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陷入了尴尬,半饷,瑾夫人才开口,声音沙哑地说道:“他......他让你给那个人传的话是什么?”
瑾夫人并未承认她便是陈元要找的人,陈元却不会这么想,一模一样的玉佩,从瑾夫人口中说出的乐寂的名字,要说这一切都是巧合,那才是对他智商的侮辱。
于是,陈元十分干脆地将乐寂要他说给玉佩主人的话给说了出来:“咳咳,那人说,他在断桥等了二十三年年,一直在等这玉牌的主人。现在,他已经等地有些累了,要是你......咳咳......是玉佩的主人还愿意见他一面的话,就在今年的最后一天,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他会在那里等一天。”
说完,陈元小心的打量着瑾夫人的神色,同时手里春秋道笔再次浮现,笔尖轻轻颤抖。而后,黄光闪过,一座古鼎虚影便出现在了陈元身外。
防人之心不可无,天知道瑾夫人会不会突然发飙,有个准备总不是件坏事不是?
另一边,听完陈元的话,瑾夫人如遭雷击,脑海中,与那人一起经过的点点滴滴缓缓浮现,眼睛变得模糊,眼角,更是有一滴晶莹的水啧落下。
轰!轰!轰!
便是此时,陈元眼前蓦然一亮,抬头望去,却是那九天之上,无尽的云层当中,出现了一口宽约百丈的劫池。伴随着劫池的出现,穿梭于云层间的雷电好似倦鸟归林般,全部转身没入那雷池中。
最后一丝雷电没入劫池后,劫池先是暴涨一倍,而后又缩小至原先的一半,如此反复九次,原本宽达百丈的劫池,已然变作两尺见方。
缩小后,劫池中的雷电仿若已经变成了虚幻。除去银色的闪电外,劫池中,依次浮现白、黑、金三色光华。四种颜色的光华均匀分布在劫池中。它们时而混合在一起,又时而分离;时而变作一种颜色,然后又立刻还原回四色。
并且,在每一次离合转化后,银色便会消失一分,同时其他三种颜色则变得更加浓郁。
直至最后,劫池中,只剩下白、黑、金三种色泽。
“这是三元劫,”瑾夫人不知何时恢复了平静,同时,她的眼睛变得如同黑色的水晶般,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夺元断灵,必遭天劫之罚。而这三元劫,却是比一般雷劫更为凶险的劫难。”瑾夫人像是自语,声音却大的能让陈元听到,“三元劫共有三重劫难,是为戮体,裂魂、灭道。”说话的时候,瑾夫人手下不曾停下,不时向空中抛出一两件发光之物。
陈元被瑾夫人的话吸引,不由便听得入了神。不听不行,雷劫他见过不少,今天这种天劫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命只有一条,陈元可不想稀里糊涂地将小命丢掉。
瑾夫人眼角扫过陈元,脸上表情未变,依旧是“自言自语”道,“阳雷戮体,专门磨灭肉身,非元墨不可挡。”说着,她右手冲着陈元头顶一挥,没等陈元反应,就在陈元的头顶上,凝出一道丈许方圆的蓝色光幕,将陈元包裹在内。
陈元细细感应,这层蓝色的光幕竟然是由元墨凝结而成,并未夹杂其他任何力量。瑾夫人这一手,让陈元心中震动。将元墨驱至体外,还要凝成如此大的一层光幕,其中的艰难,实非外人所能想象。至少,陈元自己是做不到的。
“阴风裂魂,直入神魂,神魂不灭,阴风不散。只有至阳至虚之物,才能抵御阴风的侵蚀。”
瑾夫人右手再次挥动,陈元的头顶,再次出现一层光幕,不过这次出现的光幕,却是散发着极淡的红芒,从中,可以感受到一股炙热阳刚的气息。
“金光灭道,此金光不伤肉身,不伤神魂,专为道笔磨灭。此光无法无物可挡。不过,此光即是劫难又是机缘。凡是能在灭道金光中不被磨灭道笔者,三品之前,再无滞碍。”
“小子,老身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能不能活下来,便看你的运气了。”说到这,瑾夫人已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色凝重地注视着天空那一口劫池。
天道劫难至,恐怖而威严的气息降临,整座景阳郡城内,狂风止息,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街头,已然看不到一个人影,所有未开锋的普通人,均下意识地跑回家中躲避。
不光是人,便是猫狗等动物,也像是大难临头般,躲在巢穴中瑟瑟发抖。
整座景阳郡城,顿时陷入到一片寂静当中。越是强者,越能感受到这天劫的恐怖,反倒是未开锋的普通人,除了下意识地有些惶恐外,便没有其他的感受了。
“天劫?这是何种天劫,竟然有这种威势,难道是......不行,老夫要去看看!”三元书社,一间书房中,一个正在练字的老者像是感应到什么,豁然起身,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这种气息......不会错,肯定是天劫,这个方向?是烂乌街,难道是她?”白鹿书社,一位头发花白,可看起来似乎只有三十多岁的妇人抬头看向烂乌街的方向,面色复杂。
同一时间,景阳郡城中凡是达到八品明理境以上的强者,都感受劫池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他们或呆在原地不同,或是立刻起身向烂乌街而去。
景阳王府,在劫池出现的瞬间,乐寂便脸色大变,“三元劫,不好......是谨儿,该死......我有事出去片刻,府中事物由你负责。”匆匆说完,不见乐寂作势,只见青光闪过,乐寂已经消失不见。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