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露出一缕晨曦,白鹿书社门前,已经是车水马龙。
“王兄,尺兄。”陈元赶到茶楼,没有想到,刚一上楼,就看到王守利、尺八段二人已经在昨日的座位上等着呢,他连忙上前见礼。
“王兄,我就说要早些过来,你看,这不是,我们前脚刚到,陈兄后脚就来了。”尺八段脸上带着揶揄之色,调侃道。
王守利连连拱手,道:“是,是,尺贤弟说的是,为兄的错,都是为兄的错。”
王守利微笑着看向陈元,“陈贤弟,你可吃过这家茶楼的糕点,我跟你说啊,这家茶楼的糕点可以说是本城一绝,你一定要好好尝尝。”
陈元对糕点什么的不感兴趣,来到这世界后,也到过酒楼这些地方吃过几次,可惜,都是一些烤肉,水煮之类的食物,和华夏各种精致美食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就拿调味料来说,辣椒这种烤肉圣品都没有,味道可想而知了。
他倒是对白鹿书社的考核有几分兴趣。
“王兄,尺兄,在下现在可是对那考核没底啊,哪里还吃得下什么东西!”陈元“苦笑”着推脱到。
尺八段一脸理解的说道:“王兄,没有考核完,陈贤弟哪里会有胃口,当年我们不也是这样?我看啊,不如早点去,等陈贤弟通过考核之后,再去飘香楼大吃一顿,岂不妙哉。”
“还是尺贤弟想的周到,陈贤弟,走,我们这就带你去找教习登记。”
......
王守利领着陈元进了白鹿书社,在路过一块巨大的石碑时,陈元见石碑下竟然围满了学子,不由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石碑上刻的是一篇文章,内容不讲,单单是那一手字,就意境不凡,一眼看去,就能感受到其结构完美,笔力雄浑,是不可多得的书道妙品。
“陈贤弟,你看,这块石刻,是本社第一代学正亲手所书,据说是其书道巅峰之作,蕴含书道妙义,曾经有学子在其下顿悟,一站数日后,书道直达小成之境,一时传为佳话。你看那些学子,都是希望能领悟一二,可惜,他们不明白,要是顿悟有这么简单,又怎么会被如此神话?”
王守利见状,神情羡慕中夹杂着一丝不屑,向陈元介绍到。
“哈哈,王守利,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书社里谁人不知,你王守利那一手字,啧啧,守着学正大人这么一位书道大家的字,学不好又能怪谁?”
突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陈元看过去,却是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相貌俊秀的男子,身后跟着几个少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之色。
王守利脸气得通红,语气也不客气起来:“景岚,你今天是不是忘了漱口,一开口就满嘴臭气。”
俊秀男子也不恼,笑盈盈的看向陈元。
“这位兄台看起来有点面生,可是新进前来参加书社考核的?恕景某交浅言深,书社水深,交友要选对人,不然.......呵呵。”
说罢,不理会气的发抖的王守利,带着一干少年越过陈元三人,径直向前走去。
尺八段苦笑,见陈元一脸好奇,就简单的解释道:“王兄和刚才那位,在入学时,有些误会,之后又因为一些原因,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看他不愿多说,陈元也就打消了继续追问的心思,王守利也没有介绍书社的心情,对陈元勉强笑道:“陈贤弟,在下一时失态,不要见怪,我看我们不如直接去找玉教习,让她给贤弟登记名册,也好早点进行考核。”
陈元点头表示赞同,他昨天就从王、尺二人的口中知道,白鹿书社的入学考核,是一批一批进行的,只要人数达到一定数量,就进行一次考核,最后按成绩的高低择优录取。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陈元跟着王守利来到一座小楼前,这小楼有三层,墙壁由巨大的石块磊成,气息古朴庄重,朱红大门大开,门前,立着一块巨石,上书“拾遗”二字,字迹古旧,有青苔遍布其上,尽显历史厚重。
陈元盯着刻有“拾遗”二字的巨石,从这二字上,他感受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越是看,越是回味无穷。
王、尺二人见陈元站在巨石前,眼睛盯着巨石,久久没有动静,也不奇怪,尺八段拍拍陈元的肩膀,笑着解说到:“陈贤弟,是不是觉得这二字眼熟?这和前面那块石碑一样,都是第一代学正的手笔,不过,这石上刻的二字,是那位大人晚年的手笔,笔力总是差了一点,当然,对我们来说,仍旧是遥不可及的。”
“如果贤弟你喜欢,大可在考核后誊抄下来。”
陈元眼中一亮,他觉得,这“拾遗”二字,蕴含的意境可比之前看到的那座石碑要玄妙的多,只要能学习到一两分精髓,那可是受用无穷。
“尺兄说的是!”
“王兄,尺兄,我们就这样进去?”陈元看着敞开的大门,好奇的问道。
王守利脸上尴尬稍减,解释道:“这是为了方便前来报名的学子,不是所有拿到璞玉令的学子都是世家子弟,还有一些天赋不凡的平民子弟,为了防止出现有人不长眼,得罪真正的天才,在这段时间,此楼都是大门敞开,不禁任何人进入。有一些没有璞玉令的学子,也会来碰碰运气,倒也有一两个被教习看上,收进门墙的。”
三人一边交谈,一边走进大门。
一进门,陈元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小楼里,竟然比从外面看到的,大了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