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予!”
居然真的有标记,还是那个小女孩的名字。
“怎么可能!”墨零满脸的不信,下颌微微收紧,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警戒的状态,这戒指自从在刘叔那儿得到它的确有些时日了,但她可从来没见到过这小姑娘,难道这又是她的另一个圈套?
“墨零姐姐你别紧张,听我解释好吗?”知道会有这样的状况,子予从容面对,一个模糊了时光的故事从她口中娓娓道来。
上古时期,还在炎黄二帝开世之前,有一天人族,乃是神族血脉的一个分支,族人大都生得天姿国色,男俊女美,个个都如同天仙下凡一般,但却生性淡薄,居住在海岛上,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这样一个族群,说来也不会招惹什么仇家,但殊不知,太美丽的花最容易招人采撷,天人族少主琴桑便是这些艳丽的花中最撩人的那一枝,美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容颜长存在所有见过她的人心中,经久不灭……如若没有发生后面那些事的话。
到琴桑二八年华情窦初开之时,前来提亲送聘的人已络绎不绝,但琴桑性子冷淡,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并未入得她眼,为了散去心中不愉,琴桑便乘鼋鼍,遮住面容四处游历。
但世态炎凉,所经之处皆是蛮荒,在她渐露疲态之时,漂泊至一岸边,见一紫衣男子俯卧在沙砾中,身上血迹斑斑,琴桑赶忙上岸救治,所幸男子尚有几分生机,便把他带到离岸边不远处的一个村落休养,好在当地民风淳朴,琴桑便暂时居住了下来,日夜照顾男子,月余后,男子才逐渐转醒,在他睁眼那刹那,便注定了两人有一世纠缠,男子俊美似天神,女子冷艳若冰仙,这一相遇,如天神坠凡,冰仙融世。
在不知琴桑真面目时男子便对她一见钟情,只愿日夜与她相守,琴桑也为这青年不凡的气质所倾倒,抛开了所有世俗偏见,珠胎暗结,怀上了男子的结晶。
可就在两人决定就这么厮守一生时,意外往往来得措不及防。
清晨,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海面上,渲染出满眼的金辉,让人愿被这暖意所包裹,但小小的村落,却被大片穿着金甲的士兵所包围。
男子站在所有迎接他的士兵中间看着竹制小屋中缓缓走出的白衣女子,满眼苦涩。从那一刻,女子才得知了男子的名字叫做帝辛,也是从那一刻,她知道了两人中间隔着多大的鸿壑。
龙族,她爱上的男子居然是神族里的至尊血脉‘龙族’!看着腾空而起的紫色苍龙,琴桑的所有信念轰然倒塌。
先不说两者身份之差,光是龙族不得与外族通婚这一点,便令两人的爱情举步维艰,更何况帝辛还是龙皇的嫡子,未来继承大统之人,是没任何幸免可言的。
虽说琴桑也是天人族的少主,但却是连神族名册都进不了的低微存在,本想断了这露水夫妻之情,可奈何已经怀上龙种,琴桑只好带着几个月的身孕回到海上仙岛,不顾族人的窃窃私语,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可也许是早年得尽万千宠爱,导致之后的福运用光,厄运常伴其身。
六年后,孩子由稚儿成长为了幼童,金甲士兵又来到了海上仙岛,这一次,却没有帝辛,金甲士兵带走了琴桑和她的孩子,说要带她去见男子,琴桑满带着希望跟随他们离开自幼生长的地方,来到天宫,却还未与帝辛见上一面,便被人直接带到了龙皇面前。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龙皇高高在上,站在龙椅旁,对着俯身在地的女子不屑一顾,直言龙族纯血不允许低贱血脉玷污,要琴桑杀死身旁幼童方可保她一命。
琴桑颤抖着声音问龙皇这可是帝辛的意思,龙皇则冷笑答之当然。
琴桑心若死灰,抱着幼童跑出大殿,一跃跳进了让人闻之丧胆的散魄池,身体跌入池中的最后一眼,琴桑似乎遥遥望见一熟悉的身影朝她飞奔过来,大声地喊着不要,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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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床上的女子就是琴桑吗?”良久,声音干涩的墨零缓缓开口,看着面前的小萝莉,突然有些心疼,她已经大致联想出来了,这应该就是子予和床上绝美女子的故事,可这都是真的吗?
子予有些苍白的脸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啊,娘亲抱着我跳了散魄池,但不知怎么,我的魂魄并没有消失,反而被困在子予戒里,成了戒灵,只是娘亲,我却怎么叫都叫不醒她。”
“可是床上怎么会有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小孩?”墨零问出了最大的疑问。
“那是我的身体啊,现在跟你讲话的只是我的魂魄而已,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鬼’”看着墨零的脸由白变青,子予仿佛又有了戏耍人的兴趣,也不似之前那样心情低落了。
“咳,你正经点,你刚刚是不是乱编故事骗我啊,龙只是传说而已,怎么可能真有龙的存在。”墨零撇撇嘴,表示了对子予的不信任。
“姐姐,那个时候是真有龙的,传说并不都是传说,有一些还是有事实依据的,再说了,你怎么解释鼋鼍的存在?我记得你们可是说它是传说啊。”子予小小的脸上有些无奈。
“那你说我把你唤醒的又是怎么回事?”
“我问你啊,你是不是有滴过血在这戒指上?”
“咳,是有过,难道是谁在上面滴血谁就能唤醒你?”墨零不由得腹诽,那还真是运气了,刘管大叔几辈子人把这戒指传下来都没遇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