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不信三爷是这种人!”
石勇愤怒的站出来,不知道是因为不相信这三人的话,还是信仰的崩塌,整个人都显得极为暴躁,如同一只被打红了眼的野兽,眼睛血红,看了眼天谷木风和木灵,又把眼光注视在陈易和凤凰等人身上,道:“你们说寨子里的一队人被三爷为了恶兽,那恶兽呢?我要剖开他的肚子好好看看!”
“不错,你们的话虽然没有什么破绽,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必须亲眼看到才行!”
“对,那些兄弟的骨骸还是要找回来下葬的!”
紧跟在石勇身后,黑岩寨的村民们一个个站出来,高声叫道,将这片和谐美丽的土地,涂抹上一了股暴躁的颜色!
陈易看着他们,心中暗自叹息一声,三爷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实在太高了,即便铁证如山,可还是有人不愿意相信,那怕有一点机会都会想着翻盘。其实这也不怪他们,除开黑岩人,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种族,面对这种情况时,都不可能做出什么理智的行为,他们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陈易等人的对策起了作用,不然若是在三爷没死之前讲出来,那个场面恐怕就不是他们能掌控的了。
“陈易先生。”
一个身材高瘦,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分开人群,走了出来,站到陈易面前,说道:“陈易先生,你们刚才所说的话我任何破绽,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但如果你能带我们找到那个叫刀箎的恶兽,剖开它的肚子,真的找到那些黑岩人的尸骸,我可以保证,咱们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而且,以后陈易先生想在这里做什么事情,我们黑岩人一定全力支持!”
“敢问您是?”
听到那人的话,陈易眉头挑了挑,虽然没有想要在这个穷山恶水之地做什么,可这人的话还是让他心动,能化解开黑岩人的仇恨却是他想要的,况且找到刀箎的尸体又不是什么难事,举手之劳而已。
“我叫石冲,是黑岩的族长”,那人说道。
陈易点点头,有些明白他为何要对自己释放善意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哪怕是黑岩这种地处大山之中的小村落。
这个叫石冲的族长恐怕是多年来一直被三爷强行压制,有族长之名却无族长之实,现在三爷身死,他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扩大自己的威信,将失去的权利夺回来。
“好,跟我来吧!”陈易说道。
“多谢陈易先生!”
石冲松了一口气,陈易能这般痛快答应,可以从一定程度上表明,他所说确实不错,如此一来,他的机会便会大上许多。
他又转过身去,对聚集在黑岩寨村外的黑压压人群说道:“事实胜于雄辩,陈易和木风的话是真是假,我们去一看便知,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还希望大家能放下成见,擦亮眼睛,看清楚到底是谁害了我们大家。”
“好,三爷死了,那我们就听族长的!”有人呼应说道。
“我黑岩寨的人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但也绝非轻易受人哄骗的愚蠢之辈!”也有人模棱两可的说道。
石勇见黑岩寨子的这些肯出头的人,一个个都胳膊肘向外拐,心中暗骂不已,黑岩寨什么时候跟人家讲过理了?只是碍于陈易的实力,手腕还在隐隐作痛呢,也不好跟众人拧着干,可又心中不甘,只能说道:“陈易先生,如果事情不是像你们所说的呢?如果那里没有什么恶兽刀箎,一切都是你们的谎言呢?你该怎么办?”
陈易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那按照你的意思呢?”
石勇一愣,暗骂这狗日的狡猾,他能怎么办,打不过骂不疼的,悻悻然想闭上嘴巴,可当他目光转动,看见凤凰姐妹时,眼睛亮了亮,不由说道:“陈易先生,您的修为我石勇佩服之至,我不是你的对手,即便你说的都是假话,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大可以一走了之,但新月这边……”
“新月这边怎么样?”
还未等陈易说什么,羲蝶先是忍不住了,这明显就是威胁,不敢拿陈易怎么样,却开始对新月寨子开刀。
石勇看着羲蝶,阴测测一笑,道:“如果真是那样,你们欠下我黑岩的血债,难道不应该用血来偿还吗?”
他确实不敢对陈易如何,也没那个能力对他如何,可新月和羲蝶他们还是不放在眼里!
羲蝶俏脸微怒,瞪着他,说道:“可以,血债自然要血债来偿,可是如果真的是三爷做的呢?你们勾结日本人,祸害苗人,又是什么罪过?”
石勇脸色难堪了,男人与女人斗嘴,除了陈易这种奇葩货色之外,一般都会输的丢盔卸甲惨不忍睹,石勇心中有气,可又不能保证什么,那可是比杀头还要打大的罪过。
“哼,那都是三爷和代卡做的,与我们没有关系,你要我怎么做”,石勇嘴硬。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跟河里那缩着头的王八一样!”羲蝶嘴巴凌厉得向把刀子一样。
石勇终于忍不住,怒声道:“好,如果真的是三爷做下的错事,我石勇代表三爷,向陈易先生磕头赔罪如何?”
磕头赔罪,无论在哪个族群中都是一种屈辱的方式,可总比被人骂不是男人,缩头乌龟强。
而且,石勇也不傻,悄悄地打了一个马虎眼,威胁的对象是新月寨,磕头的对象却换成了陈易,而且,他还是替三爷磕的头,这哪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