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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蔚然已经醒了近半个小时,却仍然保持着最开始的动作 ( 于是季蔚然不再动,而是睁着眼睛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听到开门的声音,季蔚然的眼睛颤了颤,不过却连假装睡觉都懒得装。无视了正向她走来的男人,继续发呆。
她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事,也是五年前最糟糕的事,就如同她所说的,想起来一件,就已经生不如死了。她不敢想象,如果再待在厉擎宇身边,还会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厉擎宇看着季蔚然的呆滞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皱的眉头暴露了他的情绪。大步走到**前坐下,之后脱了鞋躺在她身边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似乎已经是自然反应,季蔚然的身体又是一僵,就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甚至还努力的想将自己的呼吸频率变得与身边的男人一致。不是因为在乎,而是害怕他会因为她的呼吸太吵,又对她做些什么。那种事情若是再让她承受一次,只怕她会彻底疯掉吧。
“别动,我不碰你。”厉擎宇略带苦涩的开口,说不出的无奈在他心里蔓延。可这话到季蔚然耳朵里,又变了意味。他在做了那种事情之后,带着懊悔来找她,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这种游戏好玩吗?嘴上说着不碰她,可环在她腰上的手又是怎么回事?还是在他看来“碰”,就是“做”?
嘲讽的勾起嘴角,季蔚然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将头转向窗外,不去看他。
身旁传来了厉擎宇逐渐平稳的呼吸,因为他搂的太紧,季蔚然能清楚的听到他心跳的声音,一声一声,都是那么清晰。季蔚然盯着外面的风景想,如果在那心脏跳动的位置狠狠地插上一刀,这个世界是不是就会安静了?
季蔚然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会闪现出如此凶残的想法,可不得不说,她真的很想这么做。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杀了厉擎宇,杀了身边这个恶魔般的男人。那样你就自由了,杀了他!
这个声音缠绕在她的耳边快要让她喘不过气。闭上眼睛想要将它赶出自己的脑子却无济于事。季蔚然突然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从**上坐了起来。而厉擎宇,自然也被她吵醒。
那声音带给季蔚然的冲击太大,她只能用力捂住耳朵不停地摇头。就连厉擎宇已经叫了她无数声,她也听不到。
“季蔚然,你看着我!” 再一次,厉擎宇用力拉开她捂住耳朵的双手。季蔚然愣住,之后迷茫的看着他,半晌才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下**走进卫生间。
用冷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本就已经苍白如纸的脸,季蔚然抬头望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
到了现在她都心有余悸,刚才若是身边有比较锋利的东西,估计她就朝厉擎宇刺过去了。那种失控的感觉太过恐怖,到现在她都没完全回过神来。
厉擎宇坐在**上揉了揉眉心,满脸的疲倦。为自己点了一根烟,厉擎宇仰头吐出烟圈,之后将才吸了一口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抬脚往卫生间走去。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眼里的无奈,悲伤,疲倦如数收回,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因为只有以这种形式出现在季蔚然面前,他才不会输得太过彻底。
季蔚然抱着双腿缩在浴缸里。任冷水淋湿全身。她只是坐着,如同没有灵魂的芭比娃娃。精致,却毫无生气。
厉擎宇两步走到她面前关掉那在秋日里显得冰冷刺骨的水,弯下腰想要将浴缸里的人抱起来。而季蔚然却又往水里退了退,动了动那张已经没有血色的唇,说:“别碰我。”
对于她的抗拒,厉擎宇耐着性子问她“你在干嘛?”心里却恨不得将她扔出去。这么冷的水,她就这么坐在里面,是想死吗?
“太脏了,我太脏了。”季蔚然低着头看了眼水中的自己,抬手又想要将水龙头打开。
厉擎宇二话不说在空中劫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整个人从水里拖出来。就算身后的她再怎么挣扎,他都如同感觉不到一般将她拖到**边用力甩出去。在她还没爬起来之前俯身挑起她的下巴。
“怎么?为姓顾的守身如玉?可惜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五年前就是了。就算你洗掉一层皮,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厉擎宇说出来的话是这么恶毒,就如同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季蔚然的心里。
可是殊不知,这根刺是双面的,在季蔚然痛的同时,厉擎宇也在痛。甚至比她痛的更深。
季蔚然垂下眼眸,自嘲的笑了一声。对啊,他说的没错。五年前的她就已经不干净了,现在再来考虑这个事情,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季蔚然挥开厉擎宇的手,之后慢慢从**上爬起来,伸手扯掉那已经被水打湿的,贴在她身上的衣服。
不就是身子,如果这就是他要的,那么,拿去,全部拿去。
厉擎宇看出了季蔚然的意图,抓住她机械化脱着衣服的手。
“季蔚然!”她以为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吗?她以为她这么做他就会良心发现放了她?真是太天真了!
“你不就是要这副皮囊吗?我拿给你,我不在乎。”季蔚然的睫毛颤了颤,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主动脱衣服,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会紧张,会害怕,也是正常。
“你以为我在乎的事你的身体?”厉擎宇气急反笑,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那,你要什么?”听到这,季蔚然终于抬起头,眼神迷茫的看着厉擎宇。歪着头的样子就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