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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盯着火光映衬下的一条绿影,脱口说道:“兵分三路” ..那向前的混合兵队,兜着圈子,将黑煞围在核心。院墙上的弓箭兵飞下,叫喊着取池子里的水,接连冲主屋奔去。徐荣、李肃提着双刀,直奔在各处纵火的绿影飞去。
里三层外三层护卫董卓的兵士簇拥着董卓狼狈而出,唐州喊道:“杀啊”。他一抖手中铁剑,看似威猛绝伦,刷刷刷一连朝黑煞刺了九剑。吕布哼的一声,方天画戟轮开,浩浩乎似残云逐月。
黑煞避实就虚,接连躲过吕布的三大戟,已经呼吸不均匀。唐州第七剑刺他腋下,被黑煞反手一挥,单掌击中唐州虎口。唐州铁剑在空中一荡,猛地向吕布心口而去。黑煞右掌探出,一拳崩飞唐州三丈远。
身子腾空而起,左手探入腰间的百宝囊,噗嗤空气暴响。有三枚铁石子冲吕布眉心、咽喉、小腹射去。十九枚石子,击中十九名卫兵,但听得哎呦声连响,十九人无一生还。吕布方天画戟随空一摆,叮叮叮三声响起,石子落在青砖上。
唐州倒地时,暗吐一口真气,嘴角渗出鲜红的血。两名飞熊军被一股大力,震的飞向两旁。绿药儿缠斗两将军三个回合,见黑煞脱险,身子一个倒掠,宫装长袖中散发一股白烟。徐荣、李肃亲眼见她堵死段煨。
吓得一个惨叫,双刀一左一右,两道凌厉的刀风舞成一道光华,将白色烟雾,逼退三尺。二人身形矫健,双脚点在青砖上,一去一丈远。相府外,一队一队兵士,靴声嚯嚯而来。吕布气的暴跳如雷,大喊道:“一帮废物,给我追”。
突然从正堂的一角,传来董卓哼哼唧唧的声音:“罢了,罢了,刺客功夫如此高强,多追何益”?徐荣提着刀指着受伤的唐州说:“那纵火的就是绿药儿,是你得力属下,你还有解释”?唐州:“将军何出此言”?
李肃大声道:“虽然她蒙着面,但天下谁会放这劳什子毒物”?唐州:“相爷,若是下官所为,何不趁乱逃跑,反而在此等死?绿药儿就在府中,若不相可派人去拿”。吕布倒托方天画戟怒指唐州道:“你当我西凉人士都是愚蠢之人”?
唐州:“岂敢,岂敢那?”他嘴唇一动,哇得一口吐出鲜血。唐州:“那黑衣人如此功力,焉能听我驱使”?三将面面相觑,下方的兵士小声道:“是啊,我看八成是人冒名顶替,陷害唐大人”。
董卓咳嗽一声,有两名飞熊军替他包扎伤口,扶着董卓走向唐州。董卓意味深长看着唐州道:“你的剑术倒也算是超凡,缘何黑衣人轻而易举的破去”?唐州:“相爷,以徐将军、李将军二人合手,再加上吕将军未曾奈何他分毫,下官的剑何足道哉”?
董卓看着他胸口衣襟裂开,有五道很深的血痕,突然举起如熊掌的左手,抵在他伤痕上。唐州大喊:“疼,疼,疼”,嘴角的血涓流不止。董卓哈哈一笑,冲唐州道:“唐大人受伤非轻,验明正身,回去休息”。
唐州冲董卓一躬到地,皮笑肉不笑的冲董卓说:“多谢大人恩典,佳人就在门外”。董卓:“好,你护卫有功,又献美人于我,理应大大的封赏”。唐州:“这是微臣应该做的”。董卓瞅着仍然不绝的火光道:“回郿坞,明日成亲”。
他话音一落,吕布、徐荣、李肃允诺,一众兵士留下收拾相府。早有人备好车马,喜娘奉着貂蝉入马车,飞熊军拱卫其旁,增援的兵士在前开道,浩浩荡荡朝西门进发。时近天亮,刚在集市上看到大队,垂首让道。
那豆腐坊的张老汉,待他们走后,提早收了摊子,对临进的小商贩说家中有急事,便匆匆向家走。此时,晨光熹微,拉磨的驴子正在石槽喝着清水。在一片谷堆旁,范退思盘膝而坐。他面前放着未曾动一口的豆浆和豆腐菜。
左侧是破烂不堪,燃满鲜血的道衣。而那根碧绿的竹仗,插在地上,发出淡淡的光。他脸上毫无人色,看上去极为疲惫。范退思内心焦急无比,连运了三次内力都无法安宁。伤口疼,他的心更疼。
几乎在瞬间失去了所有,青衣卫全军覆没。于仁之、白夜行、暮云不知处境如何,一定受尽了唐州的折磨。小二、金坛虽在假山地窖,唐州会不会赶尽杀绝?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心爱的貂蝉眼睁睁的被送进狼窝。
他已经痛的忘记了痛,只有挥之不去的自责。但他自幼心中恒一,自知越是焦急,越对疗伤不利,默念《道德经》里的经文,慢慢收敛心神。他刚要入定,就听到门外木门吱呀一声,心道:“来人步履轻浮,不像是唐州的杀手”。
他眯缝着眼,看着一个苍老的身影,放下货架,缓缓走向自己。范退思慢慢抬起双手准备作揖。张老汉说道:“你不用动,我知道你身受重伤,也不用谢我,因为我知道你是谁”。范退思:“我是小范,没用的小范”。
张老汉:“你若没有用,天下还有几个人有用”?他继续道:“我终于想起为何你如此面善,因为早在黄巾起义之前,搜捕你的公文,贴满了九州”。范退思:“你完全可以把我的行踪告发官府”。
张老汉微微一笑,坐在石磨盘上说:“要是这样,我非被那含冤死去的马元义的鬼魂讨债,搅得夜夜不得安生不可”。范退思看着他,脸上充满疑问。张老汉:“你不用问我是谁,我只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一名磨豆腐的商贩”。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