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服务员正要去给华夏国大妈打包那件项链的时候,那位花衬衫男子忽然就撇开沈浪,来到柜台前,对着那服务员说道:“你别打包了,这条项链不能卖给华夏国人。”
店长愣了一愣,然后说道:“你是谁?我们的生意是合法的,受法律保护的,谁也不能阻拦我们卖东西。”
“我不阻拦你们卖东西,但是,今天这条项链,你不能卖给华夏国人,我以山口组的成员命令你。”花衬衫男子口气断然地说道。
店长听见这人报上了山口组的名号,虽然有些打怵,但仍是争辩道:“就算你是山口组的人,也不能阻挡我们卖东西,你如果有什么事情,不妨和我们的上司去谈一下。”
“我不需要和你们上司谈,总之,我不许你卖这条项链给他们。”花衬衫男子冷冷地说道。
店长看着花衬衫男子冷酷的眼神,呆立了半晌,才猛地一挥手,对那个停立在原地的服务员说道:“好了,你别包了,今天这件项链不卖了。”
说完,店长又问花衬衫男子:“请问你是山口组哪个部分的,今天的事情,我得向我们老板禀报一下。”
“我是山口组一和会的大仓拓,你就和你们老板报上我的名字,就说是我不让你们卖的。”大仓拓的表情仍然很冷漠。
店长看着大仓拓,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能担起责任,我就不说什么了。”
然后,店长又转身对那个导游说道:“对不起,请你转告那位阿姨,就说我们的东西不能卖给她了。”
这个导游在旁边听到大仓拓是山口组的人,早就提心吊胆的,现在听见店长和他说话,不禁连连点头,然后转向华夏国大妈说道:“阿姨,这件项链,人家不卖了。”
“不卖了?为什么不卖了?”华夏国大妈有些惊讶,连忙问道。
“唔……。”导游被大妈一问,登时有些回答不上来了,正在这想借口的时候,忽然就听见旁边你的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不要着急,阿姨,这个项链他必须要卖给你。”
导游一听这话,是汉语,便抬头一看,看见沈浪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大仓拓在旁边看见沈浪对导游和大妈说话,但他不懂汉语,不晓得他们说的是什么,正在猜测的时候,忽然听见沈浪又操着东瀛话对店长说道:“请你把这条项链卖给这位阿姨。”
“什么?”店长听见沈浪的话,不禁又是一愣,他本来被山口组的人强横地逼着不能卖东西,就有些气闷,如今听见这个人又逼着自己卖,心里的火蹭蹭就上来了。
尤其他看见这个男人刚才好像是用汉语和导游和华夏国大妈说话,料定这个人大概是他们一个旅游团的,就更没有什么忌惮的了,所以就大声问道。
“我让你把这个东西卖给这位阿姨。”沈浪看见店长的态度,声音也冷了下来。
“哦,这条项链,我不准他们卖给你们支那人了。”大仓拓看见沈浪又掺和进来了,就冷冷地插话道。
大妈没有听不懂东瀛话,但是她看家这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
大妈心里正嘀咕着,忽然看见沈浪慢慢走到了大仓拓面前,眼睛里仿佛还带着怒火。
“你再说一句,你管我叫什么?”沈浪逼近大仓拓,冷声问道。
大仓拓看见沈浪的表情,也不禁有些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华夏国人竟然这样气盛,敢这样质问自己。
“我叫你支那人,怎么了?”大仓拓眼睛一横,大声说道。
就在他刚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刹那,沈浪忽然间已经出手了,一拳带着风声,就已经打在了大仓拓的肚子上,一下就将大仓拓子打飞了出去,落在了首饰柜台上,一下子就将玻璃的首饰柜台压碎了。
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尤其导游和华夏国旅游团的成员们,更是害怕的急忙退了出去,他们在异国他乡,可不想沾惹上事情。
首饰店的店长和服务员们也都急忙躲闪,然后看着碎裂一定的玻璃渣子和满地的首饰,一时竟然不知所措。
直子也大吃一惊,她在听到大仓拓重复了一句“支那人”以后,就知道沈浪必定要动手了。
昨天,也是和这一模一样的情景,光头男子田边,也是说了这么一句“支那人”,就被沈浪暴打了一顿,今天这个大仓拓又这样说,结局是注定的了。
但是,当直子看见沈浪这一拳竟然将大仓拓生生打飞这么远的时候,还是很惊讶。
韩智则从进屋以后,一言不发,这时看见沈浪动手了,便用眼睛警惕地搜索了一下四周,他要防备这个大仓拓还有帮手。
大仓拓被沈浪一拳轰的飞了出去,跌落在柜台碎渣上,就觉得腹部像是被打爆了一般,一阵绞痛,挣扎了好半天,这才站起身来。他的身上也扎满了玻璃,鲜血淋漓的,让人看了,好不害怕。
大仓拓站起身来,看着沈浪,脸色煞白,低声说道:“你下手挺狠。”
沈浪冷冷地看着大仓拓,没有说话,他就是要下手狠一点,才能将山口组的人引出来。
沈浪没有猜错,大仓拓说完话,就慢慢地用被玻璃扎破了的手,从兜里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一接通,大仓拓就对着手机说道:“大哥,我在三越百货这里被人打了。”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是什么人?”
“是一个华夏国的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