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心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握紧,他十分不喜别人这样看他,更何况还是那么明显的嘲笑?
一时之间,江问心愤怒不已,但是脸上又必须保持着淡淡从容的样子,因为这样才能以不变应万变,如果稍有情绪泄露,都是他心志不坚的体现。
终于,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问道:“你笑什么?”
冯挚没来由的咳嗽了两声,旋即一双瞳眸深不见底的寒冷。
“一条畜牲,别学人说话好吗?”
“一条畜牲就算是学人说话学人行走,它还是一条畜牲,你觉得呢?”
此时的冯挚全然将雪儿的话忘在了一边,什么叫不找麻烦?
让冯挚来教教你们什么叫找麻烦。
这句话一出,全场皆惊,就连江问心也没想到对方将话说得那么恶劣。
就算是找茬也得看看他的背景吧?而冯挚显然是将整个江家都不放在眼底的节奏!
其实冯挚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家世,来自什么地方,完全是以牙还牙以脏还脏。
对,这件事情的确冯挚有错在先,是他先误会了!
但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好欺负的人,我错了我道歉,我道歉了你还不依不饶就不对了,我t又没骂你爹骂你~娘,你凭什么那么说?
你竟然这种话都说出口了,还指望我抱着愧疚之心任你欺辱?
冯挚唯有三个字——“不可能”!
然后就是比比谁嘴脏,你要动手就动手,你要动嘴那就动嘴,反正就是奉陪到底!
也许有人要说,冯挚这样也算是得理不饶人,那么我想说——我跳过楼,脑袋不好使。
你当别人脑袋就好使似的?
有人经常拿自己跳过楼来威胁别人对他敬而远之,那么冯挚就只能回一句话给他了——你当老子脑袋好使不成?
比混比横,谁t怕你?
也就是说,冯挚不是什么圣母神父,也没有那方面的情节,有的只是td敢打敢杀!
江问心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果然这家伙就是来找麻烦的,还以为是个怂货,没想到竟然是胆大包天的混小子。
“臭小子,本公子要你不得好死!”
“本公子?你t脑子有毒是不?别在老子面前称本公子,知道吗?”
之前就说过了,在这个时代比嘴脏无人能及冯挚分毫。
说实话冯挚真的很讨厌这些故作姿态的公子哥,搞得自己很文雅似的,其实背地里什么下三流的事情都做过。
“你,你,你!”
“我是你爹啊?你见到我话都说不利索了?”
冯挚眸光一瞥,继续咄咄逼人的说道。
你骂老子爹妈,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现在他还就找茬了,不就打一架吗?你当我怕你是不?
打的赢我绝对将你打得狗血淋头,打不赢老子就跑,反正也没人追得上我。
江问心已经确定对方是来找麻烦的了,而且在故意激他动怒显然是像逼他动手。
他江问心怕过谁?
想到这里他反而笑了出声,残忍的看着冯挚道:“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的身手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厉害......”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突然动手,一掌扇出道道劲风,将一旁的酒坛、楼梯统统扇风。
冯挚竟然是找麻烦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防备,当即诡异的一闪躲过那一掌,之后的掌风扑面而来却对他一点伤害都没有,最多凌~乱了一下他的发型。
神躯自然不是盖的,如果被这种程度的掌风所伤,那么不用别人鄙视,他自己都会觉得羞愧。
毫不客气的说就算是那一掌拍在了冯挚的身上,他也没有什么卵事,之所以要躲那么一下,是因为冯挚觉得对方的手脏,不配碰到自己。
这突然动手的一幕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没有想到落霞城第一天才竟然碰都碰不到那个黑衣少年。
虽然仅仅只是试探的一掌,但江问心还是不禁重视了起来,要知道能够躲过他一掌的人可不多。
两人凝目对视,没有再动手。
一旁的小二见两人要开打,连忙找了一个地方躲着。
看到此时塌了下来的楼梯以及地上破碎的酒坛,小二忍不住嘟囔几句:“最近到底是遭了什么孽!”
“前天石栈客房被毁,今天刚修好又要修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