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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的来说,苏雨桐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
可是当听了太子的述说之后,她就不忍不住了。
之所以将皇帝等人都给骗了出去,是因为太子刚才在她的手上画了个字,饿。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冲到了外面,啪啪就甩了宁花语两个耳光。
把宁花语都给打懵了,把天祐帝等人都给吓懵了。
“你,你”,宁花语捂着半边脸连连后退,躲到了天祐帝的身旁,“你为什么打我?”
“对呀,雪儿,你的离魂之症是不是有犯了。”
可惜怒不可遏的苏雨桐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根本不接这个台阶儿。
“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还真给唬住了,宁花语以为苏雨桐知道了她给太子交替洗热水冷水澡呢,因此只是美眸里噙着泪儿,却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做。
“圣上”,苏雨桐噗通一声跪到了天祐帝的跟前,为了太子,也顾不得膝盖值钱不值钱了,“圣上您可得给太子做主啊”,怨愤的抬皓腕指着宁花语的鼻子尖儿,“她,这个毒妇,居然敢不给太子饭吃。”
臣妾今天就是拼的一死,也得给太子讨个公道。”
然后苏雨桐就看见天祐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像十分的不以为意,怎么回事儿?
“雪儿,你先起来吧,朕以为什么事儿呢。”
“嗯?太子饿肚子,这还不是大事儿?”
这是亲爹吗?啊,是亲爹吗?
“雪儿,你果然是被这离魂之症给折磨的不浅,连这个都忘了。”
“我……。”
天祐帝极其温柔的把苏雨桐给拉了起来,“朕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啊?”
不能理解,这是什么鬼理论。
“若要四时安,便要三分饥和寒。这药王爷都是这么说的呢。”宁花语一听不是为了热水冷水澡的事情,顿时底气足了。“你生过儿子吗,连这都不懂。”
打人不打脸那,揭人不揭短,苏雨桐闻听此言顿时叉起了腰。
“你才不懂呢,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不饱怎么长身体。
吃不饱哪有抵抗力,不生病才怪呢,太子这病,就是你这个愚蠢的娘亲给祸害出来的。”
“哎呦”,宁花语娇滴滴的扒着天祐帝的袖子就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圣上,这个毒妇,都这么多年了,害我母子之心不死呀,挑唆我们母子的关系也就算了,竟然敢大胆的敢质疑祖宗的规矩了,圣上,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
做主,做什么啊?天祐帝打心里觉得苏雨桐说的很对,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抵抗力。可是祖宗的家法不可废,他也无能为力。
“圣上,祖宗的家法不合时宜就得改正,墨守成规是不可取的。”
“大胆的贱|人,你不但质疑祖宗的家法,什么叫墨守成规,你是在骂圣上是昏庸无能之辈吗?
圣上,这梅映雪大逆不道,您今天要是不治她的罪,臣妾不服,我我我……。”
“你你想怎么样?”苏雨桐顿时来了精神,要闹吗,就往大了闹,“撞死还是上吊跳太液池呀,要不要给你提供绳子?”
宁花语被气得一跳,特别没形象的用袖子抹了一下鼻涕眼泪,跟个泼妇一般叫嚣起来。
“本宫才不死呢,本宫死了圣上好便宜你一个人吗?没门儿。”
“哈哈哈哈。”苏雨桐仰天大笑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圣上是东西吗?认你摆布分配。”
“圣上才不是东西呢,啊——。”说完噗通身子就软了下去,“圣上,臣妾是无心之过,都是这个贱|人晃点我的,请圣恕罪。”
完了,完了,宁花语心里暗叫不好,怎么回事,这个女人用了什么妖术,居然让自己在皇帝面前屡屡失态。
苏雨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个男人真是面糊的可以,都被骂不是东西了,居然就骂了胡闹两个字儿。
“胡闹,都给朕住口。
你们身为两宫皇后,竟然跟泼妇似的骂街,成何体统。
雪儿你关心太子没错儿,但是江山得来不易,因此太祖皇帝当年立下的规矩,是为了防止后世子孙,素位尸餐,不思进取,朕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原来如此呀,苏雨桐恍然,怪不得这皇帝不挑食,感情都是小时候磨练出来的,想必太子当初在皇宫的时候亲近自己,也是因为亲近自己能不挨饿吧。
这会儿可是要考究演技的时候,啪啪啪左边落下一二三四五,五颗泪珠儿,再啪啪啪右边又是五颗,这泪珠子在脸上挂着,就是不掉下去,看你心软不心软。
“倒是雪儿错怪皇后娘娘了,雪儿给皇后娘娘赔不是了。”
反正都打都打了,瘾也够了,她还敢当着皇帝的面打回来是怎么的。
“好了,语儿,你也大度一点儿,不要计较了,都是个误会,大家都是为了太子好吗。”
“既然圣上开口”,宁花语一字一顿字吐的十分的艰难,显然别的很辛苦,“妾身就不追究了。”
打了老娘就算完吗?休想。
“圣上,太子正在病着,身子虚弱,再按照好时的规矩,怕是不妥,不利于扶正祛邪,病怎么容易好呢。”
“哼,梅映雪,本宫懂了,你就是想把太子祸害成酒囊饭袋你才甘心是吧,你别做梦了,太子是本宫的儿子,本宫绝对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
泼妇,天祐帝十分的不高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