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郡城几处中心街道是整座郡城的精华地段,不但街道两边遍布买卖各种商品的店铺,街道中,也不乏挑着货物出售的小贩。兽潮爆发,在巨蛇的大力摧残下,曾今繁华的街道如今已是满目苍夷,扎堆在此的各色小商贩,纷纷转战城内其他街道。
兽潮过后,城内一些原本无人问津的街道,渐渐也出现了挑着各色货物的小贩的身影,让居住于此的居民方便不少。
街边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有人在地面上摆了一块破旧的麻布,就算是一处小的摊位,麻布上零散摆放了几件小物件,便是摊位主人想要贩卖的货物。
摊位的主人是一个身体瘦小的汉子,靠在一株歪脖子树上,眼睛四处寻觅可能的客人。
一个身形略显臃肿,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似乎对他摊位上的东西产生了兴趣,走到摊位边,不时从麻布上拿起一件事物把玩。
见此,小贩没有吭声,任由中年人挑选。
中年人选了良久,都没有买的打算,小贩终于不耐烦了,不客气地说道:“哎哎,这位爷,你到底要不要买,不买的话就快走,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就这些?没有更好的了?”中年人不经意地说道,接着,右手一翻,掌心对这小贩,手里却是一枚小巧骨牌,牌面刻了一只似鸟非鸟的奇异异兽。
看到中年人手里的骨牌,小贩脸色微凛,见中年人没有收手的打算,便从中年人手里接过骨牌细看。
中年人脸上看不出一点着急的迹象,悠闲地站在一旁,等小贩开口。
小贩在确认骨牌的真假后,将骨牌还给中年人,说道:“好东西当然有,想要的话,跟我来。”说完,小贩将地上的麻布一卷,提着走进旁边一处不起眼的小巷中。
在转了十几个弯后,小贩将中年人带到一间破破烂烂的小屋前,小贩指了指连墙都塌了一面的屋子,对中年人说道:“好东西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说完,小贩转身便走,也不管中年人会不会进去。
走进屋子,屋内漆黑一片,就是手掌放在眼前,都无法看清。
中年人正怀疑是不是被小贩耍了的时候,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男女莫辨的声音:“我是黑鸦百耳,你想要买什么?”
果然没错,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从怀里取出一卷巴掌大的兽皮卷,正犹豫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时,却发现手里一空,兽皮卷已然不见。
中年人心里一寒,他根本没察觉到有人动手,手里的兽皮卷就不见了,要是这人想杀他,岂不是轻而易举?光是想,中年人便觉得腿有点软。
不知道百耳是不是在看兽皮上的内容,中年人不敢动,等了片刻,那男女莫辨的声音再次响起,“抱歉,此物有那位插手,无论多少钱,这单生意黑鸦都不接,你回去吧。”
中年人面上露出诧异之色,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急声说道:“不用你们黑鸦的人动手,我只要知道这件东西现在在哪里。如何,这么点小事,堂堂黑鸦不会做不到吧?”
又是一阵沉默,漆黑的环境中,中年人似乎能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就在他怀疑黑鸦是不是已经走了的时候,男女莫辨的声音再次出现,“这件东西那位爷派了人,按规矩,价格要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一番,不算零头,就算你一万两。”
一万两金子只能买到一个消息,这黑鸦,果然够黑,中年人脸上露出肉痛之色,一万两,这说得可是金子,即使以他后面那位,一时间要凑齐这笔钱,也不容易。
不容易也要办,中年人肉痛地从身上掏出一块玉牌,说道:“这是一万两,消息什么时候能拿到?”
玉牌再次消失,中年人依旧没有察觉到是谁动的手,不过这次他心里有了准备,脸色倒是比前面镇静不少。
“挂着这个腰牌,一个时辰后,去城西烂乌街,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把消息给你。”男女莫辨的声音响起,中年男子只觉腰上一沉,手摸上去,却是一块骨质腰牌。
走出小屋,中年人打量腰间的骨牌,正午炙热地阳光无法驱散中年人心里的寒意,似乎身后有恐怖异兽追赶,中年人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这边,被人用语言**裸地鄙视的陈元,正面临着人生的抉择,被人婊,是毫不客气地婊回去,还是毫不客气地婊回去,还是毫不客气地婊回去呢?
陈元表示这是个问题。
带陈元到这屋子的中年男子显然没有体贴陈元的心思,依旧用那充满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大人已经告诉你那几位要对付你,你今天竟然还大大咧咧地在街上乱跑,难道不知道有人在盯着你吗?要不大人早有准备,说不定这里也会暴露,要是耽误了大人的大事,小心你的狗命!”
说到最后,中年男子脸上满满地鄙视,看向陈元的目光,像是看垃圾一样。
“呵呵!”陈元笑了,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被人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还能笑得出来,不是佛,就是傻子。
中年男子还想说点什么,却感到身上一寒,心中更是传来一阵悸动,就好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紧紧握住,话到嘴边,硬是说不出来。
轰,中年男子只觉两脚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
陈元慢慢走到中年男子面前,俯视中年男子,眼中是毫不掩饰地厌恶,“说完了?”
听到陈元的话,中年男子才明白过来,是前面这少年在搞鬼,本来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