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吧。”楚芊兰诡异的扬起一边唇角,“这毒性,可不是你们能够抗拒的。”公子拿得出手的毒药,怎会是凡品?纵使这贱丫头本事再大,也要乖乖就范!原本对她还有几分忌惮,毕竟是楚芊凰亲手调制的毒药,不可小觑,不过在公子面前,只是小事一桩而已,她已经服下了解药,那毒对她已经毫无功效,她也没必要再留着这贱丫头的性命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贱丫头的命如此顽强,不斩草除根,难保日后不会是个隐患。她已经错失了一次良机,不会再错失第二次了,楚芊凰,一定要死!
“祖母,父亲,你们没有想到吧,我会在这个日子,给你们所有人下毒。”
“孽女,啊……”老夫人强撑着一口气,声音细若游丝,腹中的麻痛愈发剧烈,四肢使不上半分力气。
定国公惊愕之余也尝试着用内力驱除毒素,可无奈这毒太过霸道,祛除了一点,却有源源不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四肢百骸。这是什么诡异的毒?连内力都无法撼动其毒源……
定国公府这次,算是栽在自家人手上了!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三姐,真没想到,你居然……对祖母和父亲下毒手。”芊凰强忍着剧痛开口,声音虚弱,带着轻微的颤抖,一丝污血慢慢从嘴角边溢了出来。
“你还配跟我提养育之恩?他们是怎样待我和我娘亲的?娘亲到最后一刻都不愿相信父亲会对她下如此狠手,可父亲呢?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娘亲,他们把所谓的骨肉亲情置到了何处?!
我不过……是清理了一群无情无义之徒罢了!以祭我娘亲九泉之下的亡魂,父亲,你就去陪陪她吧,娘亲,会原谅你的。”话到最后,尖锐的语调慢慢和缓下来,脸上挂着诡异的冷笑,“你们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我就会是唯一的幸存者,只要在皇上面前提提恩情,就不用再嫁给那个没用的皇子!我还可以回归起点!”
可笑……芊凰在心里冷嗤一声,无奈大脑越来越昏沉,嘴角生疼,吐露一个字都极其困难:“呵……”
“贱人,你笑什么?!”楚芊兰大步上前来揪住芊凰的满头青丝,脸色狰狞可怖,厉声质问道。
“我笑……”芊凰舔了舔嘴角猩苦的污血,慢慢合上双眸,毫无血色的双唇抖了两下,才发出几个清晰的字眼,“你以为,会有这么轻易摆脱束缚吗?我的毒,你以为他能解吗?不过是敷衍而已,三姐,我说过,你的新婚,我会送上大礼,这份大礼,谁也无法破坏。”言语间,她的眸中仍然闪着自信张扬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
该死!楚芊兰怔了怔,继而一手狠狠按住了她的脑袋,突然狂笑起来,猖狂放肆的笑声穿透了屋顶和墙壁,无比刺耳。半晌,这近似疯癫的女子才得意的仰起了头:“楚芊凰,不肯承认自己输了吗?你的毒,公子早就替我解掉了!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班门弄斧罢了!”
班门弄斧?芊凰冷笑一声,不知是谁班门弄斧呢,隐家的毒术,和沈家的医术相生相克,以医化毒,再强劲的毒术,沈家也会有应对的医术,但她精心调配的毒药,只怕轩辕玦一个外行人,是根本拿不出解药的。
楚芊兰真是天真,以为一瓶解毒丸,就能化解了毒素?以为毒害了全府,就能摆脱被人掌控的命运了?痴心妄想!
定国公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他……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恶毒的蛇蝎女子?!原来她最近的乖巧不过是装出来的,原来她这些日子的安分守己体贴照料都是面具,为的就是在此时此刻,借着用膳的日子,毒死全府的人!
“放心吧,我只下了很少的分量,这毒暂且不会要了你们的命,楚芊凰,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松的,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双倍加注在你身上,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看着自己软绵绵的手指,楚芊兰心中的痛恨抑制不住的发泄出来,从怀中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一步步靠近过来——
然而,自己预料之中的恐惧惊慌并没有在这张绝美的脸上浮现,楚芊兰看着芊凰平静如常的脸,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要故作镇定,以为这样,自己就会放过她?
“很好,不愧是我的对手,这个时候仍然面不改色,我倒要看看,这刀子割在你脸上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能如此冷静,看看等你毁容之后,月少爷还会不会对你倾心如故!”
她的脸上浮上一抹恶毒的笑容,握着匕首的手青筋暴起,想着这些自己自己的隐忍和屈辱,想着这些来的退让和酝酿付诸东流,想到心仪的男子意属他人,她就恨得发狂,这几笔账,统统都要在这个贱丫头身上讨回来!
不就是借着一张狐媚子的脸吗?今天她就把这张脸毁了,看看她还有何骄傲的资本?!
“芊兰,住手吧……”定国公试图伸过手去,无奈离芊凰实在太远,只能这样看着,心里仿佛有滴血的声音。
“闭嘴!”他居然还能出口自如,不愧是征战多年的将领!楚芊兰恶狠狠地瞪了过去,“识相点,就别说话,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们个痛快的死法!”
定国公对她的话无动于衷,阴沉着脸,他知道,楚芊兰已经疯了,已经失去了理智:“你娘亲栽培你这么多年,原来只是养出了个疯子。”
“疯子?”听着他虚弱的声音,楚芊兰莫名地感到快感,一滴清泪不偏不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