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副棋很古怪,看上去应该是围棋,但是却并非围棋,因为上面摆着五颜六色的棋子,彼此交错纵横,完全看不出来个数。
“你知道了还问!”陆姓少年也不等对方客气,直接就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对方下棋。他知道对方下棋的时候,不喜欢又被人打扰,哪怕是十几年的兄弟了,他也不想犯了对方的忌讳。对方生气可是很可怕的,很可怕的,恩重要的事情要说两次。
那少年一直在落子,完全看不出来他究竟属于哪一方,但是却能够发现他摆出来的棋局,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感觉头痛欲裂,那些棋子,看上去像是杂乱无章,实际上却隐藏着极其诡秘的奇门遁甲之数,这局棋,少年确实是在和自己下,他在破自己布下的阵法。
“看你的语气,恐怕不是对方没答应你,而是你根本就没见到对方。”少年不留痕迹的说出了真相,仿佛如同亲眼所见,但是陆姓少年却知道,这个少年已经在这里起码和自己下了一个多时辰的棋。
啪,啪啦啪啦啦,那副精钢打造的棋盘碎了一地。如同承受不住这局棋的力道,精钢的棋盘竟然碎裂的和琉璃一般,细碎无比。
如果说这是因为那少年用的棋子太过于沉重,那倒也还不至让人感觉到诡异,只是那少年用的棋子,尽皆使用各色玉石雕琢而成,看上去晶莹剔透吗,每一枚拿出去都足够换回十倍体积的黄金!
“我说,你每次下棋都得下到棋盘都受不了才肯罢休,这次精钢的棋盘都受不了,我看你下次拿什么来做棋盘!”仿佛幸灾乐祸一般的偷笑着,陆姓少年捂着肚子,完全忘记了刚才在李儒溪那里收到了憋屈。
“没用,我就是拿着九天玄铁来打这幅棋盘都没有用,天下重量几何?一副小小的棋盘如何能够承受天下的大势。”那少年丝毫没有去惋惜掉在地上的棋子,尽管那些东西,价值连城!
“省省,我才懒得管你。姓花的,我陆某人可没得罪过你,你用得着我一进来就气我吗。”陆晨手上用力,手里的茶杯直接被捏成了粉末,丝丝缕缕的粉末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渐渐地散落下来,但是里面本来还有的半杯水,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姓花的少年一点都没在意,只是微笑着说道:“你被他骗了,他知道你来找他,但是他却不想见你。以你的智商,真是很难和你解释清楚这总是情。没办法,智商是硬伤啊。你说你爷爷那么聪明,你父亲那么聪明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笨蛋了。”
“哎我说姓花的,不带这么损人的,我爷爷厉害我知道,我父亲厉害我也知道,但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爷爷还是个瞎子,你爹也是个瞎子,到你这里了,你不也是好好的变成了正常人?”那姓陆的少年如同被戳到了痛处,就如同一个张开了嘴的大狗想要对着对方咬上一口。
姓花的少年摇了摇头,说道:“你错了,我却是看不见。”
“不可能,你我三岁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原本也是一个瞎子?”姓陆的少年差点没从凳子上跳下来,似乎对方说的话,真的是有些吓到他了。
那姓花的少年微微摇头,说道:“说你笨,你就是笨,你这么多年去我家,什么时候见过我家里晚上点过灯?你没事到我这里来蹭吃蹭喝,顺道蹭银子,你什么时候见我我的房间里点着灯的?”
“而且,我虽然眼睛瞎了,但是看东西,却反倒比你们这些明眼人更加清晰。”那姓花的少年,此刻到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不对不对,你家明明点过灯的,而且我还记得。”
“记得什么?你还真是笨的没救了,我问你,我奶奶是不是瞎子?我娘又是不是瞎子?她们在家,当然要点灯了。”那姓陆的少年话没说完,就被姓花的少年打断了,语气里似乎对这姓陆的少年的智商颇为鄙视。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和你们这些聪明人说话太累,我来就一句话,我想帮姓李的,你干不干。”陆姓少年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想要帮李儒溪得忙,但是他一个人势单力孤,而且也不适合介入这些聪明人的布局当中,不然,恐怕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毕竟,和聪明人打交道,要么就不要多说话,要么就找一个更聪明的来。这个姓花的少年,很显然就是这陆姓少年找的外援。
“没用的,我们谁都帮不了他。”那姓花的少年,摇头说道,语气很肯定,似乎李儒溪已经是一个死人。
“你不帮怎么知道帮不了?拜托,好歹也是十几年的交情,讲点道理好不好。”陆姓少年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他知道自己这个朋友,说话从来都是很准的,这么多年了几乎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落空的话,除了在面对自己的时候。
“他病了。”姓花的少年还是摇头,他从不说空话,除非自己办得到不然绝不许下诺言。
陆姓少年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颤抖着声音问道:“什么病?如果是风寒就别废话了。”
“你都已经猜到了,有何必多问。那种病,就算是当年他的先祖得上了之后,都无法抗拒。”姓花的少年叹了口气,人力终究有时穷,就算是当年几乎陆地神仙可以破碎虚空的大神,都无法延缓自己的死亡,那种病,就算是炼虚合道级别的绝顶高手也无法化解啊。
毕竟当年,李家先祖已经达到了炼虚合道的巅峰,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