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一直到有一天陆北发现范无双居然那么漂亮。斯人若彩虹啊。陆北在家里就敲开了范无双的门。
他们偷偷摸摸地谈起恋爱,陆北也曾问过范无双为什么要那一个瞬间要替他挨那一棍子,范无双说:“我觉得你只有一个人啊。”
他拿出自己所有的热情毫无保留地爱过她,一直到被她背叛,并且被她扔在血泊里。他看到她不无留恋地奔向机场,陆北想到过,她根本就没有爱过自己。
程轻轻嫁给陆图是为了报复,那么范无双走向他大概也是为了报复。他们母女俩十分成功,最终陆家这对父子,一死一伤,整个陆家都要垮了。
陆北终于从梦中醒过来,已经到了晚上八点钟了,他一转眼就看见深深挺直着背脊在病房的小桌子上写作业。而管家看到他醒了,连忙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陆北摇了摇头,他伸过手就一下子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血珠立刻冒了出来,他只是按了按,随手擦了擦血迹,就说道:“回去。”
深深立,跑到他的身边:“爸爸你好些了么?”
陆北看着这张和自己肖似的脸庞,怔怔地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深深便朝他笑了笑。
陆北拎着孩子回家,刚到了别墅,管家就带着孩子去吃饭了,陆北坐在边上喝着一碗汤陪孩子。吃完之后,孩子洗漱睡觉,陆北一直十分平静,管家心想大概没大事了吧。
一室寂静之后,陆北回到主卧,他拿起电话给范无双拨过去。
第一次被范无双摁掉,第二次再打就是关机。陆北冷笑了一下,他坐在卧室里,脸色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而这个时候,范无双在美国,大白天从超市里买了一箱子啤酒,她神色昏昏沉沉的,超市里人笑着问她:“晚上开派对吗?”
范无双浑浑噩噩地点点头。
“玩得开心点!”
范无双带着这一堆酒,进入了酒店,开了一瓶就吹,喝了一瓶又一瓶。她又吐又哭,哭着又笑了。然后到了晚上倒头就睡。
陆北踏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他在上飞机前接到了苏沁的电话。苏沁语气依旧绵软,像是没有分手一样,她说:“阿北,十天之后,公布婚讯好不好?”
陆北没有回答,苏沁就说:“就这么定了。”然后她就挂了电话。
而范无双第二天依旧照例买了一大箱啤酒,一个人躺在酒店里不知天昏地暗地喝酒。她喝得脸色发白,可是眼眶通红,眼前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了。
然后,酒店的门铃就响了,她不耐烦随即就吼道:“谁啊?!”
她穿得破破烂烂去,头发毛躁地像个鸡窝,在打开门的瞬间,门已经被人“砰”的一声踢开来了。
陆北反手就将门“砰”一声又关上了,然后他单手就抄起了范无双,拎着她的衣领就将人带到了浴室里。
“啪”一声,莲蓬头打开,水珠尽数冲到范无双的脸上时,她人总算是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