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可怕!真是可怕!
“什么?”刚送走了一个任安康,皇甫尚安这又是怎么了?
难不成刚才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就在御西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皇甫尚安涔薄的唇轻勾:“你刚才不是说只要唐一一愿意跟他走,我是决计不会拦着的!这句话是谁让你说的?”
御西泽这小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他皇甫尚安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他御西泽做主了?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
御西泽一怔,头皮酥麻,他顿时有一种引火上身的感觉。
伸手轻轻的在头发上搔了搔,他讪笑了一声:“我刚才不是为了将任安康打发走吗?”
说白了,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更何况,他这么做的目的都是为了皇甫尚安。
他倒是好,居然怪罪到自己身上来了。
还真是……好人难当。
皇甫尚安没有说话,眸子里面划过了一道精光。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衣袖的布料上摩挲了一下,他似笑非笑:“你放心,以后若是有人看上乔温温的话,我一定会替你双手奉上。”
皇甫尚安的话顿时让御西泽气得半点仪态都没有,他气得整个人哇哇大叫。
“我说皇甫,你不懂得知恩图报就算了,但是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落井下石吧?”如果刚才不是他出手的话,说不定任安康早就扑上来揍他了。
“我只不过是想要你感受一下跟我同样的滋味罢了。”
御西泽脸上的表情垮了下来,他颓着肩膀,一脸有气无力的看着皇甫尚安,哀求的道:“刚才是我失言了,我跟你说对不起。”
他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让人根本就揣度不出他此刻的心思。
饶是御西泽也有些没辙了。
按照皇甫尚安的性格,要是今天的事情他不给出一个说法的话,往后的日子恐怕是不会好过的。
磨磨蹭蹭的走到了皇甫尚安身边,他本想要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但是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妙,所以手便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僵硬的将手握成了拳头,他轻轻的在自己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
“以前你对唐一一不是很有信心吗?”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他瞅着皇甫尚安的阴沉的侧脸:“今天怎么为这件事情大发雷霆了?难道你也觉得任安康对你而言已经构成了一种威胁?”
“他?”嗤之以鼻的轻哼了一声,他自负一笑:”任安康对我而言,从来都称不上是威胁。”
任安康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插足他跟唐一一之。
不,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他绝对不会再给任安康任何机会接近唐一一了。
若是唐一一对任安康有一丝好感的话,按照任安康那个殷勤劲,唐一一应该早就已经跟他走了吗?
纵然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只要一想到唐一一跟任安康扯上了关系,他的心中还是不爽了起来。
“凡事都没有绝对,我劝你也不要再自负。”以前唐一一说不定整颗心都扑在皇甫尚安的身上,但是这次生病的事情说不定会变成任安康的一次转机。
别人不都说生病时候的女人是最脆弱的吗?
这一次任安康在关键时候英雄救美,说不定……
学着皇甫尚安的姿势将后背抵在墙上,他轻轻的用肩膀在皇甫尚安的胳膊上撞了一下:“如果你不想被唐一一趁虚而入的话,你待会对唐一一的时候态度好一点。”
跟在皇甫尚安身边这么长时间,他还不了解皇甫尚安这个人吗?
心里明明是关心着唐一一,但是所有关切的话在说出口的时候便变了调调。
将唐一一拖回酒店之后,他就一直不闻不问了。
现在唐一一的心里一定委屈得厉害,要是待会他再恶声恶气的话,唐一一的心说不定就偏向了任安康了。
当然,这番话当着皇甫尚安的面前,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有胆子说出来的。
一边想着,他一边将视线移向洗手间的方向。
掀动眼皮盯着御西泽看了许久许久,皇甫尚安这才以一种微不可闻的姿势轻轻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急救室的门被推开了。
躺在病床上的唐一一被缓缓的推了出来,架子上面的点滴轻轻的晃动着,映衬着她惨白的脸色,看上去无比虚弱。
唐一一的样子让皇甫尚安的心骤然收缩了一下。
懊恼的抿了抿唇,他只觉得喉咙干涩不已,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上涌。
尾随在后面的医生动手扯下了脸上的口罩,用满是谴责的目光瞪了皇甫尚安一眼:“你是她的亲人。”
一脸苍白的唐一一让皇甫尚安的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
心疼、自责……各种情绪夹杂在他的心里,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僵硬的点了点头,此刻他的全服心神都扑在了唐一一的身上:“是,我是她丈夫。”
“丈夫?”轻啧了一声,医生的眸子微微敛了起来。
冲着皇甫尚安轻轻的摇了摇头:“那你这个当男朋友的未免也太不称职了,她高烧到39.8度,而且高热一直都不退,要是再晚一点送进来的话,说不定脑子都会烧坏。”
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要是烧成了傻子,这未免也太可惜了。
闻言,御西泽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偷偷看了脸色逐渐阴沉的皇甫尚安一眼,他暗自在心中叫了一声幸好。
如果唐一一真的烧成了傻子,眼前的这位还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