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城的街道上,安静异常。范退思、波才二骑在前,于仁之、白夜行、暮云、小二、王天纵等人第二梯队,四生肖将、高升、金执事弟子紧随其后。只见紫电奋蹄,追云疾驰,沿途的巡逻兵见他们经过纷纷脱帽伫立。城门应声开启,吊桥早已放下。虽有几十骑,但见人如龙、马如虎似是千军万马般,极有威势的深夜出城。
紫电、追云都是宝马良驹,有日行八百之力,不到三更时刻,众人便抵达密林高台下。守护的黄巾兵忙向前跪地施礼,所有人抬头观看。用毛竹和木板搭建的高台耸入天际,下方方圆四丈,上方有一平台,风一吹吱呀乱响。范退思扭头冲众人说:“如何”?于仁之:“短短三日便成塔而立,了不起”。范退思:“的确神速”。白夜行:“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范退思:“等”。
几十人端坐马鞍,林中的风渐渐变的大了起来。三更时,风声呼啸,树林似波涛怒吼。黄巾兵探的风向说:“大部分朝北刮去”。范退思:“农民老伯诚不欺我也”。他冲于仁之说:“行动”。于仁之抽出雨伞,后面的众将也是抵伞在手。
白夜行纵身一跃飞到上塔的第二十台阶!金坛:“轻功无双,足以笑傲武林”。白夜行足尖蹬地,身子再跃,便飞到平台。于仁之和暮云一望,暮云飞燕凌波站在于仁之肩头。于仁之单手拿伞,身子已经飞离马鞍。他肩负一人,第一步踏出也是蹬在第二十台阶上,四生肖将内心最为震撼。
高升内功平平,金坛拉着他扶摇直上,紧接着所有人逐个跃上塔台。平台左右摇晃,竟然向下弯去。毛竹最为坚韧,虽然承受那么多人虽弯不折。于仁之:“就在此时”。他冲暮云一点头二人心意相通,分开错步,举着伞,借着弯曲之力,身子急速飘去。二人刚离开,白夜行紧跟其后。后面众将,每隔数息,撑伞滑行。塔台摇摇晃晃,随风摆动。
范退思、波才和黄巾兵借着火,把抬头看看天上的伞盖,内心无比的激动。风速不减,半空的众将如离弦之剑,扑向火光通明的冀州城。将到城楼,于仁之内力布满双掌,一手撑着伞柄,一手迎着莫大的阻力,合上伞盖,身子向下坠去。一队守城兵刚刚转过身去,于仁之稳稳落地,扔掉雨伞,循着他们的轨迹,一团灰影如电般闪过十人。
于仁之站在队长前,那人不可思议的盯着于仁之,十人逐个倒下。众将各自朝着于仁之的方向坠去,集结在一处。于仁之:“各位保重”。他拉着暮云双脚离地,呼啸一声飞向城内。金坛手一挥,余人各自展开轻功袭击角落的兵士。白夜行转眼间兜兜转转围着四处转了一圈,五六十名守城兵轰然倒地。
金坛、四生肖将、高升和执事弟子,同时进如垛子内,正在隐伏的兵士,背后中掌,口被捂住,趴在上面一动不动。王天纵、小二、冯相击杀十几队人后回到中间。金执事们,四生肖将,高升,白夜行也来到中央。白夜行:“一层的已经全部斩杀”。金坛:“第二层”。白夜行点头,一闪而没。
于仁之和暮云踏着屋顶飞行,暮云望着于仁之须发横张,大衣飘飘,幸福满溢。于仁之没有刻意看她,只注视着下方的巡逻兵。冀州城的街上比往常多了三倍兵力,自从卢植被押解回帝都,宗员时刻没有忘记他的嘱托,即便是在上次大获全胜之后,他也没有松懈分毫。他感觉张角兵败回广宗,一定会再来攻城,所以他命令全部士兵构筑工事,广征粮草,严阵以待。
于仁之握着暮云的手,双脚点在屋瓦上,避过下方的巡逻兵。二人向前飞去,见一处府邸的卫士提刀来回走动,便猜到是宗员的住处。飞过他的府邸上空,二人来到不远处的一处民宅屋顶。于仁之冲暮云说:“你猜他们的粮草会在那里”?暮云:“最平常的地方也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于仁之:“方才飞掠上空时,没有发现有任何迹象”。
暮云:“抓个舌头问问便知晓”。于仁之飞身到街上,他避过一队兵士,单手点在最后一名巡逻的穴道上,将他扛起飞上屋顶。暮云:“那么快”?于仁之解开那人的穴道,用手指扣住他的脉门说:“粮草存放在何处?胆敢说谎,即刻结果你的生命”。兵士内心犹豫,盯着二人不说话。于仁之左掌劲力微吐,兵士但觉后背骨头和筋似错开一样,疼痛难当。
暮云看他朝前方的屋子瞅去,伸手连点他四处大穴,兵士晕了过去。于仁之:“我还没问完”。暮云:“你看前方的宅院,不多时便轮值一队兵,想必是军粮存放之地”。于仁之:“我去看看”。他提起兵士的身子,将他扔在街头。于仁之形若狸猫,飞进了一个院子的房门。两名军中暗哨,挥动首向他左右袭来。于仁之一个转身避过偷袭,挥手点在二人大椎穴上,二人被他猛烈的力道给活活震死。
他借着对面的火光,看到诺大的房间内,放满了谷仓。于仁之心说:“妹子眼神和心思好敏锐”。他关上门,飞上屋顶,掀开屋瓦,房内都是谷仓。于仁之查看另外一座宅邸,也是如此。他接连飞过二十处,陈列都一样。最后一处宅院还堆满了干草料。于仁之打开火折子,朝草堆里放了四根,火势瞬间窜起。他快速转身在二十多处粮仓,点燃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