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烟回到家里,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以为是爷爷还没睡,眉心一蹙,“爷爷,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看电视呢?不能明早起来再看吗?”
她说完没有听到任何答复,奇怪的往里走去,看到沙发上确实坐着一个人,却不是叶老。
脚步微微一顿,叶寒烟面无表情的转身。
“看到自己父亲,你就是这种态度?”
“……爸,您早点睡吧。”
“叶寒烟!”
这一道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让叶寒烟的脑子里不由窜起了靳湛北刚才吼她的那一声。
“你就不能有点教养?同样都是爷爷带出来的,半夏她也比你懂事儿的多!”
“爸,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没教养,每次都这么大火干什么?年纪大了还总发火,对身体不好。”
说完她就淡淡的轻笑一声,一脸漠然的上楼,气得叶瀚渊差点把桌上的东西全给摔了。
……
叶寒烟觉得她最近这段时间可能不太适合跟靳湛北见面,所以接连几天都没去找他,乖乖的上课,每天按时的去学校和回家,两点一线。
半夏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叶寒烟,你这样每天上课会让我觉得你有问题。”
“怎么,不允许浪子回头?”
“你就算是浪子,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
从她对靳湛北的态度就看出来了,还说不定是撞了南墙都不肯回头的类型。
叶寒烟意味不明的笑了,“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哪天我撞得无趣了,就转身换条路走走。”
她刚说完这句话,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张特助着急的道:“叶小姐,少爷受伤了,您能不能来医院一趟?”
“什么?”
叶寒烟震惊,“他好好的为什么会受伤?”
“总之就是出了点事,等您有空的时候过来看看他吧。”
张特助说完就挂了电话,应该是去忙其他事情了。
半夏了解了一下电话里的情况,皱着眉一脸诡异的看着叶寒烟,“靳湛北受伤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医生,既然他人已经在医院了,张特助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
叶寒烟听她这么一问才反应过来,茫然的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他没空吧。”
“靳湛北受伤了,他身为特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照顾人,还能有什么其他事更重要的?”
“……我真的不知道。”
半夏嗤了一声,该不是靳湛北自己想见寒烟,所以才让张特助打的电话吧?不过这种可能性也太诡异了,比张特助自己脑子糊涂的可能性更低……
“行了你去吧,要是耽误了探视,你回来还不得骂死我。”
……
医院,高级病房。
张特助看到靳湛北醒来,连忙上前,“少爷,您没事吧?”
靳湛北阖眸恩了一声,失血过多让他的脸上带着几丝鲜有的苍白,“情况怎么样?”
“您放心,您抓住了他们的头儿,其他人当然不在话下,都已经被兄弟们抓捕归案了!”
说完,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靳湛北一眼,脸色有点古怪,“少爷,一会儿叶小姐会过来。”
男人眉心一蹙,面色立刻沉下来,“她来干什么?”
张特助轻咳一声,解释道:“您刚才受伤昏迷的时候,好像……好像叫了叶小姐的名字,所以我自作主张,给叶小姐打了电话,告诉她您受伤的事,让她过来看看您。”
他叹了口气,少爷为什么总是一副很嫌弃叶小姐的样子呢?要是真这么嫌弃,刚才昏迷的时候口口声声叫“叶寒烟”的又是谁?
靳湛北脸色骤冷,“谁让你告诉她的?”
“我听您当时……”
张特助的话只来得及说了一半,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紧接着,门就被外面的人打开了。
叶寒烟脸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紧张担忧,急急忙忙走进来,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急促喘息声,“靳湛北,哪里受伤了?”她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就伤了?”
靳湛北抿着唇收回视线,“没事。”
张特助站在那里十分尴尬,他好像又让少爷不高兴了。
“少爷,我先出去了。”
“恩。”
叶寒烟目光搜寻了整个病房,秀气的眉毛皱起来,“你这儿怎么什么都没有?”她倒了杯白水给他,“这个时间你肯定没吃东西,想吃什么,我去外面给你买,好不好?”
靳湛北淡淡的拒绝:“不必了。”
“好,那你告诉我吃什么,我出去让你的保镖给你买。”
“……”
靳湛北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我说不必。”
叶寒烟嘲讽地笑出来,“既然你这么不想看到我,为什么还让张特助找我过来?”
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叶寒烟自然懂他眼中的意思,心底抽疼了一下,笑着继续道:“好,我知道了,不是你让他找我过来的,是他自己非要这么做的。可不管怎么样,你有必要为了我不吃饭?”
她说完就站起来,走到门口报了几个点心让保镖去买。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大概二十分钟以后,保镖买东西回来,“靳少,叶小姐,东西买回来了。”
叶寒烟从保镖手里把东西接过来,打开看了两眼,抬眸就看到靳湛北的眉头皱起来,她一笑,把东西都摆到他面前,筷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