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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沫…”
刚在医院柜台办理完手续的钱小沫,猛然听见身后有人唤她,还不等她转过身來,一个男人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猛地一扯一带,钱小沫便结结实实地倒进了雷铭的怀里。
他的双臂死死的箍着她,一手摁着她的后脑,让钱小沫紧紧贴在他的怀里,他竟然是那样的冰凉,钱小沫差点都快呼吸不过來。
雷铭的头埋在钱小沫的脖颈间,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不听话?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让我提心吊胆?”
钱小沫隐在心里的泪水顿时涌上了眼眶,双手抱着他的腰身,“我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官司失败,看着你付出心血的凯盛就这样拱手让人……”
“现在在我心中,你远比凯盛重要…”
“可凯盛养活了那么多人的家庭,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因为我,那么多家庭失去依靠。”
雷铭松开了钱小沫,一时无话,双手爱抚着她的小脸,“好在你沒事。你是我的依靠,是雪雪的依靠,我也不想让我的家庭支离破碎。你想着了别人的,有沒有想到自己的?”
钱小沫勉强笑了笑,忽然一本正经地问道:“那帮人抓住了吗?”
“嗯,他们沒能逃出公园其他角落里的巡逻警察。”
“所以他们有沒有说是谁指使的?”钱小沫迫不及待地眨巴着大眼睛。
雷铭抬手刮过她的鼻梁,“你就知道担心这些,他们一开始不愿意承认,但最后还是招供了,是连荣祥派他们來的,想要杀人灭口。”
钱小沫脸上笑意渐浓,激动地说道:“加上之前的证据,那不是对我们更有利了?”
雷铭点了点头。
钱小沫忍不住拍掌笑道:“现在只要简念再站出來,我们获胜的希望就是百分之一百了…”
雷铭的脸色略微一沉,“现在的证据已经足够了,沒有他也一样。”
“为什么?”钱小沫不解。
雷铭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他心里总感觉简念这个人太复杂,只淡淡地说了句,“以后你少和他接触。”
“可今天他受伤,完全是因为我把他拖下水的。”钱小沫垂下了眼睑,“如果我不去找他,连荣祥也不会知道简念是重要的证人,也不会派人來杀他了,他也不会受伤。所以,我现在不可能对他弃之不顾啊…”
雷铭无从辩驳,只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等这件事情结束,答应我不要再见他…”
虽然他的神情是如此柔和宠溺,但他的语气里却是坚决得不容抗拒的命令。
钱小沫凝望着雷铭的双眸,意味深长一笑,“你吃醋了?”
“……沒有。”雷铭松开了钱小沫,说着转身就要走。
钱小沫难得看雷铭这个样子,急忙小跑着跟在他的身边,“你承认你吃醋了又不怎么样……我高兴都还來不及呢……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啊……”
钱小沫穷追不舍,眉开眼笑,雷铭却各种岔开话題,说着天南地北不着边际的话。
钱小沫却死咬着吃醋的话題不放,雷铭只能搂过她的肩头,用手去捂她的嘴,两个人打打闹闹着,一并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简念这个时候才缓缓从医院柜台后面走了出來,他一直躲在暗中观察着钱小沫和雷铭。他们之间的对话,简念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钱小沫的态度让他厌恶,什么愧疚自责,简念根本不吃她那一套…而雷铭那句“以后你少和他接触”,却让简念笑得狰狞。
“好戏才刚刚开锣,就要上演结尾,雷铭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他一直以來都是自以为是的人…”ini的声音在简念的身后响起,依旧是变声器。
简念沒有回头,一手捂着小腹的伤口,一面嗫嚅着嘴角,“你不该來这里。”
“你不服从我的命令,我又何必在乎你说了什么?”
简念轻蔑的咧了咧嘴角,“你不同样也按照我的计划在行动吗?”
ini的红唇上扬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沒有戴面具的她,原來是个女人。
只是她巧妙的隐藏在阴影中,窗外的光线只能照亮她饱满野性的红唇,美得犯罪。
“故意让连荣祥知道你是证人,然后逼得连荣祥坐立不安露出马脚,不光是你的点子,也是雷铭的点子,所以你沒必要沾沾自喜…到现在也只能说明,你并不比雷铭高明到哪里去…”
“闭嘴…”简念握紧了双拳,沙哑的嗓音里是令人寒颤的强势。
ini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先是美男计又是苦肉计,小心钱小沫根本不上钩,你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我來只是想要提醒你,组织上面会派一个人下來监督我们行动,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简念不说话,捂着伤口就要离开。
ini意犹未尽地又补充道:“你说你既然一直长这么帅,为什么当我司机的时候要戴那么恐怖的人皮面具?难道,你怕我吃了你吗?”
简念不答,渐渐走远,而一直站在原地的ini轻蔑一笑,早已经像风一样消失。
简念回到病房的时候,差点被钱小沫一头撞上來。
“你去哪里了?连护士小姐都不知道。”
钱小沫见他安然无恙,松了口气,想要扶着他进來,却被简念拒绝了。
“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浑浊的嗓音,让病房里的气氛骤然也变得干涩起來。
雷铭坐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