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外一边,白非月带着东方莘一路往东而去,却被强大的结界阻挡在一座富丽的寝宫外面,不得不停下来。
“非月,从旁边绕过去,看到一株大的合花树后,从那里进去,那里的结界醉卧薄弱。”东方莘一脸坚定地说道。
白非月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按照她的话去做,很快就在墙角找到她说的合树,伸手一试,那处的结界但真很弱,凭她一人的力量打开一个缺口绰绰有余。
但她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等着念晨夕和冰郞一起来了之后,才打开结界进去。
骆程的寝殿从外面看已经是富丽堂皇,从里面看过去,更是叹为观止,十二根汉白玉的大柱子撑起整个大殿,上面还细细浮雕了一幅贵妇春游图,从图上几人的衣着打扮来看,很有可能就是骆程一家。
白非月驻步看了许久,蹙了蹙眉头。
念晨夕将冰郞交给东方莘,也走了过来,见她一脸沉思,肯定是又在想什么事情,便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打扰他。
“晨夕,如果这一副是阖家出游的图,你会不会觉得少了些什么?”白非月似乎已经得出了结论,但他不知道自己的结论是否正确,急切地需要证实。
“孩子……”念晨夕看了一眼后,便说出问题的所在,“你看这里有落款,城主携一家君上游,这是十年前的事情。十年前骆豪还是个孩子,这上面却没有他。”
闻言,白非月笑了起来,二人又接着去看了其他的柱子,上面倒是有几个小孩子,但从年龄上来看,都不是骆程。
“果然如传言一样,骆程但真不喜欢骆豪这个儿子……”
“你们都想错了,城主是太在乎骆豪了。”将冰郞安顿好的东方莘走了过来,白的面庞上还有一丝没有退散的惧怕,显然刚才那个人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白非月和念晨夕静静地看着她,想来是有些事情要揭示出来了。
“其实,骆豪的身体从小就很差,动不动就生病,城主请了许许多多的巫师和药师来给他看病,但都不管用,他为此连额头都焦烂了。”东方莘示意二人先坐,自己也坐了下来,细细说道:“幼年时骆豪是被城主养在身边的,这个结界就是专门为他所设,为了不让别人来打扰他。”
白非月与念晨夕相视一眼,难怪她会知道这个结界的弱点,如果骆豪从小被养在这里,那东方莘肯定也经常出入结界了。
“我第一次随着爹爹来主城,瞧见那颗合花开的好,就爬上去摘,没想到他竟然从墙内看到我了。”
东方莘回忆起幼年的事情,她那时不过十岁,却不似寻常的千金小姐一样娇惯在家中,性子里反而有一股野性。
那次随着爹爹进主城给城主贺生,他们大人的世界总是不许小孩子议论发言的,所以她很无聊,就偷偷一个人溜了出来。闲逛的时候发现了那颗合花树,上面的合花开的正好,一时来了兴致便爬上树去,摇落了漫天的花雨。
“喂,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不许你残害那些花朵,快点滚下来!”那时候骆豪比她大两岁,因为整日被锁在寝宫中没法和别人接触,脾气十分粗暴,对任何人都怀着敌意。
小东方莘却浑然不在意,坐在树桠上哈哈大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些花反正都是要凋零的,与其让它们在深夜寒风中寂寞地零落,倒不如陪着它们共赴这最后一场盛宴!”
天知道东方莘是从哪里看来的这段话,当时只是想要逗逗这个粉粉的小哥哥,谁知道骆豪听了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一样的光芒。他一出生便疾病缠身,无数名家医术药师都说他只能等死。
现在他在这座宫殿里,也仅仅是耗费光阴而已,不正如开在枝头的花,等待着凋零的命运吗?
见他脸上有一丝落寞,东方莘特别地觉得,这个小哥哥可能有什么伤心事,便起身从树上一跃而下,想要去开解开解她。
但天有不测风云,她从墙上越过去的一刹那,整个身体贴上一个实体的东西,然后摔落在地上。
听到她的闷哼声音,骆豪才反应过来,大声说道:“这里有结界,你进不来的!”
后来,东方莘就爱去主城玩,不管什么事总要爹爹捎上她,她就捎上些外面世界的新鲜玩意带给骆豪,一个在庭中的牡丹丛中静坐,一个在高高的合树上大谈特谈。
骆程发现自己儿子变得开朗了,暗中观察几次,发现这全是因为东方莘,甚是欣慰,同东方城一说,两家都同意两人来往,索性便口头上定下了婚约。
而他更是在合树下的结界打开了一个缺口,让东方莘可以自由出入寝宫陪骆豪玩耍。
从那以后,东方莘便是金樽城公认的少城主夫人,众人都觉得她率真大方,不仅丝毫没有架子,还经常帮助别人。
有时候东方莘也经常偷偷带着骆豪出来,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这一切,直到在金樽学院骆豪救下了林姿。
林姿比东方莘更加美丽,更加温柔知礼,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女神,但这个所有人不包括骆豪,因为骆豪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东方莘,无论她再怎么献殷勤,骆豪也没有回应过她。
林姿的心机十分深,她先是和东方莘搞好了关系,却又在背后处处算计她,从一开始在她衣服上放药阻止她参加重要的宴会,到后面找杀手去杀她,大大小小伤害东方莘的事情不下十余次。
但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