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晚晚模样好好的,怎么会出事?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国公府荣华败落?!”老夫人当即目光冰冷地怒瞪着孟氏,眼里对她已是满满的厌恶和排斥。
孟氏闻言这才住了嘴不再多话,脸色却是当即沉了下来,心里迸出的片片刀光,恨不得把芊凰千刀万剐,在心里犹豫千百回后,她这才目光悠悠的转向定国公,眼里噙着委屈无比的泪。
“老爷,妾身只是在替芊凰担心,不曾想却被母亲如此误会,请老爷给妾身一个公道啊,一个闺阁小姐未婚同男子共用一餐本就不合规矩,更何况迟迟未归,将妾身乃至整个国公府的颜面放在何处?岂不是让外界说我国公府教女无方,不懂规矩……”
芊凰的眸光一寒,心里扬起一丝冷笑,孟氏故意扭曲事实,不就是不想承认她的地位吗?故意在名节上将事实夸大扭曲,好在这前厅里没有几个伺候的丫鬟,不然若是被长嘴的奴才听了去,只怕她就会成为这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笑料了,笑话,都到了如此地步,她怎会任她随意诽谤扭曲?
定国公当即把眼睛冷漠地移开,看都不看孟氏一眼,气得孟氏牙痒痒,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揪住芊凰的领口骂一声小贱人!
芊凰冷冷凝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嘲讽:“母亲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晚晚只是同东方少爷一起吃一顿便饭,同为选手之间有什么大碍?外界都无人议论,倒是母亲对晚晚的事无比上心,真令晚晚感动呢,至于为何晚晚迟迟未归,想必母亲放在晚晚身后的人已经悉数禀告了吧,何必再明知故问?”
孟氏心里一紧,脸上冒出虚汗,难掩慌乱:“芊凰这是说哪里话?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是不是无中生有母亲最清楚,不过想来母亲定是为了晚晚的安全着想,晚晚尚且不在意,母亲又何必自乱阵脚?”芊凰不由得满目讥讽,在心里冷哼一声。
“血口喷人!小小年纪就如此不知教养……”孟氏激动地站起身来指着芊凰的胸口就要反驳,老夫人脸色登时一沉,黑的要滴出墨汁来,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手掌一拍站起身来,“啪嚓”一身脆响,孟氏的声音一顿,心中一紧。
“够了!孟瑞云,这里是我国公府,不是你那定国侯府!国公爷和我这老婆子尚且站在这里,就还轮不得你放肆!”孟氏正愣神间,老夫人冷如雷霆的怒声已经从背后传来,丝丝凉意从背后渗出,孟氏登时柳眉微蹙,小心翼翼地转身跪到地上给老夫人磕了个头,这才面带柔弱道:“母亲息怒,方才是媳妇太急躁了,是媳妇的不对。”
此时孟氏的心都揪成了一团,看着芊凰风轻云淡的模样,她的心底就腾地升起一团怒火,刚要继续出言讽刺,眼前这淡雅的女子却是径直走到自己身侧跪了下来,满目深意。
“祖母,是晚晚不孝,让祖母和父亲连午膳都未用等着晚晚回府,晚晚此番迟迟未归也是有不好说的原因,母亲心有不满是自然的,晚晚不该同母亲顶撞,晚晚给母亲赔不是。”
她一脸真诚的模样让老夫人的脸色很快缓和了下来,赶紧上前来亲自将芊凰拉了起来,温声道:“好孩子,祖母相信你有自己的理由,快起来。”真是个好孩子,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帮孟氏说好话,这样的人哪里值得这么好的孩子来替她开脱?
定国公极快的从芊凰话里捕捉到破碎的信息,棱角分明的脸上一片阴翳,将目光转向孟氏,似乎要将眼前的妇人盯出个窟窿来,一字一句问道:“晚晚所说,可属实?”
孟氏脸色骤然一变,藏在衣袖里的手掌一紧一松,气得怒火上膛,不过对着定国公也不能来硬的,只是冷冷扬唇道:“老爷已经猜到了吧,属实。”他不就是想从自己口中讨得一个准确的答案吗?给他便是,自己这些年来握在他们母子手心里的把柄还算少吗?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吧。
定国公冷嗤一声,威严尽显,厉声道:“孟瑞云,你还真把自己当做这后宅的主人了不成?且不说府上中馈之权还掌握在母亲手上,就算轮下来也不可能轮到你,定国候生性寡淡不可能给你指派专属的暗卫,你派去跟踪晚晚的人是从哪里来的,你派人跟踪她又有何目的,这些问题本公并不关心。
但是孟瑞云你最好记住了,这是本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故技重施,你想都不要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在那之前滚出我国公府的大门!”
一语毕,前厅内的气氛凝重无比,似乎每呼吸一口气都极为困难,一种沉重的压抑由心而出,芊凰的心里更是没来由的一阵抽痛,孟氏以袖遮面悲悲戚戚地哭了起来,模样悲惨无比,可惜定国公一点都不为其所动,冷冷地一扬袖坐到下首处,目光久久在上空徘徊。
雪英,你放心好了,我没有保护好你,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你的女儿,算是留住了我们最后的回忆……
“安嬷嬷,你和刘嬷嬷把,没什么事就别出来闹心了。”老夫人厌恶的挥了挥手,守在门外的安嬷嬷和刘嬷嬷并排走了进来,伸手要去扶跪坐在地上满目泪水的孟氏,哪知这妇人力气倍增,一股大力将二人撞开,勉强从地上站起来,膝盖一阵麻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妾身先告退了。”
老夫人并未理会,只是亲热地拉着芊凰朝另一边的座位走过去,孟氏咬了咬下唇,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