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姗好几次想转过去问他怎么,可是每当此时,脑子里却总有一道声音仿佛在提醒她,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以至于她攥紧手心,也没能去打破那份小心翼翼守护的平衡。û#20320;
没错,她只是怕这样的平衡也不复存在而已。
最后如他所说,她只是在花园里走了几个来回而已,只用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
然后就重新走到他的身边,站定了盯着他,轻声道:“少爷,好了,我已经没事了。我们现在回去吧,夜里的风大,待久了可能会感冒的。”
“恩。”
林逸琛点头,然后从长椅上站起来,随后朝着那幢偌大的别墅方向迈开长腿走了过去,漠然的眼神中已经再没有她的身影,疏离隔绝的模样仿佛和刚才在楼上换了一个人。
苏姗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垂眸,又扫了眼地上的属于男人的颀长的影子,然后收回视线,跟在他身后一同走了进去,那股压抑的堵塞着心脏的感受仿佛令人窒息。
用力咬了一下嘴唇,终于还是没忍住,上前蓦然拉住他的手,“少爷,你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背对着她的身影微僵,缓缓转了过来,薄唇微抿了一下,嗓音低凉的道:“晚上吃多了。”他淡淡的说完,目光落在她抓着他的手上,然后不动声色的拂开。
末了,又重新转身,朝着楼上走了回去。
生生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再无法靠近。
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苏姗依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十分清醒。
她想不通他刚才是怎么了,而现在,他也意料之中的并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如果要来的话,大概也不会等到这个点,早就该来了。不出去玩的时候,他习惯了早睡。
最后大概是几近凌晨的时候,她才算有了点睡意。
可是这份浅淡的睡意很快就被**头的闹钟打消了,她换了工作服,走到楼下去准备工作。
只是刚走下楼梯,就听到底下的女佣们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什么,似乎还是关于林逸琛的。
她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细细的听着……
“嗳你听说了没有,少爷今天好像特意然厨师安排了一场超大型的接待贵客的餐点呢,据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要来家里。你说,会不会是少爷新交的女朋友?”
“女朋友?不至于吧,少爷不需要为女人花费任何心思就能有这么多女人上钩,如果真的是女人,那随便叫来家里吃顿饭就可以了,何必这么大动干戈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人在收心之前,对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而且还不一定是花费心血来玩的。不过要是哪天对什么女人动心,那绝对就是全心全意都扑在上面的那种……就像少爷现在这样!”
“恩,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待会儿看看就知道了……”
苏姗脸色微微发白,背对着她们双目无神的擦拭着手里的花瓶,险些就打碎了。
幸好有一双手及时出现,替她接住了那个价值连城的花瓶,“下次小心点儿,这么贵的花瓶,要是真打碎了,你以为你能赔得起吗?”
尖酸刻薄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她才反应过来,冷冷的朝对方扫了一眼。
原本的她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可是今天,琳达的话落在她耳朵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这不是没打碎吗?”
苏姗扫了她一眼,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又仿佛极尽的漠然高傲。
琳达微震了一下,旋即冷冷的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你现在不就是仗着少爷的**爱才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告诉你,少爷大概是对你的身体一时起了兴趣,不过男人对女人的兴趣么——尤其还是**上的,你也知道,很快就会过去的。”
她说完,又抬眸似笑非笑的盯着苏姗,“我本来以为这一天会来的晚一些,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没有吸引力,才几天功夫就成功让少爷厌弃了你。该不是tuō_guāng以后干巴巴的跟白菜似的……恩,或者什么都不会,像个石头一样吧?”
最尖刻的话语,最凌厉的羞辱讽刺。
苏姗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她微微转过头看着她,嘴角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可能是吧——白菜,石头,都有可能。不过起码不是上了一次就走,也算是有点本事了不是吗?总比某些人想尽办法,却连一次都没能爬到那张**上去为好。”
“大概是某些人连那张脸都长得跟白菜一样,食之无味,你说呢?”
她笑了笑,觉得两个女人这样的对峙实在是很lo了自己从前最厌恶的跟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争风吃醋的人。
琳达看着她高傲的不加掩饰的嘲讽与笑容,心底蓦地窜上一股火,“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要是真的这么想听,你不如换个地方找个人问问,你长得如何?”
苏姗说完就作势要从她身旁走过去,只不过经过她身旁的时候,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把她手里的花瓶抽出来,重新摆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再头也不回的离开。
琳达气得脸上一阵阵的青白交错,险些就要吐血!
这个女人,狂妄骄纵,究竟是哪里来的资本?究竟是谁给她自信和本钱?!
可偏偏,自己不敢对她怎么样,因为上次丽丽的血淋淋的例子已经摆在眼前!
……
接下来工作的时候,苏姗愈发心不在焉,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琳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