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过后,何仁瑾,何月莲,柳少卿,黑鬼,姬娃都战胜了对手,通过了第一轮的比赛。洛天初发现姬娃比武时李清婉毫不关心,暗感奇怪,问她道:“姬娃是你师姐,你怎么不看她的比赛?”李清婉淡淡道:“她是她,我是我,她不关心我,我又何必关心她。”洛天初暗自摇头。
这时轮到了李清婉上场,对手是华山派的邵公。李清婉笑道:“两位哥哥稍等,我去去就来。”两人嘱咐她小心,她飘飘然来到场中,好像夜间精灵。邵公倒提长剑,脸色怪异的缓步走出。自从李清婉出现在比武馆后他的眼光就没离开过她,他乃古风归的师弟,至今尚未婚娶,只因他眼光太高,寻常女子看不入眼,唯对李清婉一见钟情。只是他极要面子,又见李清婉跟洛朱二人聊得甚欢,莫非她喜欢二人中的一个?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渴望,对李清婉奉若天神,所以脸色才如此怪异。
绣水宫弟子都从小学艺,倪红颜性情孤僻冷傲,她们耳濡目染,也都变得一样孤僻冷傲,对别人的事漠不关心。李清婉调皮活泼,古灵精怪,加上悟性极好,深得倪红颜青睐,决心对她好好调教。可她学武时已十五六岁,上等武功难以速成,便传她一套“迷心术”防身。这套功法是专门用来勾引男人的,旨在勾心,不在勾人,是以绝色的容颜,无邪的言行,卓越的风姿,隐晦的挑逗,撩人的幻想来迷惑男人心神。李清婉为了练习‘迷心术’找了许多西夏男人练习,如今已有三十二名西夏男子对她朝思暮想,神魂颠倒,情愿为她而死,可却连她的衣服角都没碰过。
李清婉一看邵公的眼神便知其意,心里暗笑,毫无预兆的施展出‘迷心术’。望着他的目光变得温柔暧昧,暗蕴着一股火热的激情,樱唇微微开启,呵出香兰之气,稚嫩的少女脸庞露出渴望被征服的期待,可是姿态仍然端庄淑雅,与眼中的欲火对比鲜明。男人不就是喜欢外表贤淑,内心****的娇娃么?尤其是那种情窦初开的少女,让人产生一种犯罪的快感,满足雄性的征服yù_wàng。
‘迷心术’只对一个人生效,其他人均不受影响,只见邵公满脸通红,喉头滚动,呼吸急促,一向稳定干燥的握剑之手也沁出了汗水,身体微微颤抖着。群雄见他神色奇怪,以为他身体不适,几个相熟的江湖客有意给他台阶下,叫道:“邵兄,你伤势不轻,不比也罢。”他们哪知邵公欲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把李清婉按在地上大肆挞伐,只有她的ròu_tǐ和求饶的呻吟声才能使他满足。他像受到召唤般的向前走去,谁知李清婉神情突变,面无表情道:“请阁下赐招。”此时的她变得神圣不可侵犯,脸上闪耀着圣洁的光辉,好像观音大士一般,哪怕向她亵渎一眼便是天大的不敬。邵公的第二步无论如何不敢迈出,反而缩了一步,满腔欲火化作倾慕崇敬,不敢再有非分之想,哪怕她对自己笑一下便是天大的恩赐,恨不得立刻跪下顶礼膜拜。
所有变化都在一瞬间完成,外人根本看不出蹊跷,只有身在其中的邵公觉得心神煎熬。与此同时,李清婉突然出手,毫不留情,一掌打在心神恍惚的邵公胸口,他的身子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吐出血来,受了严重的内伤,可望向李清婉的目光仍然敬慕含情,回味着玉掌打在身上的感觉,真希望她能再打他几掌。
裁判官宣判胜利后,李清婉再不看他一眼,转身便走,这种男人她见过不知多少,毫不在意。她又变回了天真烂漫的少女,蹦蹦跳跳的来到洛天初身旁,笑嘻嘻的就像刚吃了糖果的小女孩。洛天初见邵公伤的甚重,悄悄告诉她以后跟无冤无仇的人比武时要下手留情。李清婉心里好笑,却频频点头,甚是虚心。
到了中午第一轮比试完毕,一队下人端着饭菜从里间鱼贯走出,分发给每位江湖客,僧道的饭菜都是素斋,考虑甚是周到。大家也都饿了,不一会儿便都吃完,下人将空碗收走。洛天初看了眼二楼回廊,见金国贵族已走的不知去向,想必也是去用餐了。裁判官道:“后面还有两轮比赛,时间有限,给大家一刻钟休息。”
第二轮只需进行十六场,最后一轮八场。首轮因水平良莠不齐,每场进行较快,第二轮胜者对胜者,实力接近,用的时候也较长,几场过后顾遥首先进入最后一轮,洛天初也开始迎战宋连峰。
两人势同水火,一上台就互相瞪视,见识过洛天初第一场的实力后宋连峰也不敢小觑于他,可仍然充满自信,他乃正一派首徒,武林新秀中的佼佼者,绝不相信全无根基的洛天初能在三年内超过自己,因为他也在不断进步着。张阳落败只怪他太过脓包,仅此而已。当他看到洛天初手中那柄破锈短剑时就更放心了,连柄像样的长剑都没有也敢来参加大会,看来人如其剑,都是废物。其实用‘人如其剑’来形容打通任督二脉后的洛天初确实恰如其分。洛天初朗声道:“宋连峰,当年我们兄弟不会武功,被你好生欺负,今日就全还给你。”宋连峰嘿嘿笑道:“只怕你没这个本事,出剑吧。”说着抽出明晃晃的长剑,遥指对方。洛天初仰天打了个哈哈,生出一股骄狂之意,大笑道:“对付你何须拔剑。”说着伸出两根手指,道:“我用两根手指就能破你的剑法,若动了第三根指头,便算我输。”此言一出,群雄顿时哗然,都知宋连峰是何仁谨的得意弟子,剑法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