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剑豪对陈易的到来非常惊讶,同样也是有些慌张。
鲁一鸣皱着眉头,看了一圈,在丁星脸上微微停顿几下,印象中并未见过这个女孩子,最后落在鲁剑豪那张带着怒气的脸上,说道:“剑豪,我怎么说也是你叔叔,陈大师更是来帮咱们鲁家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鲁剑豪父亲鲁一飞也是皱着眉头,看向陈易的眼中明显带着忌惮,沉默一瞬,然后扭头冷斥道:“剑豪,怎么跟你叔叔说话的?快点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
在鲁家人眼中的一向彬彬有礼,为人和善的鲁剑豪,忽然提高声音,顶撞起自己的父亲。
“你!”
身高一米八多,脑袋大脖子粗的鲁一飞胸膛剧烈起飞几下,眼中火气旺盛,这个儿子从小就被管教的异常听话,这次竟然当着这么人的面顶撞他?
按照他的脾气,肯定是一巴掌扇上去,可是他看了一圈,不知是因为丁星的原因,还是陈易在此,亦或者两者都有关系,竟然生生忍了下来,怒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鲁家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鲁秀秀站在一边,看看父亲鲁一鸣,又看看堂哥和大伯,到现在都不明白几人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难不成陈易和堂哥之间有矛盾?
所有人中最为难堪的却是丁星。
一边是她的男朋友,关系亲密到了见家长的地步;另一边是她在学术上极为钦佩之人,虽然关系不是多么亲密,可陈易帮助过他们不少,称不上老师也能到师兄的地步。
两边都熟识,两边都不能得罪,究竟是帮亲还是帮理?两不相帮还是从中打圆场?这个新上门的准媳妇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起来。
而且,她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陈易是来帮鲁家的,难道鲁家风水有问题?怎么一直没听剑豪说起过?
她虽然没有多少经验,但好歹也是跟着刘大君教授学习过的,理论知识还是很深厚的,既然鲁家风水有问题,他先应该找的是自己啊?
鲁剑豪当然不能告诉她,要是告诉她了,她还会心甘情愿的与自己在一起?
那可是血煞啊!
如果他拿不到爷爷身上的那枚麒麟玉坠,那最终毁的还是他们这一支,也就意味着丁星要守活寡!
“剑豪啊,陈易大师是客人,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快些道歉!”
鲁正源虽然躺在病榻之上,虽然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腿脚就麻痹难当,可还是一家之主,苍老的脸上不怒自威,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爷爷,我……”
“道歉!”
鲁正源再次说道,鲁家人一向与人为善,讲究个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鲁剑豪刚才的所作所为显然已经出格了。
鲁剑豪极为不情愿,可迫于爷爷的威势,还是低下了头,转过身去,看着陈易,不情不愿地准备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
陈易挥了挥手,神念在他身上扫了一遍,挑了挑眉头,问道:“我不喜欢被人冤枉,所以很想知道我陈易怎么给你们鲁家添乱了?”
“怎麽添乱了?”
鲁剑豪一愣却哑口无言。总不能把自己瞒着的事情说出来吧?那样的话,自己所做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
陈易笑了笑,一手指向丁星,说道:“还真的要我说吗?”
鲁剑豪脸色骤变,道:“你,你胡说什么?”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丁星见陈易的手指指向自己,诧异问道,她与陈易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两人的冲突怎么会在自己身上?
“呵呵,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陈易没有去管丁星,只是玩味的看着鲁剑豪,这家伙虽然穿的人模狗样,心眼看起来也不少,但比起鲁正源这种老狐狸还是差得远啊。
鲁正源在他身上都占不着便宜,何况是这个小家伙。
他又转头看向鲁正源,问道:“鲁老,您老人家应该是公道的,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鲁正源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没有回答陈易的话,只是自言自语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丁星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众人打着什么哑谜。
“剑豪啊,你把瞒着小丁的事情就说出来吧,我们鲁家已经受到报应,难道你还想继续做孽吗?”
鲁正源长叹一声,本就萎靡的神色更显苍老,眼中甚至隐隐带着泪光,他又对自己孙子说道:“我本想稍后与你单独讲明白,可不巧的是正好遇见了陈大师,小丁又是陈大师的熟人,干脆你就在这里说清楚吧。”
“爷爷,你这是在逼我啊!”
鲁剑豪忽然惨呼一声,神色极为难看,就差跪在地上叩三千了。
鲁正源看着自己这个孙子,心中也是难受无比,小儿大孙子,老头子的命~根子,看着他如此样子,鲁正源是疼在心里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谁让不会投胎,进了鲁家家门呢?自己总不能为了孙子去毁了人家姑娘一生的幸福吧?总不能拿鲁家的未来去赌吧?
无论多么不舍,鲁正源还是板起脸来,狠下心,说道:“你自己犯得错误,就要自己承担,我在你出国的时候说过什么?难道你就一点不往心里去?”
“我怎么不往心里去?不往心里去我会在日本到处寻